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童話 >229取悅了我
    “哼!怎麼個搭理法?是同意讓她捶肩捏腿,還是鋪牀疊被?”眼鏡隱惻測地笑,哼:“要不要我們祝福他們男盜女娼、早生貴子?”

    陳然嘴角抽了幾抽,然後崇拜地看着眼鏡:“眼鏡啊,敢用這麼勁爆的詞形容老大,你威武啊!不過,聽我句勸,威武完了,你先去買個屁墊吧,這樣可以保證一會兒你的屁股不會燦爛成多彩的花瓣。”

    “屁墊?呵呵,陳然,瞧不起我,是不是瞧不起我?不是我不聽勸,告訴你,我還真不怕他,我好歹也比他大了三歲,我長得也比他粗壯,我能讓他打我身上?要是那樣,我專門做的護膝豈不是白準備了”

    陳然撲街:“好吧,你有種承認你沒種,你有種!”

    “錯了,這叫識時務爲俊傑!這叫人在屋檐天下,暫且先低頭。這叫臥薪嚐膽,忍辱負重……這叫狗咬你一口……唉,你這智商,先把這兩句消化透了,其它的你不懂。”

    “狗咬你一口?”陳然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呵呵,呵呵:“眼睛啊,要是我沒理解錯,你說的狗是指老……呵呵……你危險了!”

    眼鏡這一次有些急眼:“陳然,你什麼意思?我們是朋友吧,平時我沒幫你吧!難道咱們兩個人的玩笑話,你也打算告訴老大去?”

    陳然擺手:“等等,讓我捋捋……朋友呢,我們都三角了,的確算得上,不過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你更喜歡你好我好沒事插兩刀。幫助呢?也有,可是好像更多的是欺負吧!”

    “呵呵,陳然,你不會那麼記仇吧,你不會那麼不仗義的,是吧!”眼鏡訕訕。

    “其實我還真的挺不仗義的!君子嘛,來而不往非禮也呀……

    “打擊報復?”

    “那是絕對必須的!”

    ““卸磨殺驢?

    “也可以這麼說,我尤其喜歡那個驢字,雖然我知道這是比喻,但是,你還是取悅了我……

    “棒打鴛鴦?”

    陳然手抖了一下,做了一個擦汗的模樣:“眼鏡啊,拜託你在說這些成語的時候,先弄清楚這每一個字的意思,別讓別人聽了去,笑話我們……沒操守!”

    “操守?什麼玩意兒?你有嗎?”

    “沒有嗎?沒有就沒有吧,其實那東西有沒有也無所謂!”

    既然兩個人都認爲操守這東西,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便徹底地放下了肖劍跟班的心理包袱,進行了一次深層的交流。

    然後兩個人一致認定,肖劍這個集美貌、智慧、氣質於一體的超煩脫俗的半仙之體,現在開始要墜落紅塵,成爲世上的一位翩翩少年。

    “你說老大這算不算下凡?”

    此時, 就要“下凡”的肖劍的確少了些那種嫡仙般的傲然,他雖然還是很傲嬌的把那個女生冷落在餐廳,可是他已經在範曉曉這裏體現了下凡的勢頭。比如,他直接無視那位嬌柔着的女生拉起範曉曉的袖口,讓她和自己一起走出餐廳,好像全然沒有了拒人千里的傲然。雖然他的身形還是帶了些疏離,但是,這已經足以讓他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矜貴淡漠地感覺漸行漸遠。好像他已經成爲鄰家的一個太過出衆的小男孩。讓那些平時仰望着他的男孩兒女孩兒都忍不住駐足,看他那樣可愛,魅惑地降落人間。

    餐廳裏傳來一陣陣極盡豪邁悲壯的驚呼。那驚呼裏有詫異,有懊悔,有嫉妒,有惋惜。大部分男生髮出來的都是口哨,而女生則是後悔莫及的怨言。

    肖劍不理睬那些聲音,而是直接扯着範曉曉走出餐廳。範曉曉的腦袋幾乎都是懵的,她覺着自己像是行走在飄渺的夢幻般的雲層裏。美妙得讓她想要發瘋。

    儘管肖劍拉住的只是範曉曉的袖口,並沒有觸到他的手指,但是他指尖的溫度已經通過那布料極速熱切的傳遞到範曉曉的手指。範曉曉的手又一次開始了輕微的痙攣顫抖。

    那一聲聲的尖叫和喧鬧被拋在身後,校園裏的冷風再一次吹向這兩個默然淨立、惹人猜想的人兒。範曉曉通紅着臉不說話,肖劍輕咳了兩聲,然後輕輕的說:

    “你回教室吧,我去趟水房。”肖劍的聲音低沉,他看向範曉曉的目光也深邃無邊,有些像浩瀚的宇宙,又有點兒像無邊的海洋。

    “嗯!”範曉曉迷迷糊糊地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她也的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好像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思維和意識,她只知道站在旁邊聽肖劍說話,聽肖劍給他做任何的安排。

