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在居庸關久留,陸雲和袁紫涵便攜帶着衆人又出發了。
“老婆,我渴了~”陸雲看向身旁的袁紫涵。
聽到陸雲的這話,袁紫涵解下腰間的無盡酒壺遞給陸雲。
“不是這個事兒,我是想去嚐嚐那家的酒。”陸雲舔了舔嘴脣,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哪一處酒肆。
“愛喝不喝”袁紫涵鳳眸一凝,隨手將遞過去的的無盡酒壺掛回腰間。
陸雲只能哂笑來應對了,那也沒別的辦法,不過陸雲確實想嚐嚐那酒肆中的酒,畢竟聞香味還是十分不錯的。
身旁只跟着莫離二老,和二十一總旗,餘下的龍雀營甲士遠吊在身後,呈半包圍陣型散開以示警戒。
“這位爺,您請坐~”店小二眼睛一亮,一眼就看出來那身着黑袍帶着面甲之人的地位,趕忙將肩膀上的白毛巾扯下來仔細的擦了擦板凳,又仔細擦了擦桌子。
陸雲四平八穩的坐在板凳上,自然有一番氣度,袁紫涵則坐在陸雲的對面。在這種兩人對坐的時候,其他的家將下人就沒有資格上桌。
“小二,上酒~”
“好嘞~”
“夫人可知爲夫爲何要在這裏小坐。”
“夫君學會賣關子了”袁紫涵臉上的笑容漸漸浮現。
“上次我就來這裏討過酒喝,這家酒肆的桂花醉當屬一絕,雖是小店不過這酒卻是百里飄香。”陸雲趕忙解釋道。
“公子真是懂酒之人。”店小二捧着兩壺好酒,笑臉相迎的同時還不忘拍馬屁。
“謝淵,賞~”陸雲淡然一笑。
謝淵走上前去從袖袍中拿出一錠十兩的金晶,“賞賜給你的,酒錢另算。”
“謝謝爺,謝謝爺。”小二連忙向着陸雲道謝,便將酒碗滿上。
“少爺,可否讓周青先嚐嘗。”周青走到陸雲的身邊,躬身問道。
其餘十九總旗當即一驚,謝淵也皺了皺眉頭“周青,你想幹什麼”
“無妨~”陸雲摘下青銅鬼面,嘴角還帶着一絲淺笑,擺了擺手“放心~”。
“果然,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陸雲小抿了一口,細細地品了品。
“謝淵付錢,走吧~”說着陸雲站起身來,戴上青銅鬼面。
再次登上天蒼青蜇馬,緊了緊手中的馬繮繩,二十五騎再向西行。
“那公子哥兒好大的場面。”酒肆中的衆人議論道。
“可不是,身邊帶着的人就有二十多個。”
“修爲還都看不透,應該是高手。”
“噔噔~”龍雀營韓曉帶領百餘鐵騎走的大路,其餘鐵騎散開,緩緩的追上來護佑着陸雲。
“這。”店小二猛然失聲。
“南陌刀,百臂弩”
“南地鐵騎~”
“那,那一位”其中一人猛地睜大雙眼。
“沒錯,應該是咱們南地的世子,平南王府的少王爺。”
“哈哈,我竟然招待過世子爺,這個牛皮可以吹一輩子。”店小二驚愕中醒悟,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馬西進,鐵騎隨行,奔騰之間陸雲已經望見了前方的山門。
“籲~”勒了勒手中的繮繩,座下天蒼青蜇馬放緩馬蹄,緩緩的停下來。
正看到一老樵夫擔着一擔柴從小道走下來,口中頌道;
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吳明剛想動身起前去問問,陸雲擺了擺手阻止了他。高坐在天蒼青蜇馬上,仔細的聆聽起來,末了開懷大笑道:“到了~”
陸雲翻身下馬,身後衆人也翻身下馬,走上前去道:“老伯,平南求道人來了。”
那老樵夫黑麪臉,皺紋橫刻,一身破襖大褂子,擔一擔柴,腰間挎着一把柴刀,雙手農民揣一樣放在袖筒中。
“隨我上山。”那老樵夫點了點頭,轉身往山上走。
“周青隨我來,其他人都回去吧。”陸雲吩咐了一下,衝周青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跟了上去。
“這。”謝淵有些不放心。
“無妨。”袁紫涵注視着陸雲,輕聲說道。
謝淵點點頭,纔沒再說什麼。莫離二老也知道山中之人的實力,更何況身旁這位少夫人的修爲也是高深。
有時候莫離二老都在想,如果袁梓涵身上這天賦在陸雲身上就好了。
吳明望着周青跟了上去,眼中帶了些許羨慕的神情,當時少爺失憶,他二人算是最早接觸陸雲的,如今周青能跟在陸雲身邊寸步不離,自己反而不那麼重要。
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而且想了想自己的修爲,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如今周青都是五品了,他還在六品徘徊。
韓曉倒是沒有什麼感觸,只要守在陸雲的身旁即可,而且其作爲執長龍雀營的千總對於陸雲的映像也只是停留在他人所說上。
陸雲踏上小路的一瞬間,整個小路都變了,不再是小路而是一階接着一階的臺階,高遠不見其端,身旁的兩人也不見了蹤影。
四周更是空曠,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陸雲一個人站在臺階的最下方。
遠在方寸山的山頂,一座樓閣的大廳中,一面丈高的大銅鏡,裏面映照的內容正是陸雲。
“開盤了哈,賭這個小師弟能走多少層。”一名身穿道袍,身材瘦小的小老頭嘿嘿一笑,搬了一張桌子過來。
“二師兄,你覺得這個小師弟能走多少層”道袍老頭看向那個一本正經的世外高人形象的二師兄。
“嗯,我賭他走三成。”道人浮沉一甩,伸出三根手指,“這尊太乙煉丹爐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拿你的九轉金丹出來賭一賭吧。”
“好,二師兄爽快。”
“六成,紫竹劍。”一名瘦高男子,將一柄紫竹壓在桌子上。
“八成,自悟的通玄祕法一本。”一身着書生袍的書生摸樣的中年人放上去一本祕籍。
“五師兄,你來不來”道袍老頭看向一旁自顧自下棋,身着文武袍的儒將摸樣的人。
“九成。”儒將從懷裏拿出一柄短刀放在桌子上。
“我做東,若是沒在其列,我照單全付。”道袍老頭嘿嘿一笑,將一個金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大師兄還在下面,要不然還能多一個人,嘿嘿。”道袍老頭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