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海鵬在會議室門口跟鄭大勤馮德路握手,“歡迎鄭叔,歡迎馮叔。”
跟在鄭馮二位身後的是周援,嶽海鵬沒想到周援也會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周援握了握手,“歡,歡迎周叔。”
已經坐在會議桌邊的安欣見周援進來,有些喫驚,“周援怎麼成了退休職工代表了”安欣問田苗。
“我也不清楚。”田苗。
嶽海鵬早就打電話催過郭慶,見他仍沒來,就又打了一個電話,“人都到齊了,你快點過來吧。”
郭慶正在家裏睡午覺,被嶽海鵬的電話吵醒了,他漫不經心地,“你們先談着,我一會兒就到。”
“咱們先談着吧。”嶽海鵬對鄭大勤和馮德路。
“等等”安欣起來,“作爲公司的法律顧問,我有義務提醒一下,今天召開的是公司領導與退休職工代表的座談會,希望無關人員退席。”
鄭大勤和馮德路對視了一下,搞不清楚安欣的無關人員是誰。
周援起初沒有在意,他是鄭馮請來的,並不覺得自己是無關人員。
“我得再明確一些,只有現在領取退休金的老職工纔有資格參加這次座談會。”安欣一邊一邊直視周援。
周援突然意識到什麼,他“騰”地一下了起來,滿臉漲紅,有些懊惱地盯着安欣,他被刑事處分後,退休金什麼的統統都沒有了。
安欣一言不發,坐下來迎着周援的目光。
田苗也同樣盯着周援。
“安欣,別這樣。”嶽海鵬聲。
安欣沒理嶽海鵬,仍然直視着周援。
周援把座椅猛地推到一邊,快步走了出去。
“你憑什麼趕走老廠長他是我們請來的,代表我們話的”鄭大勤氣憤地對安欣。
“周援不屬於退休職工,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座談會。”安欣平靜地。
鄭大勤張了張口,不話了。
馮德路想幫腔,又沒法反駁安欣,就把氣撒在了郭慶身上,“郭慶怎麼還不來我看你們根沒拿我們當回事兒”
“就是”鄭大勤也。
“郭董事長臨時有事,他馬上就到。”嶽海鵬,“二位叔叔,公司非常重視這次座談會。”
“請問你們是退休職工集體推舉的代表嗎”安欣問鄭馮。
“沒有推舉,我們老哥倆是熱心人,願意幫大家辦事。”鄭大勤。
“也就是,全體退休職工的意見你們並沒統一起來”安欣接着問。
“這有什麼可統一的要補貼誰不願意”馮德路。
嶽海鵬見安欣較起真來了,就悄悄地對安欣,“這樣也行吧沒必要太嚴格。”
“這恐怕不合適,你們沒有資格代表全體退休職工。”安欣仍按照自己的思路。
鄭大勤冷笑一聲,“還重視趕走老廠長不,又來挑我們的毛病,郭慶到現在也還不露面,我看你們根不想好好談”他起來,拍拍馮德路,“走吧這會不開了”
“別走,別走,二位叔叔,公司想跟你們好好談。”嶽海鵬急忙。
“我倆又沒資格,還談什麼談”馮德路不客氣地。
“得了得了,不談了上趕着不是買賣,老馮,咱們走”
鄭大勤馮德路忿忿不平地走了出去,在走廊裏與慢悠悠地走過來的郭慶相遇了。
“你們怎麼走了座談會這麼快就開完了”郭慶問。
“開完個屁哼”鄭大勤沒好氣地。
“你年紀不大,架子不”馮德路,“把我們兩個老傢伙晾在這裏,你”
“少跟他廢話走”鄭大勤拉着馮德路走了。
郭慶笑一笑,輕鬆地看着走遠的鄭大勤和馮德路,自言自語地,“開不開就是這麼回事兒,有事你們再鬧去”。
嶽海鵬安欣田苗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田苗見到郭慶就不高興地問,“你怎麼纔來”
“這種事,海鵬出面跟他們談就行了。”郭慶。
“什麼事都要嶽海鵬出面,還要你這個董事長幹什麼”
“我不想給他們補貼,也不想跟他們談”郭慶,“海鵬出面就給足他們面子了。”
喬橋拿着一張表格走過來,猶豫着是該交給嶽海鵬還是交給郭慶,“這一週的銷售報表出來了。”
郭慶指了指嶽海鵬,“讓海鵬看吧,銷售肯定大滑坡了,這幫叔叔大爺們砸了公司的牌子,還想拿補貼哼”
嶽海鵬拿過報表來看,臉上漸漸顯出驚喜,他把報表遞給郭慶,“銷售量不光沒受影響,還又創新高了這是什麼情況”
事隔多年之後,周援再次栽在安欣手裏,上次是安欣舉報,讓他敗露,這次他又被安欣趕出了會議室,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後悔答應了鄭大勤和馮德路,去趟這個混水,讓自己蒙羞。
周援回到家,一句話也不,打開一瓶酒一仰脖子灌下去大半瓶,周母慌了,急忙把酒瓶奪下來,周援已經多年沒這樣喝過酒了。
“你怎麼了”周母問。
“不用你管”周援惱怒地,“把酒給我”
周母見周援神情嚇人,忙把酒倒到杯子裏遞給他。
周援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乾,又把酒瓶奪過來,喝乾了瓶中的酒。
周母喫驚地看着周援。
周援走進臥室,一頭栽在牀上,並用被子矇住了頭。
周凱回到家的時候,周援還在呼呼大睡。
“媽,我爸怎麼了怎麼睡得這麼早”
“你爸喝醉了。”周母嘆口氣,“他心裏不痛快,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我打電話問過鄭大勤了,你爸讓人家從會場裏轟出來了”
周凱兩眼立即噴出怒火,“誰轟的我爸是郭慶還是嶽海鵬”
周母搖搖頭,“都不是,是安欣。”
周凱愣住了。
“要這也是個好事,周凱你心裏就別再戀着這個安欣了,你想想,她能把你爸轟出來,她心裏怎麼會有你呢”
周凱沉默了一會兒,“媽,安欣的心裏,其實從來就沒有我。”福利 ”songshu566”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