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一回到家,就砸了房間裏全部的東西。

    噼裏啪啦的聲音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停過。

    外面故意把自己往沒見識方向打扮的中年女人默默的又磕了個瓜子,抖了抖一身的瓜子皮,站了起來。

    說真的,這聲音聽多了還有些滲人。

    白芙趴在牀上,大口喘着氣。

    擡頭,映入眼簾的是慘白的天花板,以及同樣顏色的窗簾。

    從頭白到尾,簡直比送葬的還要像送葬的。

    白芙冷笑住在這裏,感覺自己身上的活氣都少了幾分。

    白夫人也算是有心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白芙的喜好,但是可惜這份用心卻不是對她的。

    比起這看着就不吉利的白色,她還是更喜歡像血一樣的豔紅色。

    白芙自嘲的笑了笑,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她爲何還這麼天真

    “阿芙”外面的人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看着一地狼藉,眼睛眨也不眨,“又是這麼亂,你得儘快收拾了,白夫人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回來。”

    不管是穿着還是胖乎乎的外表都像極了鄉下來的沒見識的土包子的中年婦女,不耐煩的低頭看看手上土豪氣十足的金錶,“你動作快點,別讓人發覺了”

    剛剛消停的火氣又開始蠢蠢欲動,白芙氣得肝疼。

    傅容與這是把她當什麼當狗嗎就算他對她有恩,恩情也早就被消磨的一點不剩。

    “滾”鋒利的銀線在中年婦女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正好在眼下的位置,不深不淺,足足有五六公分。

    銀線出手的時候,白芙就後悔了,但是明顯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只能看着那銀線在中年婦女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女人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不管是什麼年紀的女人,與臉有關都是絕對致命的。

    通身瀰漫着陰翳的氣息,陰暗邪氣的仿若地獄歸來的煞神。

    白芙纔想起來,面前這個看着和善的笑眯眯像尊彌勒佛的中年婦女,實際上是暗營的前任教頭,手段狠辣,她要是朝她出手,在她手下絕對過不了一百招。

    傅容與不容易看着放心她,實際上明處暗處的監視都不少。

    這是生怕她壞了他的計劃啊

    但是傅容與怕是也想不到,要誤了他計劃的人,卻是他頂頂心愛的人。

    張了張嘴,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中年婦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聲音也是無比的幽暗低沉,“白小姐,千萬別誤了少爺的事情,要是你誤了少爺的事情,任務沒辦好了,多的是人可以接替你”

    話音落下一塊巴掌大的碎玻璃,擦着白芙的臉頰劃過,直直的插入地板。

    同時,在她臉上,同一個地方,被碎玻璃劃出了一塊同樣大小的血痕

    還真是有仇必報啊

    白芙心想。

    若使是中年婦女不是傅容與身邊的人,她一定會很欣賞她的。

    但是,道不同,註定不相爲謀

    “嘶”白芙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摸了摸後背一手的血。

    果然。

    在中年婦女動手的時候,白芙就想到了。

    還是沒有預料到對方這麼狠,直接把她摔在了一地碎玻璃渣上。

    不少鋒利的玻璃片劃傷了皮肉,還有一些更碎的直接陷到了肉裏。

    與身上的傷口比起來,臉上的這一道,還真是不值一提。

    而且不方便和白夫人解釋這些傷口的來歷,這幾天她都要在人前好好的遮掩來着。

    這還真是“哈哈哈”,白芙坐在一片玻璃渣裏,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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