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時間,獸人又會有多少次進攻呢在邊境將士的心頭,這是個不大不小的陰霾。
他們不畏死,但害怕死了也守不住這城
洛凌風與雪玲莎並沒有勞煩守城將士打開城門,而是直接高高躍起,躍上了城頭。這一幕讓不少士兵都羨慕不已,也無形中增加了些許自信。
或許有洛凌風在,這城還就真的守住了呢
洛凌風走入主殿,立馬便開始調動部隊按照先前佈置的戰術開始推進,三萬青衣鐵騎兵分三路,按照洛凌風先行規劃好的路線進入獸人南荒、西涼以及北極三大域。目標明確,殺戰獸
先前一場偷襲,洛凌風已經深切體會到了戰獸對於獸人一族的重要性,一旦大本營遭遇這種程度的重創,以獸人的風格恐怕會分出至少五萬以上的兵力返回救場
然後洛凌風又在作戰地圖上圈圈點點,劃出幾條重要路線,各自派出一萬大軍襲擾獸人返回大本營救場的軍隊。
“真的有用麼”一個身穿深綠色戰甲的中年將軍問洛凌風,“這麼多部隊調出去,城防力量註定會大幅度削減”
洛凌風回道:“放心,獸人至少一個月內都不敢攻城”
“一個月”那名將軍一臉譏諷,顯然並不相信洛凌風的話,同時在場的也有數個將軍微微搖頭,更是有一個人站起來質疑洛凌風,說:“口說無憑我們不能把桃花國的命運交到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手裏”
“對,這麼多城防力量都被調出去,獸人一旦在攻城,我們用什麼守城”
“陳峯老將軍說的有理,我也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你策略”
洛凌風一眯眼,一股絕然的殺氣流露出來,那些正在此起彼伏訴說着反對意見的將領心頭一凜,頓時嚥下了剛到嘴邊的話語。
洛凌風回答說:“我剛剛去了獸人的大營,殺了十頭它們奉若神明的戰獸”
大殿內再度陷入了新一輪的凝滯,衆人面面相覷,愣神了好久又看了眼洛凌風,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名深綠色鎧甲的中年將領嘴角依舊噙着一抹不加掩飾的冷厲笑容,心中嘲諷道:吹牛逼,鬼才信誠然你洛凌風很厲害,但牛逼也要吹得符合實際,那獸人大營裏足足有着七八萬獸人,對於戰獸更是保護有加,你拿什麼去殺十頭戰獸
而此刻,洛凌風冷漠的眼神也落在了這名中年將領的身上,沒有任何原力涌動,也沒有使用任何武技功法,僅僅是這樣看着他,眼神中流淌出來的殺意就讓那個正在心中譏諷洛凌風的中年將領四肢冰涼。
洛凌風緩緩起身,一邊走向那名將領
,一邊說道:“現如今乃是山河破碎的危難關頭,在座的又都是我桃花國的棟樑之才,我想有些話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而你們想必也都聽明白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又敢忤逆我的意志”
洛凌風笑了,“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和你們講這些戰術背後的精髓,更不會和你們扯大道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你們知道,何爲恐懼”
與此同時,洛凌風已經把手按在了這名將領的頭盔上。
那人身子猛地一顫,巨大的求生慾望戰勝了心中的恐懼,顫抖道:“不能殺我,我......我還能打仗,我還能上戰場,我還能爲桃花國效力,您也說了......我是國之棟樑......”
洛凌風冷笑着,說:“一個剋扣我陣亡將士撫卹金的雜種,也他媽敢自稱國之棟樑,真是給根杆子你就往上爬啊”
說到這裏,洛凌風的心底便沒由來的升騰起一股強烈至極的怒意,那些士兵一個個身先士卒保家衛國,死在了戰場上老婆孩子都沒人養,而留給他們家屬的撫卹金也本就沒有多少,竟然還有人敢剋扣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那名將軍面色狂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呵,曹溪那草包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什麼”洛凌風冷笑道,隨即手腕一扭,咔咔聲響起,這名身着深綠色鎧甲的將軍腦袋便出現了極度不可以思議的扭轉,恐懼與猙獰寫在那尚有餘溫的面龐上,讓人不由得心中一顫。
“你們給我聽好了,在座有多少是真的在一心一意保家衛國,我知道;有多少早已經爲自己鋪好了後路,我也知道。你們給我聽明白了,不要覺得你們身後有曹溪那個畜生罩着,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只要我樂意,就可以把你們主子的腦袋掛城頭上,何況在座的”
洛凌風的話語相當平靜,然而平靜之下又是多少暗流洶涌,恐怕連洛凌風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殺意了,不然他還會揪出七八個像剛纔那個人一樣的“國之棟樑”全殺了。
但物盡其用,既然都是死,洛凌風還是希望讓他們能死在戰場上,對誰都有利
在座二十餘名高級將領一臉驚駭的看着洛凌風,饒是他們這等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此刻的面上也滿是慘白與僵硬的神色。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儼然是一頭魔鬼,一個把將軍元帥當雞殺的魔鬼,一個把剛剛在上的皇帝一口一口草包畜生罵着玩的魔鬼。
“好了,散會”當洛凌風的話音在寂靜的大殿中響起,並沒有人敢於起身。見證了這頭魔鬼的血腥手段之後,沒人想當一個出頭鳥。
洛凌風則毫不在意衆人心中的感觀,對他來說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是恐懼,足以讓人無條件服從任何命令的恐懼
洛凌風走出大殿,衆人瞬間便脫了力氣,大殿內一時間充斥着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潺潺流水的聲響,顯然有人已經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