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宗龍勃然大怒,指着溫體仁無話可說,想是心中怒及,傅宗龍的脾氣向來剛烈,平日裏溫體仁大權獨攬只要不觸到並不的事,傅宗龍對溫體仁的政見也是逢迎的,至少他溫體仁還是一朝首輔,不是他一個區區兵部左侍郎可以抗衡的。

    “此話有理。”崇禎點了點頭,倒是應了溫體仁的話。

    “既然溫閣老這麼說,微臣還是有話要說。”傅宗龍眼看崇禎有些動搖,禁不住站出列道:“只是溫閣老有所不知,如今送來的人頭可不止七百顆,而是整整五千顆金鼠尾辮子。”

    傅宗龍一口氣扔出了撒手鐗,這也是他今早早朝前剛得到的消息,兵部百里的快馬加急,此時想來朝堂上的衆卿還無一人知曉這個消息。

    “哦”傅宗龍此話一出,一下子惹得朝堂上軒然b,剛剛還平靜無波的朝堂上沒一個還能維持得住淡定的表情,崇禎亦露出意外的表情。

    五千顆人頭這可是自萬曆三大徵之後再無過的大勝雖說有人評價萬曆年間的三大徵勞民傷財,使得大明國力折損,其中兩次還是內部叛亂,只有逐倭之役算是外敵,只是小小倭國,最多惹起一些沿海地區的海患,不比關外的韃子,那可就在北京城邊上,入了山海關跑馬旬日就到。

    再往遠了說,自太祖和成祖屢勝蒙古,之後的大明雖說還是天子戍邊,只是超過千人的大勝都不多,更遑論五千顆人頭了。

    英宗年間的土木堡之變自不用說,二十萬大軍灰飛煙滅,那就更不用提了

    “此話當真”崇禎大喜,大手一揮:“發加急,讓沿途各州縣催促,朕要早些看到韃子的人頭。”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首輔溫體仁都微微一搖頭,示意王應熊老老實實縮回去,如今是大勢已去,再怎麼拿理由搪塞都不成,傅宗龍憑着這次大功,怕是真的能再進一步不可,再說了他溫體仁雖然熱衷於黨爭,只是這真要是五千顆韃子人頭,那也是大明中興,好事大過壞事。

    這次溫體仁不肯讓人頭進城,就是怕傅宗龍得了崇禎的歡心,傅宗龍和溫體仁都是萬曆年間的進士,兩人卻並不親善,相比溫體仁自崇禎即位起平步青雲先以禮部尚書後入閣,如今更是內閣首輔,一朝重臣,傅宗龍這個兵部左侍郎僅僅天啓年間得過重用,崇禎三年起復後不久便被罷官,如今也僅是個兵部左侍郎,也是剛起復的,如今兵部屬員隔個半年一載就要倒了一大批,本倒也不放在溫體仁的心上。

    只是現如今丟了鳳陽,崇禎對傅宗龍反而是不責怪倒恩寵有佳,這才讓溫體仁心中警惕,讓王應熊跳出來打傅宗龍的臉,只是王應熊打臉不成反而被打而已。

    平日裏傅宗龍在並不顯山露水,雖說是個兵部左侍郎,兵部尚書不在京城,以左爲尊卻是傅宗龍一下子掌控了整個兵部,這六部雖說禮部和吏部最爲重要,只是現如今天下紛亂,兵部一躍成爲崇禎心中首位,溫體仁哪容得了一個歷朝三代的傅宗龍往上爬到時候豈不是他溫體仁都得靠邊站

    崇禎金口一開,這事自然就沒了駁回的可能,雖說有明一朝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這能不犯着當朝的忌諱,還是少反對的好,要不然他溫體仁也不可能在進了內閣爲首輔了

    朝堂上溫體仁一黨眼看大勢已去,不得已各自領命而去,只是王應熊卻是對傅宗龍恨得牙癢癢,他一個禮部尚書竟然被區區一個兵部左侍郎駁的體無完膚,實在是在朝堂上丟盡了人

    這邊的大明朝廷上什麼牛鬼神蛇都跳出來,你方唱罷我登場,至於方凱,三月中

    到了北直隸,離着大明京城已是不遠,劉姓主事有心催促,實在是兵部的文書裏又是要獻功者加鞭快馬,又要小心伺候着,所以也就依舊保持着不緊不慢的速度,劉姓主事只得實言告知上官,直言到了三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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