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生抱着小小，柳輕語牽着青兒，四人到了這所中學的大門。
“哎你們是幹什麼的”
還沒有進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張餘生對着這個人瞅去，六十歲左右，頭髮已經雪白，腳步埋起來卻很利索。
他擡頭再一看那衣服，嘚，是門衛大爺。
“上課期間，外來人員不能進來的”
門衛大爺眼睛毒着呢，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是學校裏的人。
“大爺，是這樣的，我們是想讓孩子來這裏上學的，您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去。”
張餘生抱着小小，看着大爺炯炯有神的目光，希望他通融一下。
“這個”
門衛大爺倒也不是不通人情，只是大多時候都是他職責所在。
他也看出這抱着倆孩子的年輕人，不像是壞人。
“這裏面你們有沒有認識的人”
大爺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要是沒有認識的人，他就不能放你們進去了。
因爲你們誰都不認識，萬一是壞人，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張餘生自然也是聽得明白，他對大爺點點頭，讓大爺稍微等一下。
他把小小放下來後，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名片。
這是牧英走的時候，給他留下的兩張名片。
他拿出其中一張，是一個叫盧文鵬的人，遞給了門衛大爺。
門衛大爺拿起名片瞅了一眼，頓時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他在這學校當門衛的時間，可以說是一部活校史了，在學校有困難，找門衛，準沒錯。
學校領導有不知道，門衛大爺都是很清。
名片上的人是誰，門衛大爺當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們認識盧校長啊難道你們來的時候沒有約好，盧校長剛剛開車出去。”
“剛出去”
張餘生皺起了眉頭，他來的時候就應該說一聲。
難道自己還要回去，等下午再來
可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樣吧我幫你們打電話問問，一般要是孩子入學的話，就算盧校長不說，其他領導也能夠處理的，只不過要得到盧校長的批准。”
“謝謝您了，大爺。”
張餘生沒沒想到碰到這麼一個熱心的大爺，誰說門衛大爺一定是冷漠不講人情的，他那只是遵守規則而已。
畢竟許多學生還處於那種單純的年齡，門衛大爺不是爲難他們，而是爲了他們好。
至於那些能夠翻牆走避出去的學生，他們都快上天了，門衛大爺還用擔心他們嗎
當着張餘生的面，門衛大爺打了一番電話後，掛掉了電話。
“其他領導說盧校長沒有說這事，你們，要不給盧校長打個電話問問”
門衛大爺說話的時候，懷疑的望着張餘生，他們來的時候難道沒有給盧校長說一聲。
張餘生被大爺看的有些尷尬，他確實沒說，這怪他考慮不周，沒有經驗。
“我打電話問一下了。”
他對大爺笑笑，撥通了熟記的盧校長的電話。
“喂”
電話接通，聽聲音是一個說話較爲爽朗。
“唔是牧小姐的朋友啊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說着那邊想掛掉電話，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學校大門。”
“嗯，是這。”
“你把電話給下那守門的衛大爺，我想讓你們進去。”
“大爺，給你電話”
門衛大爺順手接了過來。
“是盧校長嗎”
“衛大爺啊是我，麻煩您先讓他們進去吧他們確實是找我的。您讓他們在我的辦公室等我，我一會兒就趕過去。”
“唔，那行”
門衛大爺把電話遞給了張餘生。
盧校長又和張餘生客氣了幾句之後，這才掛掉了電話。
“盧校長的辦公室在那棟辦公樓，你們上了四樓一眼就看到，貼着他名字的就是。”
門衛大爺對張餘生笑笑，讓他們從校門進來。
“我就不配你們過去了，盧校長的辦公室很容易找，你們到四樓就能夠看到。”
“謝了啊”
張餘生和柳輕語按照門衛大爺指的路，走進了那棟辦公樓。
上了四樓，就如同門衛大爺說的一樣，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盧文鵬的辦公室。
在四樓別人的什麼都沒貼，就他的門上貼着盧文鵬三個大字。
張餘生還是第一次見，一般都是門左上側掛着標識牌，他的倒好，直接是名字。
走到門前，他倆知道那盧校長爲什麼讓他們在辦公室等了。
一般出去誰不鎖門，這個盧校長倒好，只是在門縫中塞了幾張紙，根本沒有鎖門。
推開門，張餘生抱着小小走了進來，很簡單的一間房。
靠近門這邊的有兩個三人坐的椅子，圍繞着一個小茶几。
裏面則是靠窗的位置，兩張對着的桌子上堆放着許多文件。
左側的牆角放着一臺飲水機，坐在辦公的地方喝水倒也方便，只要伸個胳膊就能夠接到。
“你們去廁所嗎”
張餘生問了一句後，看兩女兒搖着頭，他對柳輕語聳聳肩：“那我自己去了”
“去吧”
走出門外，張餘生看了搜尋了一下，在對對角處，他瞅見了衛生間。
原先他們是靠左邊上來的，他判斷了一下距離，走右邊近一些。
走着走着，張餘生突然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他動動耳朵，擡頭看了一眼這間房子左上角，教導主任辦公室
“主任，你這事情我不能答應”
裏面傳來是一個女人的壓抑着憤怒的聲音，張餘生聽聲音，倒是沒有多大。
只是，這聲音聽着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
他摸摸下巴，暫時決定聽一會，這說話的人是誰。
“你可知道，這次轉正名額就兩個哦和你一塊進來的有六個人，你要想好哦”
話語中帶着諄諄的誘導，張餘生聽出裏面似乎還有一絲威脅。
威脅這倒是有趣了，張餘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到這裏來，就能碰到有些什麼見不得的事情。
只是，那個女人是誰呢爲什麼又熟悉的感覺。
張餘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