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略顯尷尬要站好時,門外的藍寶石猛地拉動房門,一把沒拉開,咚的一腳踹在門上。
“藍寶石,安靜。”
寒朗更尷尬了,低聲在耳麥裏說道。
“寒朗,你太緊張了,這樣容易出事。”連長沒有責怪他,說道:“你說的經歷說明這段時間神經一直緊繃,你該學會放鬆,否則繃久了會斷的。”
“是我明白了,連長。”寒朗一個立正,大聲迴應。
他是一直很緊張,就算回到家裏也沒有完全放鬆。
但剛纔的心悸很詭異,而且極爲熟悉。
一次是第一回拿起金屬球,一次是拿起金屬棒,再一次是把鐵蠍傭兵團當做目標,跟鐵蠍傭兵團做鄰居,準備大戰的前夕,最後一次是山林裏,他們再次靠近鐵蠍傭兵團的時候。
每一次,都地動山搖的鉅變,每一次都有很大的危險。
這次又是因爲什麼呢
寒朗站立筆直,眼中的犀利慢慢弱化,平靜了下說道:“連長,我是繃的太緊了。”
“仇恨不是天天在腦海裏翻動就算記住,你曾經是戰士,戰士不能被仇恨佔據思維空間,那會讓你判斷失常。”連長平靜的說道:“這麼久了,你還沒學會隱藏情緒嗎”
“對不起,連長。”寒朗真的有點羞愧。
連長說的是戰場綜合徵,就是下了戰場,緊繃的神經沒有鬆弛導致會忘記周圍環境暴起發難。
他們以前執行任務結束後都會修整,都會做身體檢查,都會做心理輔導,避免在回來後發生不可控的舉動,危害到社會,危害到身邊的人。
但他這不是戰場綜合徵,心悸的襲來太突然,這會他依舊有強烈的不安。
“連長,您稍等。”
寒朗說完不等連長說話,回身拉門就站到了走廊,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安撫了下她,掏出衛星電話就撥了出去。
“大媽,你們那裏是否安全。”寒朗在大媽接通後直接說道。
“很正常,頭。”大媽沒有詢問爲何,應了句,說道:“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寒朗鬆了口氣,跟着說道:“停止一切行動,你們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放鬆一下,我還要半月返回。”
“明白,頭。”大媽沒再多問,也沒有因爲時差的關係而責怪寒朗這會打電話。
寒朗掛了電話又給布雷迪撥去。
“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布雷迪的聲音很清醒。
“你那沒什麼問題吧。”寒朗問道。
“一切正常,明天我就離開西國了,繼續佈置安全屋。”布雷迪很平靜。
“一切小心。”寒朗知道布雷迪應該不會有危險,只是租房子而已,不應該有人針對他。
掛了電話,寒朗有點迷糊。
這危險的感覺肯定有事,可是針對誰的呢
看小丫頭很安靜,而且他知道那些人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在華夏搞風雨,別說幾人小隊,就算一個人,華夏也會出動營一級的戰鬥單位封鎖山林。在這,多厲害也白搭。
只是這不安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但又不知道危險針對誰,什麼時間到來。
“走吧,去看看你呆過的地方,回家了,怎麼也要看一看。”在他琢磨的當口連長走出房門,鎖上門,邊走邊說道。
“走了藍寶石。”寒朗輕鬆了很多,笑着招呼小丫頭。
小丫頭這才走過來跟在他身邊,沒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