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娛救世主 >第15章 真相大白
    劉菲菲一開始並沒打算欺騙對方,只是話說到嘴邊,靈機一動決定詐一詐對方。

    她或許是覺得:如果直接問“你和誠哥究竟有沒有親戚關係”,對方說不定會出於某些隱私的考慮拒絕回答。不如直接咬定了“我和誠哥關係很鐵,他啥都告訴我了”這種姿態,更容易問出乾貨來。

    權寶雅措手不及,直言不諱地吐露了真相:“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啥,我和誠哥只是普通朋友。”

    劉菲菲的心一緊,隨即又是一鬆,心情很是複雜。

    緊的是顧誠和權寶雅真的不是親戚關係,如此一來他們就還有可能。

    松的是權寶雅似乎對顧誠沒啥感覺,只是拿對方當好朋友。

    她有點不甘心,本着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心態,最後試探着吐露了一些情況:“誠哥的祖母是東夷人,你知道吧也姓權,名叫權英憐。”

    權寶雅神色淡然,聽到這些八卦絲毫沒有情緒波動。僅僅略一思索,便婉然微笑着糾正:“這個他倒是和我說過,但他說他祖母是北夷人,和我們家肯定沒關係啦。”

    “是東夷人當年戰爭時期從漢城去的開城,後來被劃到北邊,與家人失去聯繫的。”劉菲菲的語氣很堅持,這也是她來之前有心算無心做的功課。

    權寶雅一愣,覺得這事兒沒法解釋清楚。

    忽然,她想起顧誠前年好像確實拜託過哥哥、幫他混進開城開發區考察團,說不定這事兒哥哥會知道。

    於是她起身走進書房,找權順虞直截了當地問:“哥,誠哥的祖母是開城人麼她朋友來找我,說誠哥的祖母名叫權英憐,很有可能是我家幾十年前失散的親戚。”

    權順虞也是瞿然一驚:“當年確實是在開城的,應該還是個富商人家呢。權英憐這個名字沒聽過,但是挺熟啊。”

    權順虞想着,帶着妹妹走進茶廳,看了一眼上面供着的祖宗牌位,一位已故的小姑奶奶“權英愛”名字是供在上面的,旁邊一個她姐姐的位置,因爲生死未知空在那裏。

    權順虞和權寶雅自然不會知道一個在他們出生之前三十年就已經下落不明的本家長輩名諱,父親也不會和他們提起。但是看名字的構成和輩分,可能性倒也不是沒有。

    儘管權姓在東夷也是排進前10的大姓,加上老輩的東夷人給女孩取名字沒啥創意,即使名字相若,也不能一定證明啥。

    畢竟身世血統不是小事兒,權氏兄妹覺得還是應該謹慎一些的好。

    權寶雅思索着前因後果,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立刻回到臥室追問劉菲菲:“你說的情況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就算真如你所說,我們也是剛剛纔發現這種可能性。你說這些都是誠哥告訴你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和我們說反而和你說呢”

    劉菲菲見權寶雅方寸有些亂,神色也微微惶恐,心中竟有一股得意。

    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似乎是在爲“有些事情誠哥沒告訴你但是告訴了我”而得意。

    虛榮心作祟之下,她略微修飾了一下自己的措辭:“他早就告訴我了,本來他和我已經無話不談了,後來爲了甩掉我。他才改口說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說他另有喜歡的人。”

    這番話邏輯完全不通,可見劉菲菲並不適合說謊。好在權寶雅也和她沒有衝突,不想揭穿她,略一思忖就知道顧誠的本意了。

    “誠哥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拿我當擋箭牌,以便拒絕其他女生的追求。可是一開始誠哥爲什麼又要造那個關於血緣關係的似是而非的謠呢如果誠哥是爲了找女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以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權寶雅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她歉意地對劉菲菲說了些客套話,把她暫時晾在臥室裏。

    然後自己回到書房,關起門來和哥哥商量怎麼求證確認這事兒。

    “要不給爸打個電話問問吧他肯定能夠確認家裏長輩的名字。”權寶雅試探着提議。

    “不急,他上班說不定忙着呢,這種小事兒回家也能問。”權順虞對父親一直有一種畏懼,不願意惹事。想了一會兒之後,權順虞突然想到另一條可能性,於是立刻招呼妹妹,“來,幫我一起把書櫥底下那層的暗格打開。”

    權寶雅和哥哥一起跪在地上,把父親書房裏那個櫃子暗格解鎖,然後抽出一個抽屜。權寶雅一看就微微抽了一口涼氣。

    裏面是二十根大金條,估摸着都有一公斤重一根。權順虞也不瞞着妹妹,解釋道:

