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帥,你老婆要翻天 >第154章 秦少寒,再也不見
    空氣都彷彿被冰凍了一般,他們兩個分明離得不遠,只要其中一個人向前走一步就可以擁抱住對方,但他們卻像隔了千里萬里,遙遙無期。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還會信麼”

    “信不信還有什麼意義”蘇秦儀不想再看他一眼,瞥過視線,在蘇家人面前她沒落下一滴眼淚,可偏偏在這個人面前,她的鼻子卻止不住的發酸。

    她不想讓秦少寒看到她這副樣子,在他面前,她已經夠卑微了。

    “我媽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那是我最最親近的人,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可她被你送回了蘇家,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秦少寒,你讓我怎麼信你”

    蘇秦儀咬緊嘴脣,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昨天在秦家,你說她很好,秦少寒,你說她很好,我信了,你說等我醒了就帶我去看她,她身上有把刀,我沒別的信任的人,我讓你幫幫我,你說好,我也信了,可結果呢最可笑的是,你一遍遍的說着要娶我,我竟然,竟然”

    她哽咽住。

    竟然什麼

    她竟然漸漸無視了陶夢言的警告,一次次的沉溺在他給的溫柔海中,竟也要信了他那荒謬的話。

    聽得這話,秦少寒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如絕望的野獸般低吼,“我從未騙過你”

    啪

    蘇秦儀像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一樣,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

    她記得,他與她步行燈下,她接了他強硬塞下的一束花;他與她在海棠飯店揹人的角落,他霸道的親吻;他們在少帥府那些調情般的打鬧;在她孤助無援時秦少寒一次次出現的身影;在靶場他環着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開出那響亮的一槍;還有昨夜他對她說的那句:“蘇秦儀,有我在,你怕什麼”

    一幕幕場面彷彿化成泡影,一觸即散,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隨着陶夢言突如其來的死,蘇秦儀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經不起任何的波動,也不願再浪費心思和這個本就不可能走一輩子的人繼續荒唐下去。

    她的死就像一巴掌,狠狠地將她打醒。

    蘇秦儀道:“我想明白了,秦少寒,從我們第一次相遇開始,一直到現在,其實我都在把你當做我的避風港,但現在我突然發現,你無法保護我。”

    她的聲音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將他的心刻的鮮血淋漓。

    “你不是我的避風港,我也不是你的故人,別再上演你那噁心的鐘情戲碼了,秦少寒,我不信這套。”

    其實她又不是不知道,跟秦少寒相處的這段時日裏,總會露出一些端倪,比如說秦少寒那個心心念唸的人。

    儘管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可當他在書房喊她“過來”,捏着她的下巴說起他那一句:“你總是讓我想起一個故人”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只是這麼長時間的甜膩,讓她忘了太多東西。

    此刻,這些負面的情緒傾巢而出。

    “你走吧。”不願再看見他,蘇秦儀坐在牀上,背對着秦少寒,“今天就當我們兩個人的告別,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我們兩個,互不相欠,老死”

    她頓了頓

    ,“不相往來。”

    時間彷彿凝固,唯有掛在牆頭的鐘表發出指針轉動的聲音,她不敢回頭看。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纔有動靜,那人一句話也沒說,推開窗戶,從哪跳了進來,又從哪跳了出去。

    那一瞬,蘇秦儀猛地回過頭,看到的只是他一閃而過的身影。

    一直強忍着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無法控制,冬季的寒風從大敞的窗戶外猛烈地襲入,將屋中僅剩的餘溫吞噬乾淨。

    一個無助的女孩坐在牀上,仰着頭,手背搭在自己的眼睛上,無聲的張嘴痛哭。

    絕望,剩下的只有空蕩蕩的絕望。

    無力感將她包圍,蘇秦儀逐漸在黑暗中窒息。

    她對自己說,秦少寒,再見。

    再也不見。

    蘇家請了大師來看,說陶夢言最好就在這幾天下葬,時間最爲適宜。

    蘇秦儀打起精神,親自安排着陶夢言的葬禮,她不打算請太多的人,陶夢言本就是外鄉人,家鄉到底在哪,她也無從知曉,問起蘇逸陽,他只說不記得。

    這麼多年,她臥病在牀,身側也沒有真心好友,只有懷香哭的真切。

    靈堂前,她跪在陶夢言的遺照前,一把又一把地抹着眼淚。

    “五小姐。”葉何走了過來,替她拿了件外套,“天還冷着,您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啊。”

    其實陶夢言的死對葉何感觸並不大,從他來到蘇家,便總覺得陶夢言虧欠了五小姐太多,平心而論,他覺得這樣的母親並不稱職。

    蘇家的祖墳是蘇秦儀親自送陶夢言去的,看着那厚重的棺材入了土,蘇秦儀覺得自己心裏的一塊疙瘩小了許多。

    她暗自發誓,定會找出害她媽媽至死的真兇,爲她報仇

    出了陵園,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前等候,蘇秦儀一愣。

    “你怎麼來了”

    來人轉過身,往日一雙彎彎桃花眼也沒了笑意,更多的是他的愧疚。

    “上次沒幫上你,心裏一直記掛不去。”

    他說的應該是上次蘇秦儀在醫院門口被記者圍堵的事情,當時他和許憶千坐在車裏,或許是因爲這個,所以他們自責。

    但蘇秦儀不這麼想。

    “那不是你的錯,何況你們下來了也無濟於事,那羣人只會抓住你我,逼問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裏”蘇秦儀抿脣,擡眼,“不是麼”

    如此輕鬆的回答,倒讓應舟辰一愣。

    距上次一別,不知是不是應舟辰的錯覺,他總覺得蘇秦儀眼中像是失了什麼東西,本來是瑩瑩的一汪泉水,而今卻像是乾涸了般。

    “你還好麼”

    “很好,勞煩應少特意走一趟,讓你掛心了。”

    蘇秦儀有意與他避開距離,他和秦少寒是一路的人,而她已經和秦少寒劃清界限,理應與他也斬斷聯繫纔對。

    應舟辰看出她有意無意的躲避,眼中一暗,想起秦少寒的囑託,他在心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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