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俊背上一輕,縱身一躍,與紅衣女子並駕齊驅。
“閃開”紅衣女子再次大聲吆喝,扔下一顆煙霧彈,馬車揚長而去。
“追乾爹,那輛馬車上的紅衣女子就是謀害小郡主的人”錢夏建幡然醒悟,白鈺瓏這個賤人,找到了如此厲害的幫手可惡
“你說什麼”李公公一把扇在錢夏建的臉上:“你怎麼不早說”
“乾爹,我也是剛想起來的”錢夏建嗚嗚的哭起來,惹的李公公甚爲惱火。
這一邊折騰起來,錢夏建自討沒趣,李公公一聲令下,兩名保護他的高手對視一眼,飛了出去
“姐姐”白穆川猛然看到白鈺瓏,不禁一愣
“川兒你你還記得姐姐”白鈺瓏見到白穆川的瞬間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淚珠滾落。
“姐,對不起你沒事吧”白穆川勉強跪坐起來,連忙詢問。
“川兒”白鈺瓏一愣,“你你受傷了”快給姐姐看看。
白鈺瓏伸手一把抓住白穆川的手腕,非要查看他的傷勢。
“姐沒事,就是腳上磨出了水泡而已。英兒已經幫我上藥了”白穆川臉色漲紅,小聲的道。
恰好被剛進來的方子俊聽到。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子俊哥哥,你快過來,瓏兒幫你看看背上的傷,是不是裂開了”
出乎意料,白鈺瓏不吵不鬧,而是拉着方子俊,讓他與白穆川對坐,自己小心翼翼的給他檢查傷口。呃白穆川目不轉睛的盯着白鈺瓏,姐姐這是生氣了
即便真的喜歡方公子,也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可是自己之前萬年單身狗,對男女感情只是一竅不通
怎麼破白穆川正在愣神之際,胡瑛鴻的聲音在車簾外響起:“川哥哥,你的腳沒事吧”
“轟”白玉玲聽到川哥哥三個字,只覺自己的腦海瞬間炸裂,一把推開方子俊,將白穆川拽到近前,冷聲道:“川兒,說,你和胡姑娘究竟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呃姐,沒有啊川兒一直規規矩矩,不信你問英兒”白穆川只覺自己百口莫辯,女人還真是個奇怪的物種,一會陰天一會晴天,弄得自己好難受
“白穆川”白鈺瓏一字一頓的喊着白穆川的名字,臉色有些發白。
白穆川哭笑不得:“姐,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意思剛纔若不是英兒未卜先知,你們”
本來白鈺瓏麼那麼生氣,只想聽白穆川一聲解釋不料一句話捅了肺管子。
白鈺瓏抓住方子俊的衣襟,就要下車,胡瑛鴻一聲嬌笑,紅色身影一閃,打橫抱起白穆川飛身而下,調下馬車,幾個起落,瞬間失去了蹤影。
方子俊和白鈺瓏徹底傻眼,這這
“瓏兒,你沒事吧也許你應該相信川兒多一些”方子俊小心翼翼的看了白鈺瓏一眼,生怕自己說錯了話,令她生氣。
“瓏兒,什麼都別想,川兒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大概怕你擔心,才你先休息,我去趕車”方子俊安慰了兩句,走了出去。
馬蹄聲漸遠,白鈺瓏躺在車廂內,心潮起伏,微微閉上眸子,想着心事,不多時,緩緩進入了夢鄉。
“英兒你快停下來”白穆川臉色一黑,趕緊叫停。
“小公子,你姐姐姐的脾氣有些暴躁,我們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安全哦”胡瑛鴻咯咯一笑,將白穆川放在地上,打趣的問道:“小公子,你這是想要自己走”
“哎對了,英兒,你是女人,你說姐姐方纔爲何生那麼大氣”白穆川好奇的問。
胡瑛鴻吹了一聲口哨,站定身形:“小公子,想知道”
白穆川緩緩點頭,滿目期待。
“切,本姑娘就是不告訴你”
“嘶”馬兒的嘶鳴聲在耳邊響起,一匹桃紅色的駿馬飛奔而來。
“走”胡瑛鴻攬住白穆川的腰身飛身躍上馬背,朝着西方而去。
“喂,這不是回家的方向”白穆川突然反應過來。
胡瑛鴻哈哈大笑:“小公子,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了”
“什麼約定”
“看望老朋友,順便幫你治病啊”胡瑛鴻在白穆川耳邊輕語。
白穆川精神有些恍惚,這女子有毒,看來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面對她的抉擇,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也罷
胡瑛鴻帶着白穆川走了三天三夜,來到一座道觀。
“小英兒,你確定我們沒來錯地方”白穆川哭笑不得,原來他說的好友居住在這裏。
“怎麼會”胡瑛鴻攙扶着白穆川緩緩爬到半山腰,敲打道觀的門。小童將一封信轉交給胡瑛鴻,轉身離去。
呃,怎麼回事白穆川不解的看着胡瑛鴻,滿臉疑問。
只見胡瑛鴻將當着白穆川的面將信件撕開,裏面有一封信,心上有一句話,這句話只有四個字:時機未到
胡瑛鴻將信件重新塞回去,輕嘆一聲:“對不起,小公子,我們回去吧
“啊怎麼回事都到了這裏了難道”你的朋友不方便待客
“小公子,我家這位損友有個怪癖,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回去吧”胡瑛鴻無奈搖頭,將白穆川抱在懷中,走到山下。
“小英兒,你不要動不動就抱我好伐說不定剛纔姐姐就是爲這個生氣呢”
“小公子,你真相了哈哈”
半山腰傳來女子得意的笑聲,白穆川凌厲的眼神盯着胡瑛鴻:“怎麼本公子覺得,你壓根就不是女人”
“嗯小公子要驗貨可是奴家現在不願意呢”胡瑛鴻站定腳步,伸出手,調戲了白穆川一下,匆匆下山。
一騎紅塵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紅白相間,吹皺了歲月,吹來了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