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洛凌風嘴角微微一揚,喃喃道:“方家那些人,估計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留在天諭陽石中的殺招不僅沒有取下我的性命,反倒是讓我成功提升到破元境六重巔峯而且這巔峯的山頭,要比我預期的高上太多太多如今的我,哪怕正面對抗一個破元境七重武者,即是不假外物,也絕不會落於下風了。”
洛凌風走出地下冰窟,雪玲莎早已等候在冰窟門外了。
“怎樣了那塊天諭陽石裏面有沒有方家留下的殺招”雪玲莎問道。
洛凌風捏了捏雪玲莎有些緊張的臉蛋兒,回道:“有是有,不過我是誰啊這點小手段難不倒我,已經徹底沒事了,現如今我只差一步就可以躋身破元境七重了。”
雪玲莎鬆了口氣,高興道:“那就好,擔心死我了”
洛凌風看着雪玲莎的模樣,微微有些失神,算下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洛凌風體內一團邪火又忍不住的向上攛掇起來,他抿了抿嘴,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只覺得喉嚨裏好像塞了一口沙子,發乾的很。
雪玲莎察覺到洛凌風的不對勁兒,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說道:“看什麼看,門都沒有我現在是躋身破元境七重的關鍵時刻,不能出現半點兒差錯,忍不住就自己解決。”
“破元境七重”
洛凌風微微一愣,心中甚是奇怪。
自己閉關前,雪玲莎不過只是剛剛躋身破元境六重而已,怎麼這麼快就已經達到破元境六重巔峯了
最爲關鍵的是,雪玲莎不同於洛凌風,平日裏不嗑藥不修煉,就那麼坐着,境界就能水漲船高
這九陰之體,實在是有些太過霸道了吧
洛凌風着實有些汗顏,若是自己再不加快點兒速度,日後被壓在身下的恐怕就成了自己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洛凌風一想到這裏,身子就忍不住生出一大片雞皮疙瘩,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的搖晃着。
“你幹什麼呢什麼不行不行的”
雪玲莎雙眼微眯,眸中閃着一股肅殺的寒意。
“說,你是不是想去逛窯子”
洛凌風的額頭上頓時掛滿黑線,着實搞不懂雪玲莎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又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就只好編了個理由,說道:“我想去登峯山磨礪一番,順便尋求一下破鏡契機,本來想帶着你去的,現在看來,還是把你留在雪家爲好。”
雪玲莎看着洛凌風,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不眨,天人交戰一番後,她輕哼了一聲,撇撇嘴,說道:“知道就好自己進山後,要小心點兒”
“明白”
雖然嘴上說得輕巧,但對於雪玲莎破天荒的同意,說實話,洛凌風頗感意外。可洛凌風並沒有去追問緣由,對雪玲莎,洛凌風有種天然的信任感。
三日後,洛凌風徹底適應了
但雪家有雪峯白這麼一號人物,虎視眈眈的盯着洛凌風。被一位洞玄境強者盯上,縱使洛凌風千分小心,洛凌風的行蹤還是讓雪峯白髮現了。
本想自己進山親手解決洛凌風,卻沒曾想,被雪玲莎絆了一腳,給自家大長老惹了些麻煩,公務纏身的雪峯白自然無心無力再去對付洛凌風,只好將洛凌風進入登峯山的消息,告訴給了方家。
借方家之手,除之而後快
來到登峯山腳下,擡頭仰望着那雲霧繚繞的大山,洛凌風心中是有些發慌的。
那一日,洛凌風昏迷之中得到了天啓之書的指引,可那指引說的實在是泰國模模糊糊,只是說在登峯山有一個機緣,但是卻不曾告訴洛凌風,這機緣到底在哪
登峯山佔地方圓百里,極廣極高,想要搜尋一處機緣,哪怕洛凌風用有神諭之眼,可很難辦到,自己又不是修仙者,又不是天機術士,哪來的掐指一算的本領
但俗話說的好,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洛凌風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運氣好的話,或許真能夠在這座大山中找到那個機緣也說不定。
......
與此同時,登峯城方家,一位身着鎏金滾火濁龍袍的少年踏上登峯山,腰間懸掛着一把長刀,刀鞘內隱隱可見烈火翻騰
少年所過之處,一股純粹無比的陽氣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來,凡是陰寒之物,皆是退避三尺之外。
少年神色倨傲,嘴角始終掛着一抹邪氣。
“洛凌風,念在你幫我方家殺了這麼多廢物的情面上,我就...只摘下你的腦袋就好了。”
少年桀桀的怪笑,眨眼間身形消失不見,只見一抹赤色長虹遠遁山林。
登峯山的一處山腰,一個青衫讀書人牽着一個小毛驢,耷拉着腦袋,有幾分失意。讀書人仰天喟嘆,心中煩悶。
走過百米後,讀書人一頭撞在了一棵古樹上,滿頭大包,他長嘆一聲,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啊你我有緣,日後我與你便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說罷,讀書人取出一根繩子,奮力一拋,掛在了樹幹上。
他轉過身,看着那頭陪伴多年的小毛驢,輕聲道:“走吧,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修修道,指不定哪天就化形爲人了”
毛驢絲毫沒有遲疑,轉身就走。
讀書人嘴角猛的一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大人,這登峯山...難道真有什麼祕密”
登峯山接近山頂的位置,一名白袍男子恭敬地向身旁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詢問道。
女子沉吟片刻,說道:“自古以來,城池依水不依山,而這登峯城卻恰恰相反,依山而建,而且建城以來,一路走得平坦順暢,這山不可謂沒有什麼祕密按那幫挨千刀的說法來,這叫做...山水氣運這裏的機緣,說不定可以幫助我躋身半步生死”
女子眼神炙熱,擡頭看向山巔最高處,淡淡道:“那處機緣,或許就在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