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蘭香緣 >138 較勁
    正房的臥室極大,東側放置一張酸枝木雕流雲萬蓮鯉魚的大牀,上鋪着如意紋紅織金妝花紗閃緞牀褥,又軟又綿,皆是杜衡清芬。

    林錦樓將香蘭抱到牀上,一手剝去她罩的那件百蝶穿花刺繡的氅衣,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林錦樓喉頭髮緊,忍不住低頭去吻,把她的長髮攏到一側,又去褪她身上的衣衫,調笑道“穿這麼厚重做什麼如今盛夏,穿厚了憋悶,爺心疼你,做了好幾身軟紗綢的,你換了伺候我,也是個趣兒。”

    這話彷彿利刃,香蘭只覺得屈辱,木着一張臉,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林錦樓已將褪去她貼身衣,在燭光下,只見得素骨凝冰,yu體橫陳,身段嫋娜纖細,胸前山巒明秀,立着粉嫩的果兒,在大紅的牀褥上竟襯出幾分妖冶風情。

    林錦樓呼吸濃重,俯身吮吸那粉色的果兒,另一手撫着修長瑩白的腿,探到腿間,不輕不重的捻那處玉軟花柔。

    香蘭渾身一激靈,打着顫,如同被嚇壞了的貓兒。她不知怎的,眼淚簌簌滾下來,滑到她濃密的發間,止都止不住。

    林錦樓血脈賁張,身下的女孩兒彷彿一朵半開的鮮花兒,又香又甜,細嫩柔軟的身子彷彿是玉雕成的,他經歷幾多婦人,無有一人這樣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香蘭睜大淚眼,見林錦樓三兩下脫了衣裳,露出精壯結實的身子,只覺他比衣冠整齊時還要駭人。林錦樓喘着氣,滾燙的身體貼上香蘭的。香蘭全身繃得彷彿一張弓,林錦樓心底裏不覺涌出一股憐惜來,手指探進她身子,道“你早這樣乖乖兒的多好,爺擡舉你當個姨奶奶,決計虧待不了你。”正在情動間,只聽得香蘭定定一句“橫豎是那一種勾當,你痛快些了結了罷。”

    林錦樓一頓,方纔的憐惜全都凍在胸口,臉上的神情全然不見了,森然怒意從喉嚨裏涌上來,不禁罵了一聲“賤人”揚手便給了香蘭一巴掌。

    香蘭頭歪向一側,耳邊轟鳴,臉頰上熱辣辣的,可這疼痛反而讓她好受了些。

    林錦樓火冒三丈,他是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女人都該圍着他打轉,他歡喜了逗逗,不高興了一腳踹開。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已足夠用心,三番五次救她和她爹的命兒,可她竟然這般不識擡舉,公然落他臉面,不光是隻白眼狼,簡直是個沒心肝的賤婦甭以爲他不知道她心裏惦記着誰,不就是宋柯那個軟蛋。她家裏買來的丫頭叫什麼叫畫扇倘若不是念着宋柯贈她的扇子,何至於叫這個名兒呸自打他知道這名字嗓子眼兒就發堵,宋柯在他眼裏算個屁

    他想披上衣服甩手就走,且不外頭,就在這知春館當中,多少女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他過去。可他身子底下的女孩兒真美,彷彿無瑕美玉,永遠一副他高攀不上的模樣。

    林錦樓忽然笑起來,伸手掐住香蘭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兒來與他對視,慢條斯理道“你還惦記着宋柯是不是他啊,三個月之前就在京城跟顯國公家的姐成親了,爺還親自登門送了賀禮來着,那天正是熱鬧得緊,送親的隊伍烏壓壓佔了一條街,有頭臉的王公大臣們都到了。宋柯娶了高門貴女,可是春風得意的緊吶。就是不知道他原先相中的人,如今讓我收用了,心裏是什麼滋味香蘭,你猜猜,他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香蘭直挺挺的躺着,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唯有兩眼蓄滿了淚,滾瓜似的掉下來。宋柯,她又想起她前世的夫。前世她嫁給他,送親的隊伍豈止一條街,“十里紅妝”都不爲過。他在挑起她的蓋頭,輕聲喚了一聲“娘子”,便有些臉紅,嘴角蕩起一抹暖融融的笑。那笑意同今生再見面時一模一樣。

    只是今生他娶了高門嫡女,她躺在冰冷的牀上當了玩物。

    她明白,從此蕭郎是路人,故而把宋柯牢牢鎖在心底裏,可爲何林錦樓又如此殘忍把這樁不出口的情意翻檢出來

    林錦樓厭惡香蘭因爲宋柯一臉傷心絕望的掉眼淚兒。他粗魯的親她的脣兒,分開她雙腿,那粗硬的話兒慢慢擠進去。香蘭因疼痛和難受開始掙扎,林錦樓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制住。香蘭只覺身下已被撕裂開,疼得渾身哆嗦,嗚咽着哭出了聲。