    “這就是顧誠一年半前從開城帶出來的東西,說是他祖母先人留下的遺物。他不方便帶貴金屬出入境,所以除了留了兩條給我當好處費和匯兌手續費,其他的我和爸商量了一下之後,都用現金買下來收藏了。”

    “原來誠哥祖母家祖上真是富商呢”權寶雅頗爲驚訝。

    兄妹倆拿着金條端詳了半天,這種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也實在看不出個端倪。

    權寶雅看了兩三根,最後指着一根被微微壓扁壓寬的金條說:“這裏好像有用輥子碾過的痕跡,是不是想要掩蓋掉什麼說不定能有些蛛絲馬跡呢。”

    “是麼我看看。”權順虞接過一看,發現好像確實有些痕跡,應該原先是字跡,但是被堅硬的重物輥碾了一下,黃金質地柔軟,就像麪糰一樣把字跡糊住了。

    權順虞回雜物間拿了一把刮刀,想把被輥過的地方重新挑開,但是失敗了。

    權寶雅看了看,提議道:“這樣刮,估計是沒用的,刮開後殘餘的字跡也毀掉了。不如再找一塊明顯壓過的,直接把金條一剖二,切掉上面薄薄一層,那樣的話如果字跡夠深,不會被破壞掉。”

    權順虞一想也對,摸摸妹妹的頭髮:“還是你聰明。”

    他拿了把合手的刀具,重新切了一條,發現金條內層露出幾個深深的鋼印痕跡。

    “臥槽看來是真的了。”

    權順虞不敢置信地看着金條,生怕記錯了字跡,又奔回茶廳看了一眼祖宗牌位。金條上的鋼印,正是他曾祖父的名字。

    權寶雅也是又驚又喜又愁。

    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一個遠房表哥,按說這是一件純粹開心的事情,但那一絲莫名其妙的小傷感又是怎麼回事

    她和哥哥說了些虛僞的客套話,又和哥哥一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母親,陪着聊了十幾分鍾,把來龍去脈都說清了。

    然後權寶雅略行屍走肉地往自己臥室走,很想躺回牀上。一擰門,纔想到劉菲菲還在屋裏,於是尷尬地笑笑:“劉小姐,謝謝你告訴我真相,誠哥確實是我的遠房表哥。這裏面的曲折,我也是一言難盡,具體就不和你多說了。本來我應該好好謝謝你的,但是這兩天病着呢,只能失禮了。你要不要用過飯再走”

    “不用了,我只是來漢城旅遊的,順便和你聊聊,還有約呢。那我就告辭了。”劉菲菲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原來誠哥只是拿權寶雅當拒絕自己的擋箭牌

    不過轉念一想,這好像也不是啥光榮的事情:人家寧可單身,也要捏造一個擋箭牌來拒絕自己莫非真的是因爲自己太幼了,毫無女人味

    懷着複雜的心情,劉菲菲告辭離開了權家。

    權寶雅被折騰了一番,也覺得有點睡不着了。而且心情大起大落,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拿了些衣服,走進浴室打開取暖器、又把浴缸裏的熱水放滿,準備放鬆一下自己的神經。

    躺在熱水裏,權寶雅發現字跡莫名其妙地流淚了。她用浴巾揉着臉,一邊暗暗對自己說:

    “真是笨,有什麼好難受的,這是好事兒啊。以後再遇到誠哥的時候,想怎麼撒嬌就怎麼撒嬌好了,再也不用怕被人說閒話了嗚嗚嗚”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很快想到顧誠當初只是抱着善意謊言的心態一語成讖了,如今劉菲菲打聽到了真相,肯定會回去告訴顧誠,以戳破顧誠拒絕對方的理由。

    既然如此,還不如字跡先給顧誠打個電話,好讓他有所心理準備。

    權寶雅拿起洗手檯上放着的手機,撥了出去。

    佔線。顧誠的號碼正在通話中。她一邊泡澡,一邊試了好幾次,十幾分鍾後纔打通。

    “誠哥,有個事兒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另一頭顧誠的聲音也有些有氣無力:“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劉菲菲剛纔給我打過電話了。”

    “是麼你知道了我們兩家是”

    “這是好事兒啊,我這輩子就想要一個妹妹,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真的給了我一個表妹。我會珍惜這個機會,像疼親妹妹一樣疼你的。”

    兩人都是要面子的,怎麼可能說出羞恥不倫的言語。互相試探了一下之後,誰都沒有擔當,自然只能說些毫無營養的話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