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這羣人中,洛凌風一行人就顯得很平凡了。
當然,這是建立在雪玲莎用帷帽遮掩面容的前提下,不然的話,定會是轟動登峯城的大新聞。
洛凌風一連去了數家客棧旅店,結果很不幸,早就住滿了。有些出手闊綽的富家公子更是直接包下了一整座客棧,留給自己和扈從們住。
三逛兩逛,洛凌風一行人終於找到了一家旅店,還剩兩間房。
洛凌風本想給雪玲莎單獨留一間,自己和曹明擠一間房,但曹明多了句嘴,問洛大哥你和雪姐姐不是夫妻麼爲什麼要分開住。
洛凌風嘴角一陣抽搐,沒轍,只好故作恍然大悟狀,讓曹明一人住一屋了。
房間不算豪華,但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很乾淨。雪玲莎進屋後,安安靜靜的坐在了牀上,有些羞澀。
“這幾天,你睡牀,我睡地板。”洛凌風說道。
雪玲莎哦了一聲。
正當洛凌風收拾行裝的時候,店小二趕來敲門。
洛凌風見店小二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就知道有點兒不妙,問道:“什麼事”
“那個...老闆讓客官趕快收拾收拾,搬出去,別在這兒住了”店小二說道,有些不好意思,這天底下哪有趕客的事情。
但奈何,這是自家老闆的死命令。
洛凌風眉頭一皺,有些不爽,問道:“爲什麼”
“是老闆下的死命令,讓兩位趕快搬出去。因爲這間房要來招待大客人。”
洛凌風眉頭皺的更緊了,明明是他先付的錢,現在卻要把他趕出去這是個什麼道理。
“讓你老闆來找我”洛凌風一拍桌子,冷聲道。
店小二嚇得面色慘白,要知道這幾日登峯城雲集的武者極多,他這個普通人可招惹不起,只能連忙下去找老闆。
嘭嘭嘭
整棟客棧都開始微微震顫起來,一個體態極爲豐滿的婦人走了上來,對着洛凌風罵道:“讓你滾哪來的這麼多屁事”
這老闆娘氣勢洶洶,一副自己佔了理的模樣。
“可我已經付過錢了,爲什麼要趕我們走”見這老闆娘是個不曾修煉的普通人,洛凌風也不願真出手,只得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問道。
那滿臉贅肉、不知道搽了多少粉底的老闆娘呵呵一笑,道:“看你這窮酸樣兒,不就幾個錢麼還在乎這個真有意思怪不得這幅窮酸樣兒”
“不就是幾個破錢兒麼給你”說着,老闆娘從布袋裏掏出幾枚銀幣,嘩啦一聲扔到了洛凌風身上。
“滾滾滾別妨礙老孃我做生意,趕快把這房間讓出來,耽誤了我的大客戶,老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老闆娘一臉惡毒的說道。
剛剛,就在洛凌風幾個人入住不久,就來了一個富家公子,願意出高價租一間房,老闆娘不願意讓這到嘴邊兒的鴨子飛了,就想着把洛凌風趕出去。
因爲在老闆娘眼裏,現如今這滿客棧顧客,就洛凌風的穿着最寒酸
洛凌風從玉佩中取出一塊中級靈石啊,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那一瞬間,老闆娘整個人都呆住了,雙眼直勾勾的落在了那塊中級靈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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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風扯了扯嘴角,道:“你覺得你把人趕走了,我手上這塊石頭能到你手裏”
老闆娘的笑容頓時僵硬,惱怒道:“不給就滾,別在這兒佔着茅坑不拉屎”
洛凌風端坐不起,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雪玲莎則是坐在牀上,頭頂依舊帶着帷帽,看不出表情如何。
就在這時,一位身着華服的公子哥走了上來,問道:“老闆娘,怎麼還沒好。”
老闆娘頓時有些急了,哭喪着臉對那位走來的富家公子道:“公子,這客人太蠻橫了,就是不走”
“不走讓我來會一會他,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子,敢和我對着幹”說着,那位身着華服、氣度不凡的公子便走了進來。
那人的目光落在了洛凌風身上,不屑的冷哼一聲,譏諷道:“鄉巴佬,你知道你礙了誰的事情麼”
洛凌風扭過頭來,笑了笑,“不知道。”
那人一下子昂首,一臉驕傲,道:“聽好了,公子我乃是清風城楚家的大少爺清風城聽過沒,那可是天雲行省數得上的大城市,而我楚家,更是清風城的翹楚”
“那又如何”
“所以說,你個鄉巴佬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男子的語氣有些凜冽,透露着一股子殺氣,“瞧你小小年紀,撐死了淬體境武夫,你祖宗我二十五歲就達到了破元境,別找死”
三十歲能達到破元境的人,已經算是少數了,一個二十五歲達到破元境的人,確實有資格吹噓一番
“可這房間,我事先付過錢的”洛凌風回道。
“那才幾個臭錢,怎麼,不服麼你這種鄉下來的土鱉,最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這可是登峯城,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誰就是王法再不滾蛋,我一拳打你的連媽都不認識”男子語氣極爲囂張跋扈。
“誰拳頭大誰就是道理”洛凌風笑了笑,問道。
“那是當然,快點滾”男子的語氣愈發凜冽起來,“再不滾一拳打死你媽的老子可是要參加銘文師協會考覈的,別浪費老子時間”
洛凌風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起身,一身氣勢陡然暴漲。
男子色變,連連後退數步。
洛凌風走到那人面前,對後者來說,渾身氣勢竟是如同山嶽壓頂一般。
男子臉色一變,諂媚道:“公子深藏不露,是在下輸了,這就滾蛋,不叨擾您了”
老闆娘聞言,臉色狂變,看向洛凌風的眼神變得極爲諂媚恭敬,絲毫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洛凌風搖搖頭,道:“不,做人,要講道理我不能就這麼讓公子你走纔是”
旋即,一拳遞出
轟然一聲巨響,那囂張跋扈的公子哥被洛凌風打飛,撞碎了客棧的木牆,飛到了大街上,渾身抽搐,痛不欲生。
“老闆娘,這客棧,我給您打碎了怎麼辦”洛凌風笑問道。
“公子打得好,打得好,正想着裝修一下,公子幫我拆了一堵木牆,省了我不少事情”老闆娘滿面春風,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爹。
“哦,那拆遷費我還是得要的啊”洛凌風笑道,旋即把手伸到了老闆娘身前,“你看,多少合適啊”
老闆娘面色一僵,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