    她的聲音也變得比平時更加的低柔,低柔的好像要把心裏那無限的柔情都通過聲音表現出來表達出來。

    肖劍碩長挺拔的身影好像有磁石一直吸引着範曉曉的眼眸,消失在樓角,範曉曉竟然捨不得移開目光,她一直盯着那樓角。

    一路走來,承受着無數的嫉妒和羨慕目光,承受着來自內心的激動與慌張。範曉曉的心跳得太快了,甚至跳到了她的嗓子眼,她捂住喉嚨,好像這樣可以讓心跳回歸正常。直到有兩個高大的男生出現在她的身後。

    這兩個人她認識,那是他原來班級的男生,兩個都曾經給她寫過情書。

    “範曉曉!”其中一個皮膚黝黑,有點愣頭愣腦,他的聲音高昂,帶着淡淡的嘲諷:“我說範曉曉,眼光夠高的,怪不得瞧不上我們兩個,原來是喜歡上人家肖劍啊。”

    “走開!”範曉曉不願聽他說話,便低聲地呵斥。

    “呵,底氣挺足啊!看來挺順利嘛,告訴我,發展到哪一步了?拉過幾次手了?親過嘴兒沒有啊?抱過了沒有啊?唉,對了,肖劍應該還小吧,也不知道發育全了沒有?”

    “梁山!”

    “唉,校花還記得我名字?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啊!”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別呀,曉曉,別這麼絕情呀!好歹同學一場。我還打算免費給你做保鏢呢。你想啊,你敢打肖劍的主意,肯定招來許多女生的嫉妒和仇恨,保不齊有一兩個彪悍的正想着扒你的皮……”

    “要你管?”範曉曉白了他一眼,然後抽身從兩人當中走過。

    “唉……爲你好呢,別不識好歹!”

    “唉,曉曉。”旁邊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憋不住了,趕緊喊了一聲:“曉曉,我們班不好嗎?幹嘛調班啊!”

    “好,好啊!”範曉曉看着那男生煩躁地轉來眼睛。一時間竟有些語塞。這個男生是三班的第一名。在肖劍出現以前。範曉曉曾經對他產生過好感,並且和他祕密地眉目傳情了好一陣。

    要不是他的成績下降,被老師查出了端倪,請來他的家長,力數早戀的各種危害,他的家長又對他各種教育和警告,要不是校園裏出現了肖劍這個人,她說不定對他還會……

    “曉曉,我知道我比不上肖劍,可是男孩子都善變,特別是肖劍,喜歡他的人太多了,萬一、萬一……他看不上你,或者……你記着還有我、我對你永遠不變心,更不嫌棄你……”

    “嗯,我知道!”範曉曉低聲應道。

    肖劍來到水房,借了一個男生一些洗衣粉,把自己的手和手絹洗了許多遍,直到手都泡浮了皮,他才停住手,深沉地看着滴滴答答流淌着的水,慢慢把它擰緊。

    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的目光變得一片荒蕪和冷涼。冷得像門口處的那冰,讓他臉上再也浮不上笑容。

    每次到期末,所有的音樂體育等副科課時都會被自己班裏的主課老師瓜分掉,然後爭分奪秒的安排成複習、總結、模擬考試。

    第一節課本來是被分到數學老師閬中的一節音樂課。上上一節課的語文老師還沒有從教室裏走出去,數學老師就站在門外焦躁的等着了。

    語文老師也挺厲害一直到音樂課上課鈴響起,她才躊躇滿志的走出教室,數學老師憋着一口氣,可是也不敢說什麼?只有在走進教室時,用大力摔上教室門,用這種方式告訴學生,自己很生氣,讓他們都悠着點,不要說笑,不要喧鬧,不要上廁所,不要往槍口上撞。

    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叛逆,他們在這些十四五歲的少年的心裏,特別容易滋長。他們已經連着上了兩節課了,上一個課間就是被英語老師強勢地佔領的。

    精神疲累呢倒是可以用某些形式來延遲和避免的。

    可是有些東西真地是忍不了的。

    比如,上廁所。面對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許多同學已經不能再故作淡定地無視體內的液體的帶來的憋漲。因爲,因爲,疼不是主要的,關鍵閘門實在有些想要關不住啊!

    大有破閘而出,一瀉千里之勢啊!

    於是,有手弱弱地舉起來,然後在課桌上晃啊晃。

    數學老師一個粉筆頭過去,那手委屈地俯了下去。

    這邊,又有手搖搖晃晃地立起來。

    這一次,又是一個粉筆頭。那手不情願地低下去。

    也不知是早晨的喝的湯水太多,還是那紛飛的粉筆頭雨引起了大家的興趣,反正是此起彼伏,手起手落。把數學老師氣得使出鐵砂掌的力道,拿着黑板擦狠狠地拍擊着講桌。

    “誰要敢再舉手,中午多留二十道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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