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我們去哪兒”沈輝還是一頭霧水的,問道。
一邊問,也不忘跟上秦少寒的腳步。
他們當軍人的,最重要的就是跟上隊長的腳步,不管要去做什麼,即便還沒有答案,跟上便是對的。
這一點,他們已經習以爲然了,甚至已經變成了他們行動中的一種習慣,無法改變的。
“你不是說蘇小姐一直往工廠跑嗎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工廠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竟讓她一天到晚沒日沒夜地往那裏跑。”
秦少寒一邊說着,腳步也越發變得快起來了。
沈輝聽出來了,秦少寒擔心的不是那個刺客的情況,而是在喫蘇秦儀的醋。
他們已經猜到是蘇秦儀藏了那個刺客,但是,一個女的,一天到晚跑去跟一個男的在一塊兒,這樣秦少寒怎麼能夠不喫醋呢
換做是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心上人一直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吧
到了工廠,總管便出來迎接。
“不知道少帥大人駕到,還請大人海涵,不知道大人今日來此,有何貴幹”管家看到了秦少寒,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畢竟人家怎麼說也是個當官的,腰上還彆着一把隨時就能夠要人命的手槍,不客客氣氣地對待,可能隨時隨地就能將自己的小名給玩沒了,這可有些得不償失了。
“蘇秦儀呢”秦少寒的語氣出了奇的冷,開門見山,直接問蘇秦儀的下落。
“我們小姐在樓上的房間裏,我去通知她。”管家說着便要上樓,卻被秦少寒給叫住了。
“少帥您還有什麼吩咐嗎”總管頓住了腳步,不敢擡頭,但是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秦少寒嘆了口氣,開口,“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他說完,便直接上了樓。
總管一臉的慌,心裏正在擔心怎麼辦,可是秦少寒非要自己上去,還特意說了不要驚動任何人,這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難道是小姐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不應該呀這工廠最是隱蔽的。
想必是這秦少帥過於厲害,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看來小姐真的遇上事兒了。
蘇秦儀房間的門被直接推開了,蘇秦儀一驚,擡起頭,看到了渾身散發着寒氣的秦少寒。
“秦少帥稀客。”蘇秦儀開口。
聽着蘇秦儀這樣的語氣,秦少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知爲何,他的胸口感覺有些難受。
“聽說你最近總是往工廠跑,我倒是想知道,這工廠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你,竟然你如此流連忘返”秦少寒儘量讓自己顯得穩重,淡然地說出這句話。
可是在他說道“流連忘返”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又有些不知不覺地加重了語氣。
現在的他,只要一想到蘇秦儀每天都見了同一個男人,他的心裏就十分不好受,主要是,一天得見面很多次。
“自然是工廠裏面有活兒,需要我盯着,怎麼我們家做生意,還需要少帥操心嗎”蘇秦儀故意拉開兩個人的距離,言語帶着一些淡漠,道。
蘇秦儀心中已經想到秦少寒此次前來的目的了,興許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祕密。但畢竟他沒有明說,估計是沒有證據,那麼她便能夠盡力去遮掩了。
少寒走近蘇秦儀,居高臨下地睥睨她,輕聲開口。
他口中的熱氣呼出,拍在蘇秦儀的臉上,惹得蘇秦儀臉微微一熱,她也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哦那少帥聽到的是什麼可否講給我聽聽”蘇秦儀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浮起一絲微笑,故作鎮定道。
“你這裏,藏着一個人,還經常帶大夫回來,給那個人治療,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秦少寒說着,一邊環顧着四周,那雙如同鷹眼一般銳利。
蘇秦儀笑出了聲,一臉的自然,道,“你真會開玩笑,我憑什麼要藏着人呢還給那個人治療,難道堂堂少帥,現在也都相信那些流言蜚語,無稽之談了嗎”
蘇秦儀這樣的話一說出口,秦少寒的心便涼了一半了。
她竟然不肯信任自己,面對着自己,竟然也能夠如此面不改色地說謊,難道他在她的心中,真的就還比不上那個所謂的男人嗎
秦少寒的眉頭緊緊地皺到了一起,左胸膛的疼痛感越發劇烈。
可是,他卻是十分反常地笑了出來。
蘇秦儀看着他如此反常的表現,心中不免也會有一絲絲的擔憂。
她並不是故意要騙他,只是,她不敢賭而已。
“蘇秦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跟我說實話”秦少寒緩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放低了姿態。
蘇秦儀細眉微皺,心裏一番爭鬥,可是斟酌再三之後,她還是決定,不說。
她不能賭,萬一輸了,她就真的沒有任何的籌碼了。
她承認,這一次,她是真的輸不起。
“你要我說什麼呢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若是不信的話,又何必問我”蘇秦儀的眼神毫無波瀾,言語也十分的平靜。
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還真的會以爲蘇秦儀說的就是真話。
可是秦少寒知道,她在說謊。
她正在對着自己,面不改色地說謊
他多麼希望蘇秦儀能夠放下對自己的顧慮,他多希望她能夠對自己說句真話
“蘇秦儀你知不知道窩藏罪犯是什麼後果”
秦少寒怒不可遏,他實在是抑制不住了,發了狠地怒吼出聲。
蘇秦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暴怒的秦少寒,着實有些被嚇到了。
可是這又如何呢難道秦少寒生氣,就能讓自己說實話嗎
該如何,不該如何,她的心裏有一個度量,絕對不會隨便更改。
很快,她的臉色恢復了正常,雙眼帶着堅毅,看着秦少寒,道,“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蘇秦儀你還要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調查我”
“不,是你太不小心了。”
“呵,真好笑,也真巧,我做什麼事情,都讓你給知道了,秦少帥”
說道“秦少帥”這三個字的時候,蘇秦儀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她突然很慶幸自己並沒有賭那一場,否則,現在輸得慘不忍睹的人,就是自己了。
“蘇秦儀,窩藏罪犯,是重罪”
秦少寒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是嗎那你把我抓取巡捕房啊。”
蘇秦儀一臉冷漠,伸出自己的手,眼底滿是平靜,淡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