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我就第二個撲了上去,再給了這萬福一拳,打了他個滿臉開花,鼻血四濺,萬福頓時哇哇慘叫,雙手胡亂掙扎着。
金胖子剛纔那招人肉撞擊球屬於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也可以用作輔助隊友突進,增強隊友的爆發力,但金胖子剛纔不像我們有人肉墊子墊着,他可是實打實地摔在了地上,可摔得一個叫疼。不過他一聽到咱們的目標被逮住了,趕緊爬了起來,嘴裏哇哇大叫,一個泰山壓頂撲了過來,嚇得我跟馬炮趕緊撒手離開。只不過萬福就沒那麼好了,在金胖子這泰山壓頂下差點沒把胃都給吐了出來。
幾乎所有華山職校的人都被金胖子這一招泰山壓頂給壓懵了,紛紛都停下了手,呆滯地看着萬福的一雙亂蹬的腿,因爲萬福的上半身已經被金胖子那龐大的身軀的遮蓋了。
正在被華山職校的人圍着撕打的瘋子、磚頭和揚蒙頓時衝出了華山職校衆人的包圍圈,向我這邊匯合而來,看來還要給萬福一點拳頭喫纔行。
“你們還在幹什麼快點救我啊”因爲身上壓着個龐然大物的萬福一直岔着氣聲音喊不出來,終於,他憋足了一口氣,大吼了一聲。
當然,這一吼的後果,就是被衝上來的瘋子他們一人補上了一拳,差點沒暈過去。
那些華山職校的人終於反應了過來,老大被打得那麼慘,他們要是再不上前幫忙的話,他們這個小弟就不用當了,於是,結果就是他們全部一窩蜂地衝了上來。
“狗日的”我罵了一句,這麼多人衝上來我們可喫不消,我趕緊催促金胖子道:“胖子,特麼地別壓了,趕緊起來擋着人,我們得問這狗日的東西一點問題。”
金胖子可能也壓得十分暢快,便爬了起來。“馬炮,瘋子,磚頭,胖子,你們幫我攔一下這羣人,我跟軍師得逼問這東西。”我說道。
四人答應了下來,激發出了兇性,大叫着朝那華山職校三十多號人衝去。
我與楊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此事的蹊蹺,華山職校和英林高校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並且在英林高校讀書的人非富則貴,華山職校的混混們怎麼可能敢來與英林高校找麻煩
如果說,華山職校的見我們幾個沒錢沒勢找我們麻煩還說得過去,但這也不對,我們跟他們也還是第一次見面呢,他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認得出我們而立刻對我們動手呢
有鬼。特麼地肯定有鬼。
當然了,這有鬼不是說有鬼,而是說,這萬福帶人來找我們麻煩裏肯定有內幕,絕對有人指使過來的。
我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給那還迷迷糊糊的萬福扇了兩個耳光子,讓他清醒一點,隨後楊蒙作爲軍師,簡潔了當地問道:“誰讓你來的”
“你們這羣”萬福清醒了一點點,一睜開眼就見我們兩個,正要大吼大叫,我乾脆又一嘴巴子颳了過去,把萬福給打懵了。
“乖乖回答問題,然後你就繼續當你的老大。”我這樣道。原本的威脅是蘿蔔加大棒,但我蘿蔔給了,大棒卻不知道怎麼給。不過還是楊蒙有辦法,他開口道:“不合作的話,你就猜猜那些小弟看到你被毆打的場面心裏會怎麼想。然後你再想象一下,你不乖乖合作,然後被我們打進醫院的場景。最後你再想下,出了院之後,還有誰會跟着你這個被打成狗的老大。”
軍師不愧爲軍師,句句話都刺在了萬福的心頭。萬福果然服軟了,聲音顫抖着道:“我說,我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
我暗暗對楊蒙豎起了大拇指,楊蒙淡淡一笑,開口問道:“你們來這裏,是聽誰的命令”
“我沒有聽誰的命令,我是自己帶人來的。”萬福神色慌張道。
我眉頭一皺,心說,怎麼可能,你自己帶人來會連我們兄弟的行蹤都知道我正要說點什麼,但楊蒙擺了擺手,示意我讓他繼續問下去,我便不做聲了。
楊蒙繼續問道:“那你收了多少錢”
&
nbsp;“啊”萬福被楊蒙這一問問得一陣呆滯,正要說點什麼,結果一看楊蒙那不知何時變得極爲銳利的眼神,臉色一暗,喪氣地道:“好吧,我收了四萬塊錢。”
“收了誰的錢”我趕忙問道。
沒想到萬福神色一下子惶恐起來:“這個我絕對不能說,說了之後那一位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那一位”我和楊蒙都狐疑了起來。
