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脣上,舌上傳來陣陣刺痛,這次,秦少寒絲毫沒有留情,就像在懲罰蘇秦儀一樣,無論蘇秦儀怎麼反抗,他都不爲所動。
擡手束縛住她亂動的手腕,輕而易舉便按壓在蘇秦儀的頭頂上,看着她小巧的嘴脣被他咬的通紅,秦少寒承認,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在蘇秦儀屢次無視他善意的警告,在蘇秦儀總是拒絕他的時候。
他的心裏曾閃現出許多瘋狂的念頭。
她若不聽話,就把她綁起來,鎖進家去,讓她一輩子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熱烈的撕咬沒有停歇,蘇秦儀快喘不上氣。
空蕩蕩的房間,連空氣都變得旖旎,四片脣瓣發出的水聲像顆釘子,將蘇秦儀釘在了牆上。
一巴掌迷迷糊糊甩過去,啪地一聲,被那微涼的手扣在掌心,蘇秦儀如碰了一塊寒冰,周身都是涼的。
那人停了下來,深邃的眼瞳盯着她,“連他都能碰你,我卻不行”
他心心念念護着的女人,卻在他眼前被其他男人調侃,那女人不僅不排斥,甚至還在與之互動
嫉妒發了瘋,充成血,他眼眶裏滿是血絲,掌心用力,“是不是我平日待你太過容忍,讓你忘了我本來的樣子”
蘇秦儀手腕喫痛,秦少寒比她高出一頭,這麼一來,她幾乎整個人都快被提了起來,扯的胳膊疼。
平日裏小巧的嘴脣已被蹂躪的不成樣子。
終於聽明白秦少寒的意思,蘇秦儀氣不打一處來。
她本想把事情說清楚,和秦少寒認個錯,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看到秦少寒這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蘇秦儀頓時覺得自己很好笑,爲什麼認錯,憑什麼認錯
“秦少寒,你憑什麼管我我願意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跟我無非酒肉關係一場,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話音一落,蘇秦儀明顯感受到秦少寒的眸子瞬間變得更加冷冽,他微眯眼睛,就着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到一旁的桌子上。
砰
後背撞上了堅硬的桌面,打碎了茶杯,噼裏啪啦,一片狼藉。
蘇秦儀有些慌了,“秦少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秦少寒咬牙切齒,“我發現溫柔的方式不適合你,還是來點直接的,酒肉關係麼,反正對你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一件事,不介意多來兩場。”
斯拉
秦少寒粗暴的撕下她的衣服,將布條綁在她手上。
他要來強的
恐懼無限放大,蘇秦儀想逃,可秦少寒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秦少寒,你不能這樣”
她掙扎的雙腿被秦少寒的膝蓋按壓住,整個上半身躺在桌子上,下半身卻是垂落着,腳尖蜷縮,蘇秦儀試圖找到一個落腳點。
這種不安穩的感覺讓她無比恐懼。
尤其是,做出這一切的是她的愛人,這比拿刀捅她還疼
“不能哪樣”秦少寒彷彿化身
地獄來的魔鬼,他眼中的憤怒再難隱忍,“爲什麼我不能,他卻可以”
她的解釋沒有讓秦少寒的怒火熄滅,衣領被扯開,順着肩膀被拉了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與微涼的空氣。
“秦少寒,你不能唔”蘇秦儀咬牙,眼眶通紅。
他肆意侵略着她的城池,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少寒離她那麼近,可卻在做着傷害她的事情,這和你情我願的不同,蘇秦儀素來不是喜歡被動的人,她若不願,極少有人能強迫她。
可秦少寒強迫了她。
是秦少寒,正在強迫她
薄脣劃過她柔軟的臉頰,耳垂,漫過纖細的頸窩,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卻感受不到滿足,彷彿只有將她徹徹底底的侵佔,將她綁在身邊,秦少寒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心。
當視線中被她雪白的皮膚佔滿,眼角餘光突然出現一道猙獰的疤痕,秦少寒的動作頓住。
身下,蘇秦儀不再掙扎,但眼中彷彿已經沒了希望,剩下的只有恨。
她說,“秦少寒,若你繼續做下去,我會恨你一輩子。”
她很認真,她說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秦少寒盯着她肩膀上的傷疤,不禁問自己,她剛纔說的是什麼,她要恨自己,一輩子
究竟是怎麼變成如今這般的,認出她的時候,他不是自己發誓要保護好她,不讓她再受傷嗎
可看看他都做了什麼
蘇秦儀脣上被他咬破的傷口,脖子上,身上一塊塊紅痕正毫不留情的鞭撻着他的心。
秦少寒鬆開手,小心翼翼地離開她。
這是他的珍寶,不是他的私有品
素來冷靜自持的少帥,突然開始迷惘起來,無盡的悲傷瀰漫了他挺拔的身軀,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彎下身子,在蘇秦儀絕望的神情中,虔誠地,細密地,極盡了溫柔地吻上她的肩膀。
那處醜陋,可怖的傷疤。
蘇秦儀不明白,明明受傷的是自己,被強迫的也是自己,爲什麼秦少寒眼中的情緒看起來卻比她還痛苦。
門外,喧鬧的人羣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的傳入他們的耳朵。
這件偏僻的小屋裏,卻是一陣死寂。
分明是相擁的兩個人,感受到的卻只有無力。
半晌,秦少寒起身,將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拉了起來,他解下舒服蘇秦儀手腕的布條,脫下外套要爲蘇秦儀披上。
卻在半途被蘇秦儀躲開,蘇秦儀厭惡地看着她,“秦少寒,我不是小孩子,沒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就能哄好的道理。”
他做了傷害她的事,雖然沒做到最後,可還是傷害了蘇秦儀。
秦少寒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蘇秦儀略有狼狽,可還是沒有留戀地逃離了這個地方,逃離了他身邊。
他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只能看着那扇門打開,關上,而他心愛的女子已消失在視線中,不復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