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個一身肥肉的女人給踢了,本想扇她兩巴掌,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想想就省下這一環節了。”車上,李君子一本正經說道。
“開除了”陳長青問道。
“嗯,也幸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公司裏有這種敗類,我這也算是爲公司做貢獻了吧”
“難道不是替我出氣”
“必須是”
“哈哈。”兩人一同大笑。
這一刻,陳長青才確定李君子的爲人,實打實的豪爽,是可交之人。
“高洋那傢伙就是那德行,要不是看在老同學這層關係上,我早就揍他了。哪天他要碰了你的底線,不用顧及我,你往死里弄,弄完算我的。”李君子突然這麼說道。
“小丑罷了,不足道爾。”陳長青笑道。
“可又有幾個人能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讓那麼個小丑露出那般劫後餘生的神情呢”李君子想了一下,“至少我不能。”
“你太看的起我了。”陳長青道。
“你看我李君子英俊瀟灑風流霸氣,可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知道爲什麼嗎”李君子接着道,“因爲至始至終,沒有一個同齡人讓我看的上眼,你說高洋那類人,有資格和我李君子交朋友嗎”
“你不同,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看的起的同齡人,所以我願意掏心掏肺和你做兄弟。”
“我現在問你,你敢不敢交我這個兄弟”
李君子說的很輕鬆,卻讓人覺得十分有誠意,陳長青吐出一個字:“敢。”
旅館門口停着兩輛豪車,一輛跑車一輛越野,那輛紅色跑車在這個稍顯偏僻的地帶,尤爲顯眼。
本欲將陳長青送回旅館,但不知怎的,快到地兒的時候,李君子突然踩下剎車,嘿嘿笑道:“剩下一小段路,你自己走回去吧,我還有事。”
陳長青狐疑地看着他。
“老子很忙沒時間管你”李君子把陳長青推下車,踩下油門車子飛奔出去。
陳長青看看不遠處的紅色跑車,又看看開着車疾馳而去的李君子,心中若有所思。
路過紅色跑車的時候,陳長青仿若無睹,直接向旅館走去。
“餵你眼睛瞎了還是怎的,沒看見老孃在這兒”李大苒坐在跑車駕駛位上大罵。
“看見了啊,有什麼事嗎”陳長青停下腳步問道。
“我沒交代過你在這裏等着我”
“我有事出去了。”
“你是不是不想去伏魔大學了”
“想啊,所以我現在要上去收拾東西。”
李大苒譏諷道:“就你那些破玩意,收不收拾不都一樣”
陳長青應道:“我的東西,不管它是破銅爛鐵還是蒼天神器,在我眼中都是寶。而別人的東西,比如你那胸前那對軒然大波,在我眼中也只是兩團沒有任何價值的肉。”
“你”李大苒氣結,正想着怎麼罵回去,已見陳長青轉身走入了旅館。
很快,陳長青從旅館出來,肩上已經沒有挎着揹包,所有的東西,包括那蜂王槍,都被他統統收進了儲物戒指內。
陳長青上了車,李大苒看了眼他的手上的黑色戒指,怪聲怪氣道:“哎喲,上等儲物材料南山墨鍛造的儲物戒指,內含六十平米的大型儲物空間,這是發財了啊不會從哪兒偷來搶來的吧”
“不行。”
說話間,李大苒已經啓動車子,車速很快,但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狂奔,估計是考慮到後邊的那輛車。此時那輛越野車在後邊緊緊跟着,看樣子是她帶來的人。
“我說找家快遞公司。”陳長青眉頭一皺。
“明天是你去伏魔大學報到的日子,從這兒到永平古縣需要五六個小時,你以爲時間還早萬一中間發生什麼事耽擱呢你以爲伏魔大學跟那些野雞大學一樣,想遲到就遲到”
語氣雖不好,但確實是這麼個理,陳長青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進入伏魔大學是勢在必行的。
半個小時後,車子上了高速,兩輛車前後疾行,一路往永平古縣趕。
因爲有李大苒在旁,修煉過程又最忌干擾,陳長青也不好修煉,只好一邊看着沿途的風光,一邊在心裏思考着祭煉蜂王槍的事情。
高中時候的祭煉入門學就有學到,一般法器的祭煉,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人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和法器的聯繫,越來越緊密,直到通關小成。
但奇怪的是,陳長青祭煉蜂王槍並沒有那種感覺,這兩天他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憑他怎麼祭煉,都感受不到和蜂王槍的絲毫聯繫,好像他的靈力根本無法真正傳遞到槍體裏邊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如南宮夢所說,就是把中看不中用的破槍而已
找個時間得好好問問南宮夢。
“我說土鱉,以你笨鳥先飛的德行,這會不應該在修煉麼發呆呢沒見過城市還是沒坐過豪車”
正思考着,旁邊的李大苒突然開口諷刺。
“我說大姐,您能不使勁印證胸大無腦這個詞嗎”
“老孃胸大還用你反反覆覆的說即便你說的再多,它也是你永遠得不到的寶貝”
“確實,無腦也是我永遠達不到的境界。”
“你”
李大苒很生氣,也不顧自己把控着方向盤,轉過頭眼眸怒瞪着陳長青。
陳長青只是瞥了她一眼,咦才發現這妞今天有點不一樣。
大波浪黃色長髮不在了,換成了烏亮濃厚的齊肩美髮。
比之先前,少了股紅塵,多了份乾淨。
不得不說,這樣的李大苒倒平添了幾分魅力。
“看傻眼了小土鱉,這才發現老孃有多美,悔不該跟我對着幹”李大苒嗤笑。
“可以,這話說的我尷尬癌都犯了。”陳長青一拍額頭。
“昭陽最好的美髮沙龍里最好的髮型師爲我量身設計的髮型,你說讓你尷尬,傳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像你這個五塊錢都不知道用不用的胡剪亂剃的短髮,反倒不尷尬了這話說的很違心吧”
“量身設計難道有誰理髮是根據別人的頭型臉蛋來設計的髮型的”
“那不一樣”李大苒想想,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她心裏就是不服,她這個髮型可是
“哼我這個髮型,可是獨屬於我自己的髮型”
“你該吃藥了。”
陳長青懶得搭理她,乾脆閉上眼睛養神。
李大苒猛地一踩油門,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