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幕僚你看你,我看我,皆是摸不着頭腦,實在是這些幕僚都是新近被劉澤清招攬,這又不敢插嘴,概是因爲劉澤清這個登萊總兵實在是個嗜殺的人,幕僚們與其說是被招攬來的,還不如說是被劉澤清給逼來的,這之前的,恐怕是都死了。

    剛剛插嘴的人已經是年前的老人了,這還是一無所知,之前知情自然就是都死的一乾二淨了。

    “東主有何問題,我等願爲東主分憂。”一名幕僚小心翼翼的道。

    其他幕僚皆是望着自家的總兵大人,雖然他們大多數都不是心甘情願給劉澤清做幕僚的,十之都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這個世道,秀才滿地爬,無權無勢的很,劉澤清又是堂堂一任總兵,自然是一封書信,不來也得來,來的那就得盡職啊,不然劉總兵的刀就要開刃了。

    劉澤清這才停止了踱步,這纔想起自己還有一堆人的幕僚了,這才恍然大悟,這東西,自然是最喜歡陰人的人最適合拿主意,趕緊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問道。

    “朝廷有旨,讓我放開路來讓那東江鎮總兵方凱領兵一萬餘人登岸,我是放,還是不放”劉澤清說了一半留了一半,這要是全說出去了,光是幫着販賣私鹽這一塊,劉澤清非得殺了在場的全部的幕僚,他雖然殺人如麻,但也不至於找人殺的地步,殺的還是自己人,畢竟,現在人也不好抓了,能留一個是一個。

    “這東主爲何不肯放”一個幕僚不知趣的問了一句,不過在看到劉澤清殺人似的目光瞪過去,打了個寒顫,哪裏還敢吭聲。

    劉澤清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們給我想想法子,怎麼才能讓那個什麼方凱不走山東的地界就行,別的知道多了通通砍了喂狗。”

    一衆幕僚各個不寒而慄,自然是不敢多問了,但這情況沒知道個清楚,誰也不敢亂出主意,只得試探的道。

    “那東主可以聯繫駐在山東的其他人,一起向朝廷申述。”

    劉澤清眼前一亮,至少這看上去是個好主意,畢竟命令是朝廷下的,不讓他耽羅府走,那就讓朝廷收回成命不就成還真是個最好的辦法

    “說來聽聽”

    劉澤清指了指剛剛說這話的幕僚,那幕僚趕緊低笑着小聲道。

    “東主,這不是還有山東總兵邱磊和萊蕪礦監丁旭麼,您拉上他們二人不就行”

    “嗯”劉澤清眉頭一皺,拉上邱磊是沒錯,畢竟他們二人都是領兵的,而且也沒聽說邱磊和耽羅府有多大勾連,至於這丁旭與其這樣還不如拉上山東的巡撫和各級文官來得好,丁旭可是閹人倒不是他劉澤清看不起閹人,相反的,平日裏還得巴結着丁旭,但就因爲這個,劉澤清也跟丁旭尿不到一個壺裏,一個是外臣,一個是內臣。

    那幕僚自然看得出劉澤清的疑惑,面色閃過一絲得意,這才又複道:“東主,就因爲萊蕪礦監丁旭乃是陛下近臣,這拉上一起跟朝廷申述,反而作用更大些,也更容易取信於朝廷。”那幕僚在心裏補了一句,是取信於皇上。

    幕僚的那一絲得色自然沒漏過劉澤清的眼線,劉澤清嚴重閃過幾許隱祕的殺氣,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自作聰明,若是此事了了,此人留不得,他可不喜歡太自以爲是的屬下,乾脆到時候殺了了事。

    那說話的幕僚正在得意中,哪知就這一瞬間,他的小命已經註定要丟了,至於其他的幕僚,看得出來也不會告訴他,誰讓這廝自以爲是,豈不是東主最不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嗯,此計甚好。”劉澤清心中所想自然不會放在臉上,要不然他也白做了這幾年的總兵,一臉的贊同。

    “那就由你去做,做的好自然沒事,要是做不好,嘿嘿。”劉澤清冷笑了幾聲,大手一揮,把這個事扔給了出主意的人,這擺明了沒懷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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