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蘭香緣 >第七十八章 私會(求粉紅!!!)
    趙月嬋聽畫眉帶着喜鵲從府裏走了,怒得潑了白露一裙子茶,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白露跪下哭道“奶奶息怒,畫眉是讓太太房裏的薔薇攙着出去的,我想攔也沒有辦法。”

    趙月嬋一怔,深深吐出一口氣,咬牙道“合該她要作死了,我非要讓她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此時夜已深,趙月嬋命丫頭子打了熱水重新淨面,又細細勻臉,描眉打鬢,把滿頭青絲綰了個慵妝髻,斜斜插了支紅翡滴珠鳳頭釵,又將盆裏正開着的蕙蘭剪下一朵別在發間。

    命迎霜將箱子打開,換上一件嶄新的淺金桃紅二色撒花褙子,收拾妥當了,又對着鏡理妝,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方纔對迎霜道“取件披風來,我這就悄悄去,你親自守着,跟旁人就我睡了。”

    迎霜連聲應着。

    趙月嬋便悄悄從後門出去,摸着黑快步鑽入穿堂,溜進旁邊的一間空屋。那屋子外頭瞧着破損,可推門往內一入,便可見得一張大牀,幔帳雖素淨,可上頭卻鋪着金心綠閃緞的厚褥,因是夏天,又有一層涼森森的鳳尾竹蓆,另有猩猩紅撒花金錢蟒錦被,五色葵花蕉葉的枕頭,極其華美。

    牀頭的海棠几子上燃着一點殘燈,錢文澤正歪在那裏,手裏攥着兩個骰子,百無聊賴的在碗裏投擲點數。他一張白臉就生得俊俏,今日又穿着一件軟綢衣衫,更顯得身量挺拔。趙月嬋是久曠了的,一見便心眼發酥。

    那錢文澤更是風流彩杖裏的先鋒,見趙月嬋這一身明豔打扮,在燭光下更添了幾分顏色,頓時口乾舌燥,上前一把摟住,口裏嚷着“好妹妹,你怎的纔來,想煞我也”便去親趙月嬋的嘴兒。兩人一相逢不由魂飛魄散,當下便寬衣解帶,抱成一團滾到牀上動作起來。

    這二人行事機密謹慎,一個月不過才見上一兩回,這一見便如膠似漆,恨不得揉成一堆,弄了好一回方纔散了。

    錢文澤仍摟着趙月嬋,笑道“妹妹這一身細嫩皮肉,真個兒沒人比得上,要依着我,才捨不得讓妹妹這等尤物守空房。林錦樓也真是,橫豎一頂綠帽子又壓不死人,竟不懂得憐香惜玉,枉他還有個風流多情的名聲。”着便去摸趙月嬋的乳兒。

    趙月嬋一把將他的手拍了,冷笑道“你是會風涼話,有事當面跟他講去,也算你當男人有幾分尿性。”着起身,拿了釵環便要綰髮。

    錢文澤將趙月嬋從後抱住,笑嘻嘻道“我是沒事,要是我有林家的家業,就敢跟他叫一回板再那廝心狠手毒,我要有三長兩短,妹妹也心疼不是”

    趙月嬋橫了他一眼“呸哪個不要臉的畜生,這軟骨頭的話也不怕讓人笑掉了牙”

    眼睛這一橫便有萬種風情,錢文澤y心又起,胯下那話兒又漲起來,摟着趙月嬋哀求道“心肝兒,你急急忙忙幹什麼去,夜還長着呢。”

    趙月嬋將錢文澤推了推,道“我有話。”

    錢文澤滿腔慾念,哪有心思聽趙月嬋話,但見她繃了臉兒,便兩手放到腦袋後頭,半靠在牀頭,道“什麼天大的事兒,非要這會子講。”

    趙月嬋似笑非笑“是天大的事兒。我那賬簿丟了,迎霜那蹄子辦老了事的也出了慌張,冊子丟在園子裏,讓一個叫畫眉的通房撿了去。那賤人精明,揣了冊子就回家躲着去了,我猜她要把這東西給大爺,這玩意兒見了光,你我可都得不了好兒。”

    這席話如同一盆冷水,錢文澤頓時冷汗都嚇了出來,y欲也拋到了爪哇國,失聲道“這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趙月嬋冷笑道“誰同你鬧着玩了,林錦樓還有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咱們一塊兒想個法子,將這事情做圓了才成。”

    錢文澤臉色慘白,暗想“姑奶奶,那冊子上有你的簽字畫押,哪是能做得圓滿的林錦樓哪是喫素的,私放印子錢還在其次,萬一牽連出我跟嬋妹的私情只怕就生不如死俗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趁着林錦樓沒回來,不如回去變賣房產田地,到外鄉另置產業。”想着去看趙月嬋豔如桃李的臉兒和水蔥似的身段,心中又有些不捨,可一咬牙,暗想道“嬋妹雖美,可爲了美人兒搭上性命未免太不值了。這些時日從她身上也撈了不少銀子,何愁買不來絕色此後左右”

