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往事不可追。

    訂婚的日子如期而至。

    白玥現在還住在盛家,除了盛家,白悅也沒有其他的歸宿了。

    只是訂婚當然不要緊,但是結婚的話可能就不能這樣了,即使沒有孃家,住到酒店裏面也好,在結婚前一天,甚至說起來新娘和新郎都不能夠見面的,當然現代的人,未必會有這麼多的忌諱。

    “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是不歡喜這樁婚事,如果你還是如此堅決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爺爺”盛瑊看了坐在車後座的白悅一眼,語氣裏有些志得意滿。

    白悅冷笑了一聲,她感覺盛瑊像是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一樣,如果事情還沒決定之前,她告訴老爺子她的心意,可能還有轉機,但是現在訂婚的日子都已經決定了,她再說不願意嫁給盛瑊這種話,那就是得罪人了,以後在b省都不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那你呢你怎麼不和老爺子說呢”白悅穿着抹胸的小禮服,視線撇了一撇身邊坐着的秦華音,意味很是明確。

    訂婚的日子讓情人出場,也是真的做得出來。

    盛瑊沒有回答她這種話,事實上,他也不想秦華音出面,他是不喜歡白悅,但還沒到當衆扇她臉的地步。

    秦華音,是他的姑姑把人帶過來的。

    而盛瑊,他知道消息的時候,秦華音就已經坐在車子裏面了,他能怎麼辦,還能讓人中途下車不成,而且秦華音現在手上的那件案子,剛好和雲家搭上了線,現在,盛瑊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說起盛瑊的姑姑,比起盛夫人,盛瑊的姑姑盛柳更加不喜歡白悅,在她眼裏,秦華音雖然出身不如盛家,那也是書香門第,比白悅一個孤兒院出身的孤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出。

    盛老爺子可以告訴自己兒子兒媳白悅可能的身份,卻不能告訴自己的女兒。

    盛柳是嫁出去的盛家人,某種方面上說,也算不得盛家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盛老爺子擔心把這些事情告訴盛柳後,怕事情又另生事端,而且,他還不想讓s國那邊知道消息,要是現在消息就傳過去了,他們盛家的計劃,只怕是要成泡影的。

    因爲如此,人兩邊的意見合不上,纔有瞭如今這一出。

    三個人坐在車子裏,彼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開車的司機把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自己被人注意到。

    這車子裏面的三位主,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尤其是還聽了這麼多外人眼中的祕聞,他更擔心自己工作不保。

    突然間,眯着眼睛假寐的秦華音聽到連續四聲氣球放氣般的聲音,心裏一緊。

    原來開得暢通無阻的車子突然一個傾斜。

    “啊怎麼回事”白悅怒罵着,剛纔車子那傾斜的一下,她差點沒有撞上車蓋子,就算如此,手肘的那一塊也青紫了。

    “你少說話,閉上你的嘴巴”秦華音帶着怒氣瞪了白悅一眼,真是白癡。

    剛纔那種情況,他們肯定是被人狙、擊了,現在要該怎麼辦還說不準,對方來的人少的話,她和盛瑊兩個人還可以解決,來的人多的話,只怕他們都要折在這裏。

    秦華音和盛瑊對視了一眼,心裏面已經有了算盤。

    再回過頭來,盛瑊看着面色慘白的白悅,心裏面多少有些失望。

    作爲盛家的未來繼承人,這種程度的暗殺連跟了他好幾年的秦華音都見過幾回了,第一次的時候,秦華音不管再怎麼害怕,也沒有這麼像白悅這麼廢物過,而且後來,爲了能夠配得上自己,秦華音甚至還花苦功夫去學了散打和射擊,兩者一比較,盛瑊的心裏是真的很失望。

    “開車,繼續往前開,不要停下來”盛瑊大聲吼着,後面能看到不斷噴射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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