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阿蘿等了11年的信,就是在這樣一個冬季的晚上,被一隻跌跌撞撞的貓頭鷹送了過來。

    “霍格沃茲的信”洗完走出來的蓋勒特看着阿蘿“你真的不打算去德姆斯特朗嗎阿蘿,霍格沃茲排斥黑魔法,這你是知道的。”

    “我喜歡黑魔法是因爲他的方便和實用,但是不代表我對其他沒有興趣。”阿蘿放下信紙。貓頭鷹送信太晚,他原準備去洗漱睡覺了“而且,我若是去了霍格沃茲的話,不是也可以幫你看看鄧不利多先生嗎”

    阿蘿似笑非笑的話讓蓋勒特臉色微微一窘,他看向阿蘿,卻見這個已經初露風華的少年看着他,精緻無比的眉眼病弱柔和,漆黑的桃花眼裏帶着盈盈的水色,燈光下,當真是美人如畫。

    時間過得真快,他的阿蘿,這麼快就長大了。

    “而且,去了霍格沃茲,我也只有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可以考慮。不定,我也能淘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阿蘿水泠泠的眼睛澄澈而純粹,起身,去洗漱泡澡。

    蓋勒特看着信,又看看浴室,阿蘿的,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這個心高氣傲的孩子,不願意揹負“德國黑魔王的學生”這個身份而已。

    順手幫阿蘿寫了回信,送了貓頭鷹,然後在阿蘿出來之後抱着他睡覺。

    “貓頭鷹呢我還沒有回信呢。”

    “我幫你回了。”蓋勒特滿不在乎的開口。

    “”緩緩的從蓋勒特的懷裏擡起頭,阿蘿目光平靜的開口“鄧不利多先生,他知道你的筆跡嗎”

    蓋勒特身體一僵。

    “也就是,我還沒有到霍格沃茲的時候,那些人就會知道有一個叫阿蘿戴維斯的孩子和德國黑魔王有關係了。”阿蘿已經睡意全無了。任是誰在知道自己謀劃多年的計劃就怎麼輕輕易易的被毀,都不會有心情睡覺了。

    天吶,阿蘿想。

    人總是或多或少的懷有着一定的僥倖的心思,希望自己付出的少一點,得到的多一點。這是人之常情,阿蘿也是有的。他想得到蓋勒特的教導,但是又不想成爲他的繼承人將來繼承聖徒,更不想肆意宣揚,想隱去這個身份去霍格沃茲平平靜靜的過完七年,扮豬喫老虎謀取利益。

    也罷,世間安得雙全法,哪有處處如自己意的。如果鄧不利多對他起疑心觀察他,那更好,他還就呆在他眼皮子地下了,安全。而且不是鄧不利多是不遜於蓋勒特的魔法大師嗎正好,他就主動送給他一個靠近的機會。阿蘿閉上眼睛,臉在蓋勒特身上蹭了一下,親吻一下對方的臉“晚安。”

    蓋勒特緊了緊,吻了一個男孩的額頭,在看不見的角度微微勾起嘴角“晚安。”

    阿不思若是認出來阿蘿是自己的學生,一定會比對其他孩子多幾分注意吧若是讓斯萊特林那些人看出來哼哼,有他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這個又當父親又當老師的監護人在,他就不相信那些英國蛇會有膽量不怕得罪他地將自己家兔子給啃了

    默默的看了一下懷裏雪白的傢伙,蓋勒特默默的想管喫管穿管學習,現在還要在傢伙發言“不要驚動那些純血”下偷偷透露出後臺身份來管孩子的貞,操和人身安全,以免自己家在感情方面太單純的兔子被叼走,天底下有他這麼負責人的奶爸,啊呸,是監護人嗎

    不過可惜的是,想了一圈的阿蘿和計劃很好的蓋勒特不知道,負責看蓋勒特寫得的那封信的人,不是鄧不利多,而是和鄧不利多一起負責接新生的赫奇帕奇的院長。所以兩個人這天晚上所思所想所爲都白計劃了

    只是這個信息,這兩個同牀的人是不知道的。

    蓋勒特想到傢伙的入學信上寫着“學生可攜帶一隻貓頭鷹或一隻貓或一隻蟾蜍”的話。阿蘿很少和動物打交道,但是他討厭狗討厭黏膩膩的蟾蜍這一點蓋勒特還是知道的。不過他倒是記得,傢伙好像喜歡一種叫加菲的紅虎斑貓吧嗯

    於是幾天之後,阿蘿看着桌子上一個蓋着黑布的籠子,又看看一臉笑容似乎還有些期待的蓋勒特,狐疑的拉下黑布。

    一秒,兩秒,三秒

    “啊是加菲”阿蘿興奮的看着籠子裏的貓咪,又看看微笑的蓋勒特,在知道這是蓋勒特送給自己的入學禮物之後,傢伙直接撲入對方懷裏,狠狠地親了一下對方的臉,然後在蓋勒特驚訝的時候火速離開撲向了他的加菲兩眼紅心的冒粉泡泡。

    “不過這倒不是你的紅虎斑貓,而是純血的貓狸子,聰明而忠誠。”

    阿蘿很想,加菲也是聰明又狡猾的貓。忠誠它只忠誠於豬肉卷。好吧,還有披薩和千層麪。

    很快,阿蘿又知道了阿爾弗雷德也會去霍格沃茨上學的準備,兩個人甚至寫信約好了在13年夏日一起去對角巷買上學的材料。

    也不知道阿爾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胖了4年多沒有見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阿蘿不擔心阿爾弗雷德的安全問題,他之前教給阿爾弗雷德的那幾招“念”能力,“圓”可以心防備隱藏在周圍的黑手,“凝”可以從周圍人的大腦裏面看到一切並且提前制定防禦的計劃。只要阿爾弗雷德謹慎冷靜,心狠下來,別自身的安全,連那些敵對的都可以摧毀。

    或許,這就是阿爾弗雷德那幾個伯伯叔叔“意外”去世的真正理由阿蘿笑而不語。

    看着阿蘿滿心滿腦的想着那個大西洋彼岸的美國胖子而無視自己,蓋勒特心裏默默地泛酸。

    這算得上是發現自己失寵而喫味嗎

    不過阿蘿沒有高興過久,就又心煩起來。

    因爲當初在法國惹到的那朵最麻煩的爛桃花,來了。

    阿爾瓦伊斯特,法國魔法純血伊斯特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一個18歲剛剛從布斯巴頓畢業的花花公子。當時他在巴黎優雅的咖啡館正等待他最近交往的一個金髮碧眼蜂腰翹臀的新女朋友準備喫飯約會再來一個high極了的美好夜晚。

    當時找迪奧找一圈沒有線的阿蘿有些累了,就就近選擇走進了這家咖啡館喝咖啡喫點甜點。

    纖細精緻的14歲美少年阿蘿的海拔在法國人當中屬於14歲男孩的個子,眉目精緻美麗中還帶着病態的蒼白柔弱沒有喫飯低血糖,那種帶着一絲脆弱的美麗,就像最最精緻的水晶娃娃,擡起頭對服務員文雅有禮微笑的樣子,一下子吸引了伊斯特所有的注意。

    像精雕細琢的水晶花,又像花園裏最最美豔嬌嫩的白玫瑰,需要惜花人的嘻嘻呵護照顧。伊斯特看着那個少年精緻美麗得讓人心醉的側臉,覺得自己喝的不是咖啡,而是最最醇香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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