    正想着,卻見趙月嬋伸出纖纖玉手在他臉上擰了一記,又輕輕拍了拍,笑得嫵媚橫生“我的親表哥,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打算腳底下抹油溜了了事”

    錢文澤一激靈,陪笑道“這怎麼能,妹妹胡什麼呢。”

    趙月嬋繃起臉“把你那些個心思收收,你膽敢溜,我就敢魚死破,性大家最後死在一處,倒也乾淨。”

    錢文澤知道趙月嬋向來到做到,忙哄道“我對你一片癡心,打死也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如今得想法子把那冊子找着,咱們倆怎麼能喊打喊殺的先亂了陣腳”

    趙月嬋哼了一聲,道“算你還了句人話。”頓了頓道“我想了個主意,與你聽聽。”低聲了一回。

    錢文澤皺起眉道“這行得通”

    趙月嬋道“自然行得通,畫眉是個精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做了。”

    錢文澤道“若是她狗急跳牆,把那冊子交了太太”

    趙月嬋挑起眉頭道“我還怕她不交。太太礙着我孃家的勢力也不能如何,老爺好聽了是個守禮君子,不好聽,一腦袋迂腐,斷不會讓林錦樓休了我。怕只怕她把東西給大爺,他膽大包天,什麼都做得出”着輕輕偎在錢文澤懷裏,撫着他的道“這事要做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我今兒可是揣着銀子來的”

    錢文澤眼前一亮,一把攥了趙月嬋的手,含笑道“那妹妹,除了銀子還能許給我什麼好處”見她星眸半合,雙頰春色,心中大動,暗想道“就先按着她的做,若事不成再捲包袱走人,如今美人當前,能受用一時便是一時。”翻身將趙月嬋壓在身下,兩人又一番。

    臨走時,趙月嬋又囑咐道“這事給我做妥了,三日之後嵐姨娘發喪,你到時候悄悄領個人牙子來,我這兒有個丫頭,你給她遠遠賣到窯子裏,省得放在我眼前糟心。”

    錢文澤摸着下巴笑道“她做了什麼,竟惹了妹妹發這麼大脾氣,竟落了這樣的下場”心裏暗想道“這丫頭八成是林錦樓看上的,不消是個美人,賣她之前倒是可以消受一番。”

    趙月嬋好似已看出錢文澤的念想,嗤笑一聲道“相貌是個醜的,偷拿我房裏的東西,我不願張揚才悄悄賣的,你也給我閉嚴了嘴。”

    錢文澤連連點頭,從林府溜出去,趙月嬋也自回了房,暫且不提。

    卻香蘭,被幾個粗壯的婆子拖下去關在房裏,婆子將門落了鎖便走了。屋裏一團漆黑,只依稀從門縫裏射出一縷月光進來,香蘭嗚咽着,臉上如刀剜一般,疼得冷汗淋漓,衣均已溼透,掙扎着靠在牆上,把口中的布掏出來,吐出一口血沫,只覺牙齒都有些鬆動。想到趙月嬋要把她賣窯子裏去,心裏又懼怕,暗道“若真如此,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裏,也落個乾淨”又轉念想“不成,我還有父母恩未報,怎能死就死,把自己的命看得這般不值錢了,在這裏人人都輕賤我是個丫頭子,我可萬萬不能輕賤自己,眼下還沒到最後這一步,還需想想別的法子。”

    她一整夜未曾好好歇着,縮在牆根底下,直等天際發白,環顧四周,只見房裏堆放着許多雜物,門口有一口水缸,捱過去一瞧,裏面還剩半缸水,映出一張不成形的臉,左右兩邊臉頰都已青紫,腫得高高的。

    香蘭一呆,心中寬慰自己不過一張臭皮囊,不可執着色相,可仍落下淚來,從懷裏掏出帕子,用水浸溼了冰臉,又舀了半瓢水,心翼翼的灌到嘴裏,把滿口的血水吐到牆角,漱了幾次方纔乾淨了,又把滿頭的亂髮重新綰成髻,然後縮在牆角里一邊用溼帕子冰臉,一邊閉目養神。

    清晨,知春堂院裏逐漸有了人聲,只是鮮少有人往這房處來,香蘭有心呼救,又怕弄巧成拙。她在屋裏轉了幾轉,忽發覺這屋子原來有一扇窗,不過讓櫃子給擋住了,她試着推了推,只覺沉重,把櫃門打開,見裏頭裝的都是一些冬天才用的火盆、門帳等物。她輕手輕腳的將裏面的東西挪出來,藏到牆角,剛挪了兩樣便聽外頭有腳步聲,忙關上櫃子,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

    門“吱呀”一聲開了,有個婆子在門口探頭探腦,見香蘭乖乖的,便又將門鎖了。香蘭長長吁一口氣,扒在門縫前,見那婆子走遠了,便又回來將櫃裏的東西搬到牆角,幾次三番忙忙碌碌,不多時便將櫃子挪了個半空。她又伸手推了推櫃子,見已能挪動幾分,便悄悄錯開櫃子,伸手推了推窗,誰想那窗子卻是鎖着的,但糊着的窗紙已經剝落,可隱隱看到院中的情形。rs福利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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