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蘿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倒不是他不善於,而是不同於他在學習上的勤勞,他懶得去忙於這些,也不願意浪費這個時間。

    所以,在知道阿蘿和希特勒的手下海德里希當了朋友之後,蓋勒特實在是喫驚。就阿蘿那脾氣那性格,除了阿爾弗雷德瓊斯那個胖子之外居然還有人被人視爲朋友

    在一番調查之後,蓋勒特發現,海德里希這個年輕人和阿蘿這個鬼很像,儘管一個體育樂器萬能海德里希一個體育樂器白癡阿蘿,但是在許多地方是一致的,心機狡猾,才華橫溢,能力出衆,做事又是冷靜到冷血殘酷,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絕不手軟,大概也就是這樣吧,這兩個相似卻也都很孤寂的人,成爲了朋友。

    想想聖徒家的孩子,和阿蘿同齡的,沒有一個孩子能夠和阿蘿得了話的。能夠和阿蘿的了話的人,往往因爲性格的問題而又不到一起去。雖然蓋勒特對於阿蘿的世界裏幾乎只有自己這個事實情況很高興,但是看到兔子雖然嘴上不但是眼睛裏時不時閃過寂寞之色時心情也不太好受,所以儘管阿蘿交好的人是一個麻瓜,蓋勒特也沒有阻止。

    因爲他知道在這個傢伙心裏面,最重要的是那個東方的國家雖然蓋勒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阿蘿會那麼在乎那個與他毫無關係的國家,這是他比不了的雖然他非常不甘心,但是在傢伙心裏,除了自己,就只有那個在美國的胖子,其他人想在他心裏留下痕跡,也很困難。

    所以蓋勒特不會擔心,阿蘿會爲了那些人而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嗯。”阿蘿點了點頭。莫名的,他總是覺得蓋勒特好像不太支持他自己創業發展,那樣的感覺,好像蓋勒特很希望自己完全依賴他似的。

    這讓阿蘿很想笑,他覺得,蓋勒特只不過是因爲阿蘿幾乎從來沒有依賴而有這樣的想法,事實上如果阿蘿真的成爲了菟絲花式的人,蓋勒特是第一個拋棄他的人。

    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阿蘿帶着禮物準時的拜訪了海德里希。

    託這幾年阿蘿堅持不懈的努力交好下,兩個人關係非常好。當然,這和阿蘿只要願意就可以特別擅於贏得他人好感的特點,以及這貨這幾年來不止一次兩次的和海德里希狼狽爲奸設計策劃出陰損招也有關係。

    在一頓寒暄之後,阿蘿開口“萊茵哈德,我今年要去上學了。”

    通過阿蘿,海德里希對於巫師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瞭解。比如,11歲的巫師需要去巫師學校上學。在許多人面前冷硬殘酷的男人在這個少有在性格觀點脾氣相似,除了麗娜海德里希的妻子和父母之外唯一理解他懂得他的朋友面前,表情還是比較柔和的“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今年九月份。”阿蘿嘆氣,擡起頭,水一樣澄澈的目光看向對方明亮漂亮的藍眼睛“萊茵哈德,我需要你的幫助。”

    阿蘿之前在圖哈切夫斯基案件當中出了手,他沒有突兀的提出朱可夫的名字,事實上阿蘿甚至連朱可夫的全名都不知道。

    阿蘿除了讓海德里希心蘇聯狡猾的支付假的金盧布之外,他還交給海德里希一份他自己精心設計的計劃鼓動蘇聯平民大肆吹捧斯大林,什麼“一切反對斯大林的都是反黨反人民反國家”的肉麻話,還放出信息,什麼“圖哈切夫斯基是紅色拿破崙,拿破崙是什麼身份是皇帝。圖哈切夫斯基有不臣之心想做皇帝”的栽贓話。

    當初的海德里希不覺得阿蘿這個計劃靠得住,但是事實上證明,這個效果好的出奇。和斯大林當初一起打天下的將帥死的死,殘的殘,甚至還有一些資階級的人也被憤怒的羣衆殺的殺,燒的燒,俄國當年留下的東西也毀了七七八八。這樣的情況讓納粹上面的人很高興,也讓得了好處的海德里希記得阿蘿賣的好,也表示自己的不解。

    阿蘿表示憑什麼當初中國鬥得經濟文化落後了十年還死了一大堆人,而你們蘇聯老大哥卻只是死了點將帥加一起不到一百人好像是這樣子的吧,不太精通蘇聯歷史的阿蘿心虛的想狡兔死,走狗烹,像宋太祖那樣杯酒釋兵權的人是少的,勾踐明祖不可共富貴的那樣還是多的。他就不相信性情剛烈多疑的斯大林會容忍

    阿蘿絕不承認自己是因爲上輩子自己曾祖父被批鬥了而心懷怨念

    阿蘿當時心有天真,也殘忍無比的想鬥吧,他將整個歐洲攪得更加混亂,這樣戰後重建時間纔會更長,消耗的精力纔會更多。這樣的話,在未來,中國和其他國家之間拉開的距離會更吧。

    而且有蘇聯的事件在前,相信十年的存在性會降低許多吧。阿蘿撫着腕上的佛珠,姣美的臉病弱中帶着機具欺騙性的溫柔悲憫。

    “我想開工廠,需要廉價的勞動力。”阿蘿誠實的“猶太人雖然是噁心的蝗蟲,但是至少還有手腳可以給我幹活。”

    他籌劃多年,精心準備的計劃,終於可以拉開序幕。雖然歷史上這個時候猶太人是被移民,但是在這個世界,猶太人沒有驅逐出境而是進了提前幾年的集中營,但是這不僅妨礙不到他,而且還可以讓他多賺幾年工資。

    看着笑容像聖母像裏面的聖母瑪利亞一樣悲天憫人的阿蘿,海德里希卻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是阿蘿和他的老師蓋勒特在希特勒的邀請下去第一次參觀集中營的時候,一個10歲黑髮黑眼的男孩在一羣金髮碧眼高大修長的成年日耳曼男子當中顯得特別的突兀。

    當時就有人看不慣這個“靠臉蛋和身體爬上來的英國美人”,各種挑釁擠兌這個孩子。比如海德里希的上司希姆萊。一向清楚阿蘿這個熊孩子的戰鬥力的蓋勒特沒有話而是微笑看着自己家的鬼,而清楚阿蘿不是喫素的海德里希也沒有話,至於其他人,像希特勒神馬的對這個孩子持有懷疑態度。

    在被人挑釁的時候阿蘿面部含着溫柔文雅的笑容接過槍,漫不經心的一槍一個的將五個猶太人爆頭點殺,那準頭,那果斷,那從容,那氣場,直接hod住了全場

    然後這個驚豔全場的男孩依舊脣角噙着柔軟病弱的笑意放下槍,不疾不徐的拿起帕子細細的擦手。那副模樣,就好像阿蘿剛纔不是在殺人,而是一個大病初癒的美麗孩溫柔的伸手摸摸動物身上柔軟的皮毛一樣。眼前的畫面,讓人心裏發冷的漠視生命。

    當然,在所有人都以爲阿蘿這個冷血的孩子是反猶支持者,以爲這個孩子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時候,只有蓋勒特知道,這個一直在所有人面前表現的完美無比的孩子,在回到格林德沃莊園之後臉色慘白手指發抖,當天晚上和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覺的樣子一樣,瑟瑟發抖噩夢不斷,一次次的在噩夢當中被驚醒,然後緊緊地抱着蓋勒特偷偷啜泣還不敢發出聲音。他會一遍又一遍的洗手,反反覆覆的,洗的脫去了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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