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無法想象小丫頭經歷了什麼,但這個消息還是讓他心裏一震。
中毒後沒有損毀身體機能很是萬幸,三爺爺如果說的是真的,那排毒與否起碼知道不會有大問題了。
寒朗扭頭看了眼還在一粒一粒喫葡萄的小丫頭,收回視線說道:“三爺爺,要是治療什麼時間開始。”
“家裏還缺幾味藥,明天我上山去找一找,大缸有,搭一個竈臺就成,明天晚上開始吧,宜早不宜遲。”
三爺爺在寒朗前後扎滿銀針,一邊挨個搓攆提拉一邊說道。
寒朗感受每個針的位置熱漲悶疼,坐在那裏快速分析了下,決定明天不去縣裏了。
扎針,泡藥浴,這些他要不在恐怕小丫頭不見得配合,起碼扎針就是問題。
反正檢查也是爲了治療,如果三爺爺真的可以解決問題,那去不去檢查就無所謂了。
“柱子,給你山子哥打電話。”
三爺爺一邊搓攆銀針一邊衝着院子裏喊道:“讓他開半截子去縣裏買五百斤紫林醋業的瓶裝六度陳醋,沒有就去市裏,明天上午要用。”
“好的爺爺。”
柱子回了句,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老大。”
三爺爺在柱子迴應後又喊道:“跟老二你倆去河邊扒點黃菠蘿皮和柞樹皮回來,去掉老皮通風,明天用。”
“三叔,我們這就去。”
寒朗的父親應了聲就走。
“老三,在東邊搭個泡藥浴的竈臺,大缸用你五叔家裏的那口大缸,順便搭個棚,用彩條布罩上。”三爺爺又喊了句。
寒朗的三叔也應了句扭頭就走。
他們一大家子規矩不多,但不論是寒朗的爺爺還是三爺爺,還是五爺爺發話,沒人會忤逆。尤其寒朗的爺爺,作爲老大很少發話,但有着絕對的權威。
寒朗已經習以爲常,對於家教沒有半點叛逆想法,從小就是看父親和叔叔怎麼做長大的,不懂事的時候照貓畫虎,有樣學樣,懂事了就更不排斥了。
聽着三爺爺一樣樣安排,寒朗還真覺得三爺爺沒準真能調理好小丫頭,起碼腸胃和身上隱隱的惡臭調理好,對她今後的生活還是有幫助的。
外面,大鍋裏飄出肉香,寒朗的母親和所有在家,沒上山也沒下地的妯娌或者寒朗他們這一輩的姊妹或是媳婦在忙碌着,晚上,院子裏會搭上大棚,一大家子起碼聚集大半,會來一次豐盛晚宴。
三爺爺給寒朗起出針後在幾個指頭尖旁側用三棱針放出瘀黑的血,擦乾淨說道:“明天再扎一次,一會喝一副中藥,三天的不能斷。”
“好的三爺爺。”
感覺輕鬆了很多,寒朗一邊應着一邊拿起金屬球和金屬棒,說道:“爺爺,這個先放家裏吧。”
“這是什麼東西。”
爺爺擡起眼皮問了句。
“是一個金屬球。”
寒朗說着打開隔絕信號的材料,露出裏面的金屬球。
“嗯”
金屬球露出的一刻爺爺眼神陡然銳利,手一閃就抓住金屬球,球入手的同時一掃老態,氣勢攀升,扭頭看了眼他的臥室,轉回視線問道:“小狼,這個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