“你們兩個問夠沒有快點啊,我們快頂不住了”這時,旁邊傳來了馬炮的怒吼聲。就在我們決定不浪費時間還想問萬福一點什麼的時候,沒想到萬福臉一橫,好像看開了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這麼多。如果你們還想逼問什麼的話,隨你們便,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透露什麼消息了。跟命比起來,其他什麼都是假的。”
哦,那些消息竟然關係到你的命這麼嚴重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不過眼看也不能從這萬福嘴裏再挖出點什麼,我跟楊蒙對視,點了點頭。
我大叫道:“兄弟們,風緊,扯呼”一聽我這聲音響起,瘋子他們總算可以說是解放了,四個人攔住三十多號人,他們身上也多多少少地掛了彩。
離開了學校的後巷,我們一行六人趕緊攔了輛出租車擠着坐了進去,吩咐司機開去最近的醫院。一開始那司機還不肯搭我們,見我們鼻青臉腫的樣子還以爲我們是被小混混追砍,不肯搭載,還是我再三勸說之下,這狗日的司機才答應了,還收了我多一倍的車錢,我差點也想把這司機也給揍了。
瘋子他們大都是皮外傷,抹點藥水擦點藥膏過兩天就能好了。我感覺很對不起他們,畢竟讓他們去攔着這三十多號人的是我,心裏過意不去,便招呼着他們去最好的一家大酒店喫飯。
他們可以說是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酒店喫飯,我讓他們不要客氣,盡情點菜,我來結賬。他們個個都知道我有了一張金卡,也沒有跟我客氣,抓起菜單看都不看就跟服務員說:“全部給我來一份。”
我看得直瞪眼,不過也不管了,這就當給他們補償吧。
就在我們喫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楊蒙突然道:“恐怕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軍師這麼一說,大家都紛紛停下了筷子,不過腮幫子還是鼓鼓囊囊的。金胖子嘴裏還塞着四五顆肉丸,含糊不清地問道:“軍師,什麼事啊”
我也注意到楊蒙從醫院出來後,眉頭一直緊皺着,看來他也十分擔憂這次的事。有了這一次,肯定就會有下一次,這次他能用錢買萬福帶人來圍攻我們,那下次他也能用錢買另一支隊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不查清楚的話,恐怕我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如果不盡快查清到底是誰在暗中用錢來讓人搞鬼的話,我們就恐怕沒好日子過了。”楊蒙沉聲道。
“狗日的,不用說,肯定是學校那一幫富二代,平時雖然被我們打了回去,但他們有錢,能用錢來收買人心的就只有他們了”馬炮很是武斷地道。
楊蒙點了點頭,道:“根據我們從這個萬福嘴裏撬出的消息,我就暫且把那人稱作爲甲。甲這個人很有錢,用了四萬塊錢讓萬福這人帶人來圍攻我們,而且甲還能準確地知道我們的方位,給萬福提供了消息。”
“而萬福前來的同時,也肯定知道甲的身份,只不過甲的身份,或者背景來說對他來說太過可怕,甚至可能還會危及自己的性命,不敢泄露出去。”
“不對。有一點地方不成立,說不通。”我聽了楊蒙的分析,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如果甲的背景這麼可怕,那甲幹嘛不直接用他背景的力量來對付我們”
“或許他認爲,我們還沒有強到需要甲用他的勢力來對付。”楊蒙這樣道。
“就是,朱允,你別老是打岔,聽人家軍師說完。”瘋子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衆人紛紛附和道。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好吧,被鄙視了。
“不管怎麼樣,最近我們還是需要小心一點,明天去學校時,你們還得幫我站場子呢。”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