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圈裏不少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慕香婉芸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挑一個滿意的兒媳婦。直接就在北平最大的會場裏,辦了一場各家富太太和小姐的聚會。
慕香婉芸的聚會,恐怕還沒有幾個人不願意去。幾乎能叫的上名的京圈太太小姐們,一個個擠破了頭也想拿到邀請函。
慕香婉芸和蘇秦儀也發了邀請函,就是想要讓她來晚會上看看秦少寒本來應該接觸的女人。
絕對不是她那種窮酸商戶出身的一個姑娘可以比得上的,再說蘇秦儀還是個寡婦。
慕香婉芸最在乎的就是這個,這要是以後蘇秦儀真的進了秦家的門。出去人家就說她兒媳婦是人家穿過的破鞋,結果她兒子又撿過來穿。
人家死了沒法要的,結果自己兒子當做一個寶貝一樣護着。
想着這樣自己就根本在那些太太們面前擡不起頭,秦少寒之前幾次三番的大張旗鼓的去救蘇秦儀,已經讓不少太太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要不是慕香婉芸冷着臉說自己兒子不過是看着蘇秦儀長的挺好看,想着養個女人玩玩而已。那些太太們才作罷,不然自己的臉面真的不知道該往哪放。
慕香婉芸想想那樣的場景都能氣得發抖,她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次就讓蘇秦儀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她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
慕香婉芸原本計劃的完美無缺,可是當天晚上在看到蘇秦儀挽着秦少寒的胳膊進場的時候,她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她是臨來時沒幾個小時之前才告訴秦少寒的,爲了就是不讓秦少寒帶着蘇秦儀一起來給她撐場子。這簡直是違背了自己的本意。
她本來就是想借着這場晚會讓蘇秦儀看清楚自己,而且也想趁機在這些千金小姐之中給秦少寒挑一個當妻子。
只有這裏站着的人,纔有資格進他們秦家的大門。能進的來她慕香婉芸晚會的人,身份自然是不會太差。
可是秦少寒還是跟着蘇秦儀一起來了,打扮過後的蘇秦儀站在秦少寒身邊竟然還有那麼一點登對。
慕香婉芸趕走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瞥了一眼兩個人最終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兩個人身邊。
慕香婉芸直接伸手拉着秦少寒拉走,看都沒看一眼旁邊的蘇秦儀。
秦少寒回過頭看着蘇秦儀,蘇秦儀朝着秦少寒笑着點了點頭。
秦少寒之所以等着蘇秦儀一起過來,就是他之前已經猜到了母親一定會邀請蘇秦儀過來。
他知道母親想要做什麼,自然要帶着蘇秦儀一起過來。可眼下似乎還是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看到蘇秦儀朝着自己點頭,秦少寒這才略微放心的跟着母親走了過去。
慕香婉芸帶着秦少寒來到了周夫人的面前,周家大概就是出了餘家幾家最大勢力的了。
周夫人的女兒帶着微笑看着秦少寒,秦少寒冷着臉看着眼前的幾個人。
蘇秦儀端着一杯酒坐在了旁邊準備的沙發上,剛坐上沒多久就看到對面一個女人似乎是朝着她走過來的。
蘇秦儀向來直覺準確,果然那女人衝着她就走了過來,坐在她的旁邊。
菸草商的女兒,雖說是出身商戶,但是她父親生意做的大。
況且這些上層人物都喜歡雪茄那種東西,這女人的父親也是個聰明人。向來送禮只送雪茄,久而久之跟他們家關係好的也是不少。
崔瑩清做到了蘇秦儀的身邊,看着兩個人身邊沒有任何人。伸手一杯紅酒,就直接倒在蘇秦儀的身上。
蘇秦儀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裙子,紅酒蔓延過去已經徹底的髒了。
“呀,蘇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我應該小心一點的,知道你很少出現這樣的場合,出來一次很不容易。”
蘇秦儀笑了笑,扭過頭看着崔瑩清。
眼前的人畫着誇張的妝容,整個人都臉看着刻薄又醜陋。
蘇秦儀朝着她笑了笑,“沒關係,我一貫對於長得比較一般的人都很寬容。”
崔瑩清聽到了這句話,臉色立刻變了。她父親的確是家大業大,父親事業有成,在整個北平城裏都有不少人尊敬他們家。
但是有一個缺點,崔瑩清長的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蘇秦儀這麼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問題,她已經被氣的發抖。
“你才長的醜”
崔瑩清這一聲大吼引來了不少人圍觀,一大幫人瞬間把兩個人圍在了圈子裏。
“我告訴你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一個被人家穿過的破鞋就你這身家,你還想着進秦家別開玩笑了好嗎做人要臉”
崔瑩清看到人越來越多,都聚到了這裏,指着蘇秦儀破口大罵。
“大家看看都來評評理,看看我裙子上的紅酒。這個女人把紅酒潑到了我的裙子上,還污衊我爲了顯得像真的一樣,她還往自己的裙子上潑紅酒。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心機的女人。”
周圍的人指着坐在沙發上的蘇秦儀議論紛紛,人羣中忽然讓出來一條道路。
秦少寒走在前面,身後的慕香婉芸看臉色一點都不想摻和進來。可是看着兒子往前,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秦少寒走到了蘇秦儀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蘇秦儀看着對面的崔瑩清。
“是嗎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醜的女人。”
周圍的人聽到秦少寒的話也是瞬間變了臉色,雖然大家都知道她長得不好看,但是也沒幾個人真正當着面說出來。
畢竟崔瑩清的父親在北平還是有一定的勢力,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能交好,幹嘛要給自己樹立敵人。
可是現在聽到秦少寒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慕香婉芸的臉色也是瞬間變了,沒有想到秦少寒爲了蘇秦儀這個女人竟然公開說崔徵的女兒難看。
“再說了,你裙子上的酒痕還在往下滴。而蘇秦儀裙子上的卻已經幹了,到底是誰倒的誰裙子上的酒,這不是一清二楚嗎”
周圍的人一聽秦少寒這麼說,也是急忙看向兩個人的裙子。
果然,崔瑩清的裙子上紅酒還在往地上滴。而蘇秦儀裙子上的紅酒似乎都已經不太明顯了。
“崔小姐,自重。”
秦少寒冷冷的留下了這一句話,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蘇秦儀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