而白金玉也在案邊跪坐着,一邊幫着扶蘇磨墨,一邊好奇地問道,“此人真的有如此的厲害嗎”雖然白金玉識得字還是不算太多,但是他知道,只要和雄沾邊的,便都是及其厲害的存在。
例如,英雄。就像自己的先祖,白起一般,那便是,大秦的英雄。可是白金玉雖然笨拙,但畢竟不是二狗,他也是知道的,自己的先祖所揹負的一國之英雄之上,更是有着六國之惡魔的稱謂。也許並非六國的惡魔吧。
白金玉不懂得那些虛名,但他只希望自己可以想自己的先祖白起一般,爲大秦,爲自家的少主,繼續征戰沙場。就像李家的後人一般,雖在漢朝,卻爲爲大秦的復辟做着準備,一句“龍城飛將”,嚇破陰山胡馬。
直至三十多年後,白金玉也完成了“龍城飛將”的成就,不同的是,他繼承先祖一般的殺伐,卻比先祖更加狡詐如狐。完成了帝國與帝國之間榮耀的爭奪。他讓世界記起了來自東方的恐懼,一如數百年前,漢朝用百年滅卻匈奴帝國一般,他,白金玉,卻用數十年覆滅了另一個帝國的根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白金玉,只是一個在懵懵懂懂之中,爲振興自己血脈而努力學習的少年。
“此人的心智不低,”扶蘇接過白金玉磨完的墨,用筆輕輕的沾了一縷墨汁,讓筆尖飽滿,繼續說道,“求人辦事,無非以利益交換,或以名望相輔,亦或是人情。”扶蘇一邊說着,一邊在布上緩緩地寫着給張角的信,繼續說道,“你可曾見過,以性命相威脅,用刀劍來求人辦事的”說着扶蘇輕聲笑了起來,“雖爲梟雄,但也不失其本色。”
“是沒見過,”白金玉搖了搖頭說道。
“是呀,如此之人,不簡單呀。”扶蘇說完,拿起手中的信,輕輕地將上面的墨吹乾,將它摺好,交給了白金玉,對着白金玉說道,“金玉,你前去將將這兩樣東西交給張角,他會明白該怎麼做的。記住前去之後,交代清楚之後,一定不要在那裏多做停留,午飯之前一定要趕回來。”
“嗨,”白金玉一抱拳對着扶蘇說道。
“嗯,行了,快去吧,”扶蘇對着白金玉笑着說道,“趕緊回來,咱們好去曹孟德那裏喫飯,咱們去了他肯定要上點好的,咱們去打打牙祭。”
“嗨,”白金玉也笑着說道,“這兩天喫乾糧喫的,嘴都淡出鳥了。”
“哈哈哈哈,你呀,”扶蘇被白金玉給逗笑了,“行了,你趕緊去吧。”
白金玉也沒繼續說話,對着扶蘇一抱拳,直接出去找馬去了。
而今已經快要到晌午了。正是太陽最毒的幾個時辰。張角正在帳中靜心打坐,張角的臉頰已經有不少汗水流下,連背後的道袍也被打溼。這也許便是所謂的心靜自然涼吧,但是卻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呢。
賬外的黃巾力士守衛着營帳,身披的堅甲早已被汗水打溼,但是看着天空之中那朵即將盛開的青蓮,即便是再熱的條件下,他們眼中的狂熱,卻一點也沒有消散。他們的心不是靜的,是因爲他們的心,比太陽的光,還要熱烈,仿若將眼前的一切燃燒成爲沙漠一般。
“報”這時候,外面傳來通報的聲音。
張角微微睜開自己的雙眼,對這外面說道,“什麼事”
“報告將軍,外面一個自稱是白金玉的人前來下戰書。”外面的傳令兵說道。
張角的眼睛直接睜開,好奇的說到,“他說他叫白金玉”
“正是,”外面的傳令兵肯定到。
趙師弟這又是弄得啥幺蛾子呀,張角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麼回事,便對着傳令兵說道,“你讓他進來說吧。”
“諾,”那個傳令兵領命說道。
張角見那個傳令兵走了,實在是想不出來扶蘇的葫蘆裏買的什麼藥。索性也不想了,等白金玉進來再問個清楚。
不一會兒,那個傳令兵便將白金玉待到了營帳門口。
白金玉直接跳開大營的帳巾,進來見只有張角一人,眼睛一轉,一邊向着張角走去,一邊大聲喝道,“你便是那個黃巾賊子的首領”
門簾外的兩位黃巾力士聽見營帳裏的話,直接提着槍衝了進來。只見白金玉與張角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五丈了。雖然張角一臉淡然,但是白金玉這種行徑,可是讓他倆淡然不了呀。兩人立馬急忙的上來想要捉拿白金玉。
張角眼中的那一絲笑意,一閃而過,對着那兩個黃巾力士說道,“下去吧,沒事的。”
“可是,天公將軍,”兩個黃巾力士一臉糾結的看着白金玉和張角。畢竟張角眼底閃過的笑意,只有在五丈之內的白金玉掃見了。
