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素書眼見着樓房越來越低,車輛越來越少,植被由綠化帶變成稀稀疏疏的草地,臉色終於越來越白。
這條路她後來曾走過千千遍萬萬遍,已經爛熟於心了。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以掩飾住內心的恐慌不安,直到海風吹拂在她臉上,帶來獨屬於海洋的氣息。
“記得這裏嗎”陸淵青在沙灘上停下了車,側過身,鉗制住她的下巴,問道。
喬素書眼睫微顫,緩緩睜開眼睛,那裏面是一片紅血絲,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怖。
她的臉被男人硬生生地扭向了窗外,只見一片白沙鋪成的沙灘,海浪卷席着撲上來又回去,風是恰好的溫度,帶着乾燥的溫暖。
這樣的一副美景,於喬素書看來卻好似一把刀,狠狠在她心上剜着肉。
七年前,陸淵青第一次帶她來這裏,並向她表白,二人在此互許終生。
五年間,她無數次來這裏,只是當時濃情蜜意,而後來只剩形單影隻。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啊,我忘了。”陸淵青嘴角扯出一個甚至不算是笑的弧度,眼底一片冰冷,“像你這種人,怎麼有心思記得這麼多東西。”
“淵青”喬素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茫然地張了張嘴,無措地頓在那裏。
陸淵青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伸手把座椅放平,俯身將喬素書壓在座椅上,眼中滿是怒意,顯得很是猙獰。
喬素書被他嚇了一跳,幾乎是一瞬,便明白了他想做什麼,臉色白了白,伸手推他,掙扎道:“這裏是外面你別”
“我花錢買的東西,想用還用得着管時間地點”陸淵青嗤笑一聲,嘲弄道,“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收錢辦事,這是義務。”
喬素書只覺得渾身發冷,窒息感涌上她的心頭,讓她整個人都幾乎淹沒在絕望之中。
“陸淵青。”她輕聲道,周身環繞着淒冷,“你放過我吧。”
陸淵青最是看不得她這副模樣,心中一疼,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暴怒。
他沒有做任何準備,牙齒狠狠地在她脖頸處噬咬,留下一個帶着血跡的牙印與青紫。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喬素書瞳孔縮了縮,她幾乎是同一時刻痛哭出聲,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
她掙扎着要脫離男人的壓制,卻只能換來更爲粗暴的對待,直到聲音都變得沙啞:“你放過我吧,你饒了我”
連日來的折磨讓她幾乎沒了人形,本就帶着病態蒼白的肌膚與青青紫紫的痕跡相錯,看上去頗有幾分觸目驚心。
她有什麼資格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陸淵青被她這副模樣激得怒火中燒,他冷笑幾聲,連道了三聲好,扯着她的頭髮把她拉下了車。
“你放開我”喬素書離開了他的桎梏便揮舞着手臂想掙開,卻只能讓他更加煩躁。
“啪。”
一個巴掌讓二人都愣了愣,陸淵青抿了抿脣,把她按在車上,冷冷道:“你覺得很委屈”
“你配覺得委屈麼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最重的一擊,幾乎害我跌進深淵的人是誰”陸淵青的眼中滿是恨意,嘴角的笑冰冷而帶着惡意:“喬素書,你配麼要不是你跟安安流着相同的血”
他頓了頓,譏諷道:“你連爬上我的牀都不夠格。”
“不是的”喬素書的眼淚幾乎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口中一股腥甜涌上,卻硬生生地被她噎了回去。
陸淵青見她不再說話,冷笑一聲,道:“無話可說了”
“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買來的一個玩意兒。”陸淵青嘴角勾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嘲弄道,“一百萬,我能給你,就能收回來,甚至讓你欠得更多。”
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喬素書幾乎有些呼吸不過來,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心如刀割。
“你還能留下來的唯一意義就是生下一個流着我和安安血脈的孩子。”陸淵青再次拖着喬素書的頭髮,往海邊走,“別把自己弄得太髒,我嫌惡心。”
喬素書瞳孔微縮,想到陸淵青先前突然出現的地方,心中一涼。
她整個人被按進了海里,感受着潮水朝她撲來,整個人都被淹沒在其中,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洗洗乾淨。”陸淵青按着她,冷聲道。
喬素書本就是大病之中,強撐着身體找到了心理醫生,本就累得不剩半點力氣,再加之方纔的折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整個人便順着陸淵青,倒在冰冷的海水裏頭,閉着眼睛,任由潮水淹沒她,帶來一次又一次的窒息感。
比起那漫天的黑暗,這似乎也沒什麼了。
她喉間一陣腥甜,一道血痕順着脣邊流下,很快被潮水沖洗了個乾淨,什麼也沒剩下。
黑暗襲來,在折磨之中,每一秒都過得很慢。喬素書暗暗苦笑一聲,再也無法阻擋那股無力感,只能任由意識逐漸遠去,快看 "jzwx123" 微x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