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章子依再次來到校門口,仰望天空那抹傀麗的雲層美景,興許是中午的那件事太過令人震撼,腦中緩緩播放着萬人吶喊的神奇畫面,他們是那樣激動,又是那樣澎湃,強烈的情感共鳴讓他們淚流滿面。
斷斷幾句話,彷彿是上帝的話語一般,讓無數學生不加思考的服從,那我的阻止,是對還是錯她愣愣的在哪裏,彷彿一尊自由女神像,眼裏充滿了迷茫。
不多時,一輛奧迪車從遠處開來,最後停在了章子依面前,從裏面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從這人踏步時,沉穩有力,身體鼻挺,成熟穩重的臉上,帶了一副墨鏡,身上亦是穿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黑色西裝。
太陽穴高高鼓起,加之從走下來就目視前方的堅定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難得的高手,至少身手不會太差。
那人走到章子依身邊,摘下墨鏡,老實巴交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子依,我來接你了。”
章子依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目光依舊保持仰望天空,呆呆的在哪裏。
男人見章子依如此出神,以爲是出了什麼事兒,不由得有些緊張“子依,你醒醒,子依,你怎麼了”
“鄭叔,你來了我沒事兒。”章子依被他這麼一喊,忽然回過神來。
“子依,你是怎麼了想什麼東西想得如此出神”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沒事兒,鄭叔,上車吧”章子依莞爾一笑,上了奧迪轎車。
鄭叔有些眼神閃過思,並沒有繼續追問,也上了轎車。
轎車行駛了一段距離,鄭叔一邊開着車,一邊透過反光鏡,現章子依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奈於是一個大男人,想要問問最終還是忍住了。
何況子依極爲有主張,想要告訴你的事兒,一定會告訴你,不想告訴你的事兒,一句都不會多。
不過,鄭叔也不是太過擔心,與子依生活了十幾年,這丫頭的脾氣他還是知道的,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主動出來了。
章子依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到底錯了沒錯,於是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這個自己幾歲時就開始保護自己的鄭叔,猶豫不決道“鄭叔,我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問吧”
“狗咬了鄭叔,鄭叔會咬回去嗎”章子依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問出了一個對於長輩來,並不是十分禮貌的問題。
鄭叔全名叫鄭成功,是章子依老爹章勞心的貼身保鏢,平日裏除了負責章勞心的安全外,還負責接送章子依上下學。
章子依從就喜歡和鄭叔嬉戲,鄭叔對章子依更是像對女兒那般疼愛,兩人的感情莫過於父女。
鄭叔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想也不想,直接答道“自然不會”
章子依想起江風那句話,道“它不止咬你,還經常咬別人,好多人都因爲它受傷。”
鄭叔同樣想都有沒想,笑道“爲了以後沒人在被咬傷,宰了它”
看着鄭叔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章子依又想起了江風那句話,不由得一愣,輕聲嘀咕道“他也是這麼的。”
鄭叔被她這句話勾起興趣,八卦道“他你男朋友嗎可以給我他做了什麼,讓我們的公主竟然魂不守舍。”
章子依怪嗔他一眼,將終於那件事從頭到尾不拉丁點的了一遍,最後問道“鄭叔,我我是不是做錯了”
鄭叔不假思道“你沒錯,他也沒錯。”
“啊”章子依不明白鄭叔這話的意思。
“怎麼呢,簡單來,就是立場角度不同罷了。”
“你呢,從就善良,看到路上貓咪受傷都會給它治療,何況當時是一條人命。
以你的性格,自然不可能看着這麼一條生命在你面前被打傷或消失,從生命皆寶貴這點來看,你的做法很對。”
至於江風嘛,從你的描述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愛國者,是一個憤青,日圓島人當年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都被他銘記在心。
中午的事兒,如果那個叫松下生的日圓島人不去挑釁他,不將打傷華夏學生的事兒拿出來宣揚,恐怕他最多是對這個日圓島人置之不理。
