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蜢,這事你不用自責,我哥和嫂子去那的時候有心理準備,那裏就是刀口下混生活,勸過他們,可他們”
孩子的姑姑有點哽咽,說不下去了。
“是啊,鐵兄弟,使館的工作人員說,那是一次部落武裝衝突,或者是恐襲,你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他們不會責怪你的,我們和孩子也不會責怪你。”
孩子的姑父嘆了口氣,推回塗鴉的包,說道:“面對槍,你救不了他們誰也不會怪你,聽使館的說,那些人都被打死在飯店內外了,我哥和嫂子的仇也算報了,這些錢你留着再開個飯店,你也學兩年了,雖然沒出徒,開個大衆飯店還是能撐起來,你今後用錢的地方多了,我們這你不用擔心。”
塗鴉默默站起,將包推回,沉聲說道:“我還有錢,這錢給兩個孩子用吧,別推讓了,能爲孫大哥做點事我心裏也好受點,今後我會每個月匯錢,孩子就麻煩你們多照應了。”
“鐵兄弟”
孩子的姑父試圖推讓,但被塗鴉傷感的眼神阻止了。
孩子的姑姑站起,蹭了下眼角,想說啥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孩子你們就多費心了,我走了。”
塗鴉微微頷首,神情落寞,拎起揹包慢慢轉身離去。
送到樓下,孩子的姑姑和姑父看着塗鴉離去的背影,都嘆了口氣,默默回身上樓。
兩個孩子他們負擔得起,而且每月哥哥嫂子也都有匯錢,他們根本用不了,剩餘的都給孩子存着呢,數目還不小。
哥哥和嫂子也知道那裏不安全,所以,大部分錢都匯回來了,那裏,就是飯店的資產,使館工作人員也幫忙處理了,後續的事情也由使館工作人員打理,其實,他們除了傷痛,沒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了。
刨去師徒關係,相處久了,感情自然是有。別的,他也做不了什麼。
徑直奔往車站,他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寒朗正看着父親和二叔三叔在練刀,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國內陌生號碼,但還是接通了。
“頭,我這就趕往松江跟你匯合。”
塗鴉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波動。
“事情處理完了我能做點什麼嗎”
寒朗的聲音也相當平靜。
“不用,我回來就這一件事,我沒有其他事需要做,錢送到了,銀行卡號拿到了,我隨時可以出發。”
“好,你定好車票,什麼時間到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
寒朗沒有問塗鴉爲什麼不回家看看,這是他個人事情。回來的事辦了就好,如果要留下,他也不會拉着塗鴉走,但看得出塗鴉還是要繼續,不幹掉沙漠蝰蛇這事無法翻篇了
屋裏,小丫頭喝着苦澀的中藥,眉頭都不皺一下,兩口就喝完了。
“閨女,慢着點,快,喝口蜂蜜水。”
寒朗的母親笑着接過藥碗遞過蜂蜜水,讓小丫頭漱口。
小丫頭滿眼的笑意,接過蜂蜜水,小口喝着,用力點了點頭。
“甜吧。”
二嬸在旁邊笑道:“這是山子在樹林裏養的土蜂,跟家養的不一樣呢。”
小丫頭笑着點頭,又喝了一口。
三個爺爺坐在那裏喝茶抽菸,沒有打擾這邊
屋外,直到臨近半夜,寒朗他們才停止練習收拾睡覺。
新的刀法,寒朗和父親,二叔三叔要是不弄懂是不會往下傳的。
習慣一旦形成很難改變,要是理解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