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三他們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到賀家的,按照賀譚父母的說法,他們幾個人吃了午飯沒多久就離開了。
可是卻沒有回到少帥府,蘇秦儀當時還說自己有點不舒服,所以他們才着急回去。
賀譚的父母倒也一開始沒怎麼多想,也是照顧着蘇秦儀的身體,就讓他們趕緊回去。
可是他們卻沒有回少帥府,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無非就是出了事或者被人綁架了。
秦少寒如今在北平的地位雖說足夠高,但是窺覬這個地位的人也是足夠多。
他的敵人數都數不過來,他根本沒辦法斷定是誰動的手。
秦少寒和晏承兩個人回到少帥府的沒多久,沈輝就帶着人趕緊回來了。
“少帥,沿途都找過了,沒見到一個人。”
秦少寒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整個人一言不發。
蘇秦儀以前出過那麼多次事,可是秦少寒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緊張過,他總覺得自己心裏很不安。
他想不起來應該做什麼,現在大腦裏面混亂一片,連着失蹤的還有賀譚和駱三。
他到現在都沒敢把這件事告訴秦餘剛,生怕秦佳寧也知道了什麼,現在可是在關鍵時刻。
秦佳寧的待產期已經到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不知道出什麼大亂子。
晏承看着秦少寒的臉色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他們手裏沒有任何的消息,什麼也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其他的也不知道,如今似乎只能等待着對方的消息。
秦少寒擺了擺手讓沈輝下去繼續找,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能繼續找人。
指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也不一定,不能單獨的在這裏等待着。
沈輝點了點頭,立馬又如同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現在爭分奪秒指不定還能找到人。
若是過了這個時間,他們再想要找人估計就更困難了,沈輝知道這個道理,一點也不敢停留。
他承認自己的心裏也記掛着賀譚,擔心着賀譚的安全。
她再怎麼說剛回國不久,現在還不是很瞭解北平的局勢,有的人是不能夠惹的。
雖然蘇秦儀也和他們一起失蹤了,他們兩個估計就在一起,可是沈輝心裏還是擔心。
與此同時,廳部廳長辦公室裏,董仲致聽着手下的人打探回來的消息,滿意的笑了笑。
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睛,隨意的翻看着自己手裏的資料。
“確保沒人能找得到嗎這次要是出了事,你就去陪書記的那個手下吧。”
他不鹹不淡的話語慢慢的吐出來,像是隨口討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隨意,卻是讓自己的手下聽着忍不住發抖。
他到現在都記得書記手下被秦少寒的人一槍爆頭的模樣,那死狀簡直是慘不忍睹。
他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身後的董仲致的目光讓他覺得危險無比。
董仲致看着手下已經離開,走到了牆角的壁畫旁邊,輕輕的把壁畫給挪開了。
他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牆面,傳來空空的聲音,他最終不知道按到了那裏,上面突然往上去。
最終停留到和壁畫平行的位置,裏面露出了一個銀色的保險櫃。
董仲致把耳朵靠在保險櫃上面,像是不是在開自己的一樣,聽着聲音慢慢的分辨。
董仲致毫不在乎的從裏面拿出來,拿着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慢慢的看着。
他的手裏是一張很老舊的報紙,上面報道着老廳長死亡的事件,標題都和謀殺離奇死亡有關。
一向都是臉色平靜的董仲致,這個時候罕見的有些波動。
他知道老頭子的死絕對不是意外,當年自己還沒有能力去查這件事,所以董仲致一直都珍藏着這些東西。
董仲致這些年積累自己的勢力,想辦法搜尋證據,最終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秦餘剛。
這個北平城的大帥,以前是好多老百姓心中的戰神,秦餘剛爲了北平的確暈了不少的好事。
可是現在董仲致卻把這個目標放在了秦餘剛的身上,他剛剛調查到他身上的時候,整個人也是有些不肯相信的。
老頭子生前和秦餘剛的關係很不錯,兩個人沒事有事還會來往一下,按說不應該是這個人做的。
可是董仲致這個人本來就心思陰沉,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按照這條路線找了下去。
可現如今越找牽扯到的人就越多,最終不知道怎麼就牽扯到了秦少寒的頭上。
這也是董仲致後來開始慢慢接觸秦少寒的原因,他看了一會手上的東西,最終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回了原位。
很多事情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思路,幾年前的那些事查起來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困難。
有的東西還是可以找得到蛛絲馬跡的,雖說大多數事情都不太清楚了,不過當初的那些人除了老爺子之外每一個還都活着。
董仲致不怕死人,就怕活人突然沒了,這樣他想要了解方面的事情都很困難。
他看了看辦公室,自己手裏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了,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門。
司機帶着他一路去了北平會場,像是最平常的巡邏一樣,他依然是從後門進來的。
秦天松原本正在地下一樓樓梯口坐着,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引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秦天松認出來那人就是現在的廳部廳長董仲致,他正要朝着對方低低頭,可是董仲致從他身邊過去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還維持着點頭的模樣,他這樣坐在輪椅上能夠維持這個動作已經不錯了,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在乎。
秦天松無聲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隨後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坐了起來。
可是看向董仲致的眼神卻充滿了狠毒,這個人不過是一張披着狼皮的人罷了。
董仲致是個什麼貨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還有他父親當年做的那些事秦天松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天松看着遠去的董仲致的背影冷笑,他如今能夠混到這個人模狗樣的地步,都是他家老爺子的功勞罷了。
秦天松握着的拳頭慢慢鬆開,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些事情,很多事舊事重提沒什麼意思。
總歸人家現在是廳部廳長,自己只是一個只要藏在這地下的人罷了。
遠處走廊的地方,董仲致目送着秦天松回到了屋子裏。
他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睛,無聲的笑了笑,果然秦家人都不過是一個德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