“沒事,區區凡夫俗子,還能殺得了我”張角笑着對着那兩個黃巾力士說道。
兩位黃巾力士看了對方一眼,說道,“諾。”說完,便緩緩的退了出去。
而剛剛走到門口,卻看見白金玉直接走到張角對面,直接坐了下去。兩人的腦袋已經不夠一尺的距離了。
要不是張角再次示意,那兩個黃巾力士說不定還真的會回來打斷白金玉的腿,然後扔出去,讓他不知天高地厚。
對於白金玉,張角的印象還是很深的,雖然在外人看起來,白金玉老老實實的跟在扶蘇的身後,彷彿自己很乖,不吵不鬧不炫耀似的,可當你們熟了之後,你才知道,這個傢伙有多皮了。而且看似拙笨,但是卻是個心地很細的一個人。
“戲精”白金玉見張角的手下都退了出去,眼睛一轉,拿出董卓寫的書信隨着張角大喝道,“逆賊,這是主帥給你的戰書。”
門外的那兩個黃巾力士直接又衝了進來,對着張角單膝下跪,抱拳請命到,“將軍容我等將其拿下,杖出大營。”
“行了,漢軍無禮,我黃巾軍也能無禮嗎”張角看着自己的兩個屬下說道。
“碰,”只見白金玉直接打拍桌子,直愣愣的盯着張角也不說話,一會之後閉上了雙眼,將頭一偏,也不言語。
看的下方的那兩個黃巾力士差點抄傢伙。
只有張角看見了白金玉的口型,分明是,“你隨便罵,反正我不是漢軍。”
張角看着白金玉的動作,眼中閃出一絲笑意,對着手下繼續說道,“一個凡人還把我怎麼樣了嗎你們下去吧,不用管此間的事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對着張角說道,“諾。”兩人只好再次的走出了營帳。
張角拿出了董卓給他的戰書,大體掃了一下,便清楚其中的內容。不過張角越看,眉頭越皺,不因爲別的,只因爲這這軍法之中,最忌諱的便是臨陣換將,而漢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場臨陣換將,反而將了張角一軍。臨陣換將,除非腦殘,否則便是另有所謀。而今換了大將,反而讓已經習慣了盧植打法的張角突然有些心慌,他並不知道對面現在的主將是是否更加的厲害,更加的精通戰法。
張角又看了看白金玉,見白金玉還是那副模樣,好笑的搖了搖頭,只好輕輕地推了推他。張角明白,只有白金玉自己道來,而扶蘇沒有來,那一定還有書信給他,畢竟他們此次到來竟然是以漢軍的身份到來,那不用說,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說的。
白金玉感到有人推他,睜開一隻眼悄咪咪的掃了一下張角,只見張角正一臉笑意的對着他伸了伸手。然後白金玉直接眼睛又閉了上了,睜開另一隻眼,也是悄咪咪的掃視着四周。
張角見此嘴角微微的抽搐,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師弟,生活過的真的很可能不比自己輕鬆多少。
白金玉眼看四下確實沒人了,將手伸進自己的懷裏,不斷的往下摸索着,直到張角的眼神都變了的時候,白金玉終於從某個不可描述之中將那個信拿了出來,然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小聲用着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那啥,這個信封是少主給你的,我貼身放的,中間騎馬,沒想到,滑落了。”
張角接過白金玉遞過來的信,嘴角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來有些抽動了。
白金玉見張角將信接了過去,瞄了瞄四周,冷哼一聲,在張角近乎呆滯的目光之中,又將腦袋轉了過去。
外面的兩個黃巾力士聽見那聲冷哼,將手裏的長矛握的更加的緊了。
張角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鋪開自己用兩根手指夾住的信,屏息凝神的仔細看了起來。
不一會的時間,張角本因爲董卓的戰書而凝結在一起的眉頭不斷地舒展開來。扶蘇在信中給他註明了很多東西,包括漢軍臨陣換將的原因。看了原因,張角“哼哼”冷笑,果然是自己高估了大漢的皇帝嗎。添加 ”songshu5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