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躺在地上疼的冒冷汗的某個人,這個時候透過門縫在觀察自己的母親大人是否跟來。
蘇秦儀咳嗽了一聲,“咳咳。”
洛少衝轉回了頭,看着蘇秦儀帶着怒氣的臉,趕緊上去賠不是。
“我這也是臨時起意,這不是怕我媽一直說你,你心裏不舒服嘛。”
蘇秦儀簡直要被氣笑了,怕自己心裏不舒服,所以裝病嚇唬兩個女人。
主要是,這兩個人還都被洛大少爺給騙過去了。
樓下的那個,又擔心又自責。
樓上的這個,又好氣又好笑。
剛纔洛少衝那副模樣,倒是真的把蘇秦儀嚇壞了。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洛少衝這樣,當時整個人都懵掉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和洛夫人說話的語氣。
完了
洛少衝沒讀懂蘇秦儀臉上的表情,只當是她還生着氣。
“我真不是有意騙你的,就是不想看着你被我媽訓,就只能出此下策引開她的注意力了。”
說着洛少衝忽然笑了起來,“但是我看到你那麼關心我的樣子,心裏覺得這樣騙我媽值了。”
蘇秦儀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見蘇秦儀終於不那麼生氣了,洛少衝這才拉着她坐了下來。
此時的東街菜館內,餘梅顏端着一杯下人剛沏好的茶慢慢的品嚐着。
她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狀態也不太對。
喝下一口茶稍微壓了壓心中的不快,繼續耐心的等着秦少寒。
秦少寒去洛家那事她也聽人說了,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現在別說看到,一想到蘇秦儀那個女人她就煩。
她這段時間在各個地方想要逮秦少寒,但是都逮不到人。
秦家大門逮不到,軍隊她又進不去,天天在人家軍隊門口轉悠也不是那回事。
手下的人說秦少寒今天會回秦家,她就坐在這條路的旁邊侯着,就不信逮不到人。
約摸快到中午的時候,秦少寒的車從窗口一閃而過,朝着秦家開去。
餘梅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是秦少寒的車,趕緊從樓下下來往秦家趕。
兩個人幾乎是以前腳後腳進門的時間,一進門餘梅顏就看到秦少寒在大廳站着。
“你長本事了是吧南平軍成了給你長威風的了是吧那蘇秦儀就那麼好你三番兩次因爲那個女人壞了做事的原則”
秦老爺子氣的要搬出家法伺候,可秦少寒依舊是冷着個臉,一言不發。
“我告訴你,今天就給我去餘家道歉去鬧出這麼大的事,也虧得你是半夜去的,不然這報紙頭版又是你的”
“不去。”秦少寒淡淡的說出這句話,站在那裏一動沒動。
秦餘剛真的是要被氣瘋,看了秦少寒一眼轉身就準備去拿鐵棍。
多少年了,老爺子手裏拿過刀、握過槍,這跟鐵棍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了。
小時候秦少寒和秦天松都沒少捱打。
秦餘剛指着他恨鐵不成鋼的罵着,眼看着老爺子就要動手,餘梅顏趕緊上前攔着。
“伯父,您先別生氣了。少寒也只是一時衝動,您這次就饒了他吧。”
餘梅顏上前拉住了要動手的秦餘剛,看了一眼不說話的秦少寒。
秦餘剛一看餘梅顏過來,心裏尋思着給自己臺階下,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秦餘剛並不是真的想要處罰秦少寒。相反,秦老爺子捨不得打
,他對秦少寒寄予厚望。不希望他被這些兒女情長所影響,應該擔起自己的責任。
秦少寒回頭看了一眼餘梅顏,餘梅顏討好的笑着看着他。
秦少寒現在不想理會任何人,沒有和餘梅顏說話,轉身朝着大門走去。
“哎,你去哪”她忙問了句。
“回軍營。”
秦少寒悶悶的回了一句,更大步的往外走去,餘梅顏趕緊跟了上去。
“你能帶我去你的軍營看看嗎”
秦少寒直接無視了餘梅顏的要求,餘梅顏也訕笑,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分了。
他從來不讓任何不相關的人進入軍營當中,更別說她只是一個未婚妻。
“你先別走行嗎,我有話對你說。”
餘梅顏伸手拉住了秦少寒的衣袖,對上了秦少寒冰冷的眼神,最後放開了。
不過秦少寒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就是想聽聽餘梅顏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她順了順頭髮,“咱們兩個都已經訂過婚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我出門在外,一直很注重自己的言行,我怕我給你丟人。畢竟,咱倆的名字是綁在一塊的。”
聽着最後一句話,秦少寒狠狠地皺起了眉頭,餘梅顏卻好像沒發現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着。
“我希望你也能考慮一下我,那天晚上的事咱們就此翻篇了,以後有事,我希望你心裏能惦念着我,咱們以後是要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的。”
秦少寒淡淡開口,“餘梅顏,你別忘了你這未婚妻的名分是怎麼來的,本分點,纔有活路。”
冷嗖嗖的撂下這句話,秦少寒轉身鑽進了車裏,絲毫不理會站在那裏的餘梅顏。
餘梅顏看着離開的秦少寒傲慢的跺了跺腳,轉過身看着門口的下人努力低着頭減少存在感的時候,餘梅顏笑了笑終是離開了秦家。
秦少寒開着車一路抵達了軍營,下車之後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旁的顧明看了一眼秦少寒正想上去問,就被沈輝直接拉走了。
“幹嘛呀,你沒看見少帥心情不好嗎”顧明有些不解。
沈輝看着他冷笑,“我也不瞎,少帥心情不好你去了有用嗎,只會讓他更心煩,讓他自己待着吧。”
顧明還想繼續說話,沈輝直接拖着把他給拖走了。
秦少寒打開長年難得打開一次的酒櫃,從裏面拿出了幾瓶洋酒。
幾杯酒下肚,秦少寒還不至於神志不清,但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此刻出現了些許紅暈。
襯得他整個人不再那麼難以接近,秦少寒又給自己的倒了幾杯酒。
桌子上,多了好幾個空酒瓶。
秦天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秦少寒端着酒杯一口見了底,桌子上亂放的空瓶子好幾個。
“四弟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怎麼不喊上我啊,反正我在家裏也沒什麼事。”
秦少寒看到來人是秦天松,眼神掃了他一眼就再也沒有看他。
一杯酒再次下肚,秦少寒臉上的的紅暈更深了。
秦天松去酒櫃那裏拿起一個空酒杯,坐到秦少寒的對面,搶過秦少寒手裏的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本來他也想學秦少寒直接一口見底,但他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這洋酒玩意兒這麼烈”
秦少寒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繼續端起酒杯。
秦天松趁機和他碰了個杯,“喝酒啊,一起喝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