而松下生偏偏倒了大黴,好巧不巧的在他面前了這事兒,還挑釁於他,自然而然,他會生氣,會憤怒,會將日圓島以前做的事兒都算在他的身上。
要是我的話,打斷他一條腿算是輕的了。畢竟我和他一樣,都是憤青,對囂張的日圓島人最是討厭,當初我去當兵,就是爲了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教訓日圓島人。
“我知道了”章子依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正是和鄭叔的一樣,於是不再疑惑,擡起頭展顏一笑,隨後又有些爲難道“可,可我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他。”
鄭叔看着平日裏在外人眼裏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子依,有些詫異,憑着多年的經驗,自以爲知道是怎麼回事,笑道“沒關係,兩口嘛,有些分歧很正常,放下面子,主動約他喫個飯,撒撒嬌,我想他會原諒你的。”
“啊”章子依臉瞬間粉紅,捏着裙角扭捏道“我們纔不是兩口呢,他都有女朋友了,而且,而且還有好多個紅顏”
鄭叔笑而不答,想當年自己交第一個女朋友時,那扭捏的模樣,簡直和這丫頭一模一樣啊,轉眼這麼多年了。心裏無限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我錯了是我錯了不,松下生該打,打殘了那麼多華夏學生,自己要他一條腿,一點錯也沒有,我們不能讓別人欺我華夏無人,不能忍氣吞聲。
但她爲什麼要阻止難道她在聽到松下生那混蛋打殘了那麼多華夏人以後,沒有一點憤怒嗎
江風整個下午,心裏都十分鬱悶,給自己找了不少不痛快。
夜,烏雲慢慢消散,皓月撒着光輝,將大地照得一片朦朧,江風並沒有回去,而是一個人,沉悶的遊蕩在街上。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夜晚十二點,此刻已經沒有了公交車,只能步行回去。
入秋的夜晚夜風冷冽,但對於他來,只感覺到一個清涼,散步這麼久,心裏那一絲鬱悶已經消散一空。
江風的習慣不多,但一個人逛蕩大街,是他從高中就養成了的,一個城市無論白天如何繁華,晚上纔會顯露他真是的容貌。
獨自走在大街上,享受着迎面而來的夜風,頗有一種顧盼人間百態的感覺,此刻,他彷彿身處世界之外,冷眼看着車水馬龍的城市,心裏感觸良多。
不知不覺,江風已經步行到了家門口,心想這麼晚回家,待會肯定又會被可兒那丫頭揪着耳朵跪鍵盤吧。
嘴角帶着笑意,那是幸福的微笑。
正想着待會怎麼找個藉口躲過跪鍵盤的悲慘命運,這時一陣夜風吹來,江風忽地擡頭,向着不遠處一條溝渠看去,因爲月光的緣故,將水面照得亮堂堂的,隱約可見溝渠有魚遊動。
溝渠的兩旁,人工種植了一些桂花樹,大概有兩米多高,在夜風輕撫之下,枝丫瑟瑟抖動,花蕊散着陣陣清香,就彷彿花精靈在夜風中跳舞一般。
江風注視的,並不是桂花樹,而是單腳輕踩在桂花枝頭的一個倩影,只見她隨着枝丫的擺動而晃動着,但身子卻十分的穩。
這是一個極爲年輕的女子,因爲離得遠,加上月光的朦朧,讓江風看不清她真是的容貌。
唯一可見的,是她那頭靈動飄舞的長,以及苗條的身材。
晚風拂過,桂花樹再次輕晃,那道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隨着腳底下那枝丫浮動,整個人彷彿沒有一絲重量,輕飄飄的,就像是駕着雲彩下凡的仙子一般,靈動脫俗,與朦朧月色相映襯,看起來虛無縹緲。
倘若是尋常人看到這唯美的一幕,恐怕都不會以爲那是仙子,而是來自九幽深淵倩女幽魂,估計大概會因爲這譎詭的一幕,嚇得鬼哭狼嚎吧。
江風雖然沒有鬼哭狼嚎,但卻感到了驚歎,他十分清楚,這不是仙子也不是鬼混,而是一個將輕功修煉到極致的女人,一個徹頭徹尾的高手
掃視四周,整條街空無一人,按理這類高手是不可能讓世俗人撞見自己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厲害女人,是針對他的,所以故意讓他看到。
那女人輕輕躍起,換成另一隻腳踩在樹枝枝丫上,在江風注視她的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江風,頓時,一陣猶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你叫江風”
“江風”江風重新換上自己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答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已經十分明確,對方就是針對自己而來,而且自從修真之後,他還從未害怕過任何人。
一邊答她的話,一邊將自己的五感運行,感官的偵探結果是,附近除了他們二人,一個陌生人都沒有,所以這個女子不可能使用陰謀詭計對付自己。添加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