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些輔兵,但李懷鸞看去也是個個手持長矛,裏頭至少有兩三千是批着甲的。

    李懷鸞可不知道這些棉甲和長矛是剛從製造局的生產線上下來的,去歲的一個冬天耽羅府的製造局都在給擴充過快的耽羅府步卒補充鳥銃和棉甲,最近的一批是年初三月運到復州城裏的,這才導致耽羅府的存貨不足,棉甲只有兩千多具,長矛倒是齊全,也是因爲預備役戰兵本就配備長矛,但只有正兵纔會披甲。

    這兩三千披甲的兵卒,那可是連皮島都未必有皮島這次雖然衆人湊齊了一萬正兵,一萬的輔兵,裏頭有甲的估計也就兩千出頭,還有五百還是李懷鸞帶來的,剩下的兵卒最多穿着皮甲,不比李懷鸞看到的是棉甲。

    棉甲那可是裏頭鑲着鐵皮的比起皮甲,那就是天壤之別壓根沒可比性

    所以李懷鸞敗了,理所當然的敗了,雖然他自己覺得敗得很冤,但好在三千兵丁下船的只有一千不到,披甲的都還留在船上,再加上逃回來的幾百人,李懷鸞也就只丟了五百人上下,不算多,但也不少,這要是三千人都拼光了,他李懷鸞怕是連皮島都沒得回,半路就被人給連骨頭帶血肉的吞了。

    李懷鸞氣沖沖的回去了,把實情跟所有皮島衆將一說,略帶隱瞞了一部分,只說了島上不止有輔兵,怕還有兩三千的正兵,若不然要是把衆人裏膽子小的嚇回去了,那還得不償失而且李懷鸞的話也不算假,他可沒必要告訴別人,那兩三千正兵都是披甲的,剩下的輔兵也都是各個持矛,不像輔兵,更像正兵

    反正這次都兵圍耽羅島了,得罪也得罪狠了,既然沒了退路,衆人倒也是把身家都拿了出來,約好第二日再行登島。

    翌日,皮島大軍兩萬人挑着一處適合的水港登陸,幾百艘船一眼望不到頭,足足兩萬人擠在百來艘船上幾乎就是人擠人,皮島衆將這次是顧不上什麼的,根本就是傾巢而出。

    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賭命和破釜沉舟哪個都適用。

    沒想到的是還沒等船隻靠近,一陣子炮響就把衆人嚇了個魂飛魄散,島上竟然有火炮

    沒人想到耽羅島會有火炮,雖然知道耽羅府火器犀利,但火炮不比火器,那可不是輕巧能造的出來的東西,本以爲耽羅府就算是有火炮也都用在了水師上,哪料到如今島上也有。

    至於皮島的火炮還是前些年毛文龍從朝廷手上要來的,只有那二十幾艘福船上有,能用的也就幾十門,不過皮島連鳥銃手用的都缺,更別提消耗巨大的火炮了,所以早就徹底啞了火。

    聽炮聲耽羅島的火炮不多,皮島衆將鬆了口氣,但今日想登島是甭想了他們能聽出來島上有多少火炮,那些已經慌張的兵丁可聽不出來士氣已泄,除了退兵,還真沒了別的辦法

    第二日的登島一樣是不了了之,之後幾天皮島抓緊了時間試圖登島,成功也成功了幾次,畢竟耽羅島上的火炮沒幾門,都是製造局往日的試驗品,都拉到了海邊防範登陸,只是供這十幾門火炮用的炮彈還有不少,足夠暫時用了,但如若讓皮島這麼圍着,那也總有用光的一天,所以也就一直省着用。

    皮島衆將眼看有了火炮,也不敢用福船往耽羅島靠了,而是幾百艘小船,每艘上面擠滿了十幾人,就是被打中了也不會折損多少,先是大傢伙湊出來的一千披甲步卒上了岸站穩了腳跟,然後穩紮穩打,還真把耽羅府這邊倉促拼湊的烏合之衆一時間給打退了。

    後面的樊化龍、李懷鸞一行人面露大喜,連忙催促其他各部,只要這登了島一切都好,這幾日衆人也看出來了,這耽羅島完全憑的是地利才能連續幾番打退他們的進攻,要是兩邊擺好了陣勢,最多多折損些兵馬,也應當能奪了這耽羅島。

    樊化龍、李懷鸞以及皮島衆將是忘了,眼前的這些困擾了他們有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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