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陳長青將脖子上的傷口敷完天南白藥散後,便沉浸在通天魔甲的修煉當中。通天魔甲作爲魔族的天賦神通,陳長青因爲擁有魔之心,修煉起來得心應手,僅僅一晚,便正式邁入一重境界。
次日清晨,洗漱完畢,陳長青到樓下餐廳喫早餐,龍辰也在。
大約半小時,餐廳來了一人,三十五六的青年,板寸頭,身着牛仔裝,踩着雙登山牛皮靴,整體面貌精神幹練。
青年眼睛四下一掃,徑直來到陳長青的餐桌旁坐下。
酒店餐廳不小,就餐的人卻並不多,因此顯得較爲空曠,四周也都是空桌。
陳長青稍揚了揚手中的任務卷軸,便是收了回去,幫青年喊了份豆漿油條外加一碗白粥。
“非常感謝伏魔大學的傾力相助。我叫關興武,二位也給自己做個介紹吧”關興武說着,往桌上推過一張證件。
陳長青粗略掃了一眼,泰武市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云云。
“陳長青。”
“龍辰。”
握手過後,關興武做出接着就餐的手勢,問道:“你們看起修爲不高,不會是這屆的新生吧”
“你怕我們辦不成事”陳長青反問。
“不不。”關興武搖頭,“伏魔大學的學生,即使是新生也不可等閒看待,尋常人怎麼可能被伏魔大學錄取不是”
說到這裏,他笑了笑:“不瞞你們說,十幾年前我也想考伏魔大學,可惜沒被錄取。所以從某個角度說,你們比我強。”
龍辰點頭道:“確實伏魔大學挺難考的,我們也是僥倖。”
陳長青則是說道:“伏魔大學不是考進去的。”他想起了小瘦。
龍辰和關興武同時疑惑地看向他,想知道他有什麼獨特的個人見解,卻見當事人收口不談了。
“說正事吧。”關興武笑笑,略微組織一下語言,說道:“這次事件,涉及到一個叫九重天的組織。去年年底開始,這個組織就在泰武市的一個郊縣內活動,當時做的也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勾當,最爲常見的就是夜晚時候到當地人家裏進行偷竊。不過手腳挺大的,有時一晚上就是幾十戶人家失竊。”
“收到當地人民的報警電話,我們也有過幾次派人去調查,但都沒什麼結果,後面也就不了了之。當然我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偷偷摸摸的事情,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們也看不起。”
“你們是看不起人家,不屑於較勁,可失竊的百姓就悲催了。”陳長青有些無語,直言道。
“嘿嘿。”關興武摸摸鼻子,尷尬笑道,“說是失竊,其實他們也沒丟什麼東西,很奇怪吧,辛辛苦苦到人家裏轉了一圈,結果什麼都不拿”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陳長青說道。
後邊的事情大致就是,九重天行事愈加張揚,以致達到猖狂的地步,三天兩頭進行大規模違法行動,到最後青天白日的都能對當地人民進行毆打搶劫搜刮,稱王稱霸。當地派出所接到報案出警,被打的鼻青臉腫,無奈跑去醫院包紮。後縣公安局派出近兩百號人,纔剛交手十來分鐘便傷達數十人,眼見傷者有持續增加的趨勢,沒辦法只得灰溜溜撤了。
事情鬧大了,市公安局加派人手,終於是把九重天之匪從義田縣內清掃出去。只是九重天的氣焰是被打壓下去了,可人家的根基還在,倒是玩起了捉迷藏的把戲,時不時到當地百姓家裏搜一搜,消失三五天,又出來搜一遍。
當地人民不堪其擾,報警吧,等警察來了,人家都跑沒影了。有脾氣火爆的不堪其辱,直接跟他們幹起來了,然後被打死了。
不死人,一切都有緩和的餘地。出了人命,事情也就麻煩了。
九重天組織和當地百姓的矛盾加劇,當地百姓大有一副要和他們拼命的架勢,市公安局不得已派人前往安撫,並承諾一月內剷除九重天,還義田縣人民安寧和公道。
關興武邊喫邊說,說的很詳細,可以看出這人對工作挺認真的。
他仰天喝下杯底的最後半口豆漿,接着道:“根據我們這些日子的偵查,可以確定九重天的目的就是要尋找一樣什麼東西。之所以後邊出現搶劫人民財物的情況,應該是九重天底層人員大量涌入義田縣,個人行爲上層難以把控。因爲這個,我們還差點被混淆了視線。”
“這裏邊有關於九重天的詳細情報,包括他們的大本營所在地,以及周圍的地形結構,防禦力量分佈等等。”
關興武的手腕戴着個黑色的手錶,表鏡有以前的諾基亞手機屏幕那麼大,在關興武的引導下,陳長青和龍辰先後伸過食指按在上邊。
“指紋錄入成功。姓名:陳長青,性別:男,身份證號”
“指紋錄入成功。姓名:龍辰,性別:男,身份證號”
表鏡先後跳出這麼兩段文字,描述着指紋錄入者的基本身份信息。
關興武擡起手腕,張嘴對着手錶輕聲道:“傳遞數據,九重天。”
“數據生成中”
幾秒鐘後,從手錶中飛出兩個光點,分別來到陳長青和龍辰跟前。
在這個時代,仙法與科技結合的產物,充斥着社會的方方面面,因此陳長青兩人沒有猶豫,各自伸出方纔錄入指紋的食指,點在各自身前光點上。
幾乎是瞬間,關興武他們手上掌握的有關九重天的所有信息,便是清晰系統地以幻燈片的方式展示在他們的腦中。
這麼做的好處自然是防止窺竊。
一分鐘後,腦中的畫面播放完畢,陳長青終於明白,九重天之星辰爲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