    過了許久,林錦樓方纔散了,將頭埋在香蘭的脖頸間粗重喘息着。半晌,他擡起頭對上香蘭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林錦樓已饜足了,可看着香蘭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火氣又不打一處來,翻身下了牀,自顧自走到海棠几子旁倒了盞涼茶喝。

    他喝完茶又坐到牀上,想喚丫頭擡水進來,掌高了蠟燭,卻瞧見香蘭腿上將要乾涸的血跡。林錦樓心頭的怒氣又消散了些,道“直眉瞪眼的,你想什麼呢”

    香蘭閉上雙眼,抿了抿嘴脣。

    林錦樓見她這幅模樣又火氣上涌,冷笑道“當初是你求我救你爹的,如今擺這幅德行給誰看還是沒當過奴才,不知道怎麼伺候人爺這麼個大活人杵在這兒,還要自己倒茶喝”

    香蘭睜開眼,勉強撐起身子,默默將氅衣拽過來披在身上,忍着疼顫着雙腿下牀,給林錦樓重新倒了一盞茶。

    林錦樓冷哼,手一揮,茗碗便飛出去,砸在地上稀里嘩啦碎了一地,他披了件衣裳便出去了,門口傳來“咚”的摔門聲。

    香蘭渾身疼得要命,踉蹌着伏在牀上,把臉埋在被子裏。

    忽然有悉悉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低聲道“香蘭香蘭起來擦洗擦洗罷。”

    香蘭擡起頭,見來人正是春菱。原來今日是春菱當值,在次間裏睡得迷迷糊糊時,忽聽見摔杯子的聲音,春菱不敢輕舉妄動,緊接着林錦樓甩門而去,她方纔披了衣裳過來。只見香蘭頭髮凌亂,雙目紅腫,臉頰上淚痕交錯,腫起高高一塊,顯是捱了打。

    春菱倒抽一口涼氣,忙從後頭茶房裏拎來半壺溫水,倒在銅盆裏,將面巾浸溼給香蘭擦拭。香蘭搖了搖頭,將手巾接過來自己慢慢擦着。春菱嘆一口氣,坐在香蘭身邊,道“我,我也勸你兩句。大爺脾氣性情不好,也風流些,倒也是個大方會疼惜人的,嵐姨娘當初不就讓他寵上天了麼,不光一屋子的玩器擺設,大爺連鋪子都送了。他是早就相中了你,事已至此你又何必犟着呢,多兩句好聽的話兒,哄得大爺高興,纔能有好日子過呀。”

    香蘭垂了眼簾,啞着嗓子道“你不懂。奴顏婢膝討人歡喜的日子我也能過,那樣跪着活着只能忍耐一時,倘若一輩子如此我還不如死了。不如讓他一開始就厭了我,總有出去的一日。”

    春菱怔住,想再幾句,動了動脣,卻一個字都蹦不出,只得搖了搖頭,端着盆去換水了。片刻後回來,拿了藥膏給香蘭塗,香蘭卻不用,裹了被單胡亂躺下,暫且不提。

    卻林錦樓,氣呼呼的摔門出去,心裏的火直衝上腦門兒。陳香蘭那蠢婦簡直不可理喻,虧得還生了副伶俐模樣兒。他這樣年紀輕輕就做了四品將軍,手握重兵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興許過了年能再接着升官,家裏的資財是宋家的數倍不止。財勢權貴他哪一樣不佔朝中權臣也好,勳爵也好,甚至皇親貴戚都惦心把閨女嫁給她。陳香蘭是生得美,可那個跟倔驢似的性子委實不討喜,比她媚比她柔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一個個都跟蒼蠅見了蜜似的圍着他,使出渾身解數把他留在身邊兒。他真吞不下這口氣,他林錦樓豈是任人淡漠輕視的角色,更甭論她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子。他偏要她臣服,讓她乖乖兒的,在他身邊當一隻ii叫的貓兒。

    林錦樓在院兒裏揉了揉眉心,只見大房屋均已熄燈,唯有西廂的一間屋還亮着。原來鸞兒還未曾睡,因林錦樓責罵,心裏一直不痛快,既不卸妝,也不換衣,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臉上蓋着帕子生悶氣。寸心過來勸了幾句,也被她罵走了。

    寸心也不敢再勸,坐着杌子,靠在牆壁上衝盹兒。

    此時只聽門“咣噹”一聲大力推開,寸心登時驚醒,鸞兒也忙不迭拿下帕子坐了起來。只見林錦樓黑着臉走進來,身上只批了件綢緞的衣裳,敞着懷,露着健碩的胸膛。鸞、寸二人驚得張大嘴巴,片刻才緩過神來,寸心忙不迭去張羅倒茶。

    鸞兒心中大喜,臉上偏做出不悅的模樣兒,坐在牀上,蹙着兩道細眉,用帕子拭着眼角,抽搭了兩聲,道“剛罵完人家,這會子不去抱你的美人兒新歡,巴巴跑我這兒來做什麼”rs快來看 ”xinwu”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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