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傅家名下的一間別墅裏。

    “喀喀”骨節與骨節間摩擦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裏,流淌出淡淡的血腥味,有些滲人。

    南隰拼命忍住從傷口傳來的劇痛,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剛纔,親手掰斷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那個地方,正是剛纔白悅傷到的那處。

    長髮男人眼皮都沒擡一下,抿一口杯中猩紅的液體。

    香醇,卻又說不出的苦澀,就像他現在的感覺一樣。

    終於,男人才皺着眉,低頭望向倒在地上的南隰。剛纔,南隰支撐不住身上的疼痛,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傅容與皺着眉道,南隰是跟了他許多年了,從他來到這個世上的那天起,他就跟在自己的身邊了,按理來說,這麼長的時間,他也該瞭解自己的性情了纔對,還用這樣的苦肉計來讓他心軟,真是愚蠢至極

    “求主子放過他們一次”南隰慘白着臉色跪在地上,不敢看傅容與的神色。

    “你這是在逼我”傅容與放下酒杯,冷笑出聲,他以爲這樣長跪不起,自己就會放過那些人

    南隰原本慘白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他知道,沒有人可以逼迫主子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但他也更清楚,此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主子絕不會饒過他們,沒有一條命,至少也要半條命去

    可是他能怎麼辦

    那是他的兄弟啊跟他一起走過風裏雨裏的兄弟他們一起出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任務,有好幾次命懸一線,都是他們硬是冒着槍林彈雨,把他帶回了總部的叫他放棄他們,眼睜睜去看着他們收費,怎麼可能

    他咬了咬牙,“不敢只是南隰想請主子放過他們這一回,所有的罪責,南隰願意一力承擔”

    “呵”傅容與冷笑着撇開視線,“就算再加上十個你,也是不夠的”

    如何能夠呢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唯一能夠傷到她的,她身上的一切應該都是他所賜予的。那些人竟然敢用子彈傷了她的身體,還讓她的身上出現了那麼醜陋的傷口,簡直罪無可赦

    猩紅的酒液裏倒映出傅容與純黑的眼瞳,反射着猩紅的光芒。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傅容與嘆息了一聲,眼裏猩紅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最討厭情分這東西,有的時候卻又不得不利用情分這東西,人生在世,哪能沒有一二牽絆呢“你們一同去刑堂吧受一受煉血的皮肉之苦”

    聽到傅容與終於鬆了口,南隰鬆了一口氣,煉血雖然疼了點,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在牀上最多躺個兩天就沒什麼事情了,好歹一條性命是保住了。

    “謝謝主子”

    傅容與看着南隰興沖沖的離開了,就連那一條斷掉的胳膊,也來不及處理。

    房間裏,坐在椅子上的長髮男人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

    中心醫院裏。

    聽了秦華音添油加醋的描述,盛夫人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白悅那個女人,在她兒子遇難的時候,不幫着他逃離險境,反而還將她兒子帶入了險境。

    這樣的兒媳婦,怎麼要得

    當然,對於秦華音刻意誇大的那些部分,盛夫人也不是不知道。畢竟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盛家主母,外面那些女人用的手段,她哪裏有不知道的。

    本來盛夫人就不大喜歡白悅,對於秦華音的話,自然會偏聽偏信一些。

    而且現在,那個白悅只是受了一個小小的擦傷,就讓她兒子在病房裏陪着她,試問哪個做婆婆的會喜歡自己的兒子另外偏袒一個外人的。

    秦華音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在盛夫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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