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師帶着愛憐的目光看了看蘇落,“這個憫天教,原意應該是悲天憫人。剛開始是一個民間組織,是指那些可憐人之間互相幫扶、互相救助。後來不知道怎麼演變的,一些玄門中也加入了這個教派,認爲悲天憫人也要有悲天憫人的能力。所以近幾十年這個教派所做的事情,多半都是爲了一己之私而爲惡。”
原來這就是憫天教。
可那個鄒秀秀在ktv不是混的挺好的麼,她也算是可憐人麼
當我問起這個的時候,蘇大師嘿了一聲,“這我就不知道了,但聽說這個憫天教分爲左右兩派,左派所做的事情,有目的有計劃,而右派不受這個社會的規則約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個鄒秀秀,說不定是憫天教右派的。我敢肯定,王重瑞之前應該和憫天教之間有些恩怨,但至於怎麼結怨的,我問過他,他卻不願說。”
至於我的事情,蘇大師說王家暫時沒想將我怎麼樣,如果當地的警方不準備繼續問訊我的話,我就可以先會豫城了。
而他要再這兒多留幾天,看能不能將那個鄒秀秀和王家的事情弄清楚。
趙警官那兒雖然沒有什麼爲難我的意思,但我突然離開,豈不是心虛了
再說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哪能自己脫身事外,而讓蘇大師留在這裏幫我善後。
見我實在不願意離開,且態度堅決,蘇大師只是道,“那好,這幾天你哪兒都不要去,等我將事情弄清楚了,我們一起走。”
回住處的時候,我又路過那個洗浴中心了,想起洗浴中心裏的老闆娘待人不錯,我現在卡里面也算是有錢了,就走進去,將那二百塊錢還給了她。
這個叫陳娟的老闆娘在喫着甜圈看報,看來她對甜食倒是挺喜歡的。萬萬沒想到我還會將她的錢還來,臉上滿是笑容,堅決不要,但是我還將錢放在了收銀臺上。
要離開的時候,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個老闆娘的面相,看見她額頭上起了一些細微的疙瘩,額頭爲離位,對應的乃是心火,說明甜食喫多了,對她的心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勸她少喫一點甜食。
她感覺自己最近心裏不太舒服,問我是不是喫甜食影響的。
我點了點頭道,“那麼多人裏,我都能看出來哪個是小偷,不會騙你的,聽我的就是了。”
這個澡堂老闆娘對我不錯,從她的面相上能看出心臟不太好的預兆,便提前告訴她了。
回到住處,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相術大賽取得了第三名,這是頗出我意料之外的,但我心中又清楚的知道,取得第三名,有很大的運氣在裏面,想要在相術上走的更遠,以後需要倍加努力。
再一個就是季老頭所說的邪相門和憫天教,那個少年鐵定是邪相門的無疑。
但是他卻喪了命,我就是想知道些什麼,估計也無從查起。
倒是這個憫天教,我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會給封城王家糾纏不休。
第二天我在牀上躺了一上午,下午實在是呆不住了,想去看蘇大師有沒有回來,是不是帶回了新的消息。
等我來到這兒的時候,發現蘇大師住處的門外,有一個少年卻在來回的徘徊,好像有什麼事情打不定主意。
定睛一看,是那個會奇門遁甲的黃松。
被我喊了一聲,這個黃松頗有點不好意思,說他今天要回荊門,特地過來給蘇落告別的。
我很奇怪他回荊門就回去唄,怎麼還來跟蘇落告別,就問他,“你記仇啊”
這個黃松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就這樣回去了,家裏長輩一定問我敗給了哪兒的人修什麼的我都不知道,回去肯定要被訓的。所以冒昧過來問問。”
院裏的蘇落應該是聽到了我們說話的聲音,打開院門走了出來。我這才知道蘇大師並沒有回來。
她聽說黃松是過來向她告辭的,扭頭看了看黃松,“你這人好奇怪啊。”
不過她還是告訴黃松,自己是豫城的,她是風水大師蘇軾的孫女,但她對風水懂的不太多,和小動物之間倒是有一種奇特的感應。
說完之後,她拿眼盯着黃松,“這樣行了吧,你回去有辦法交代了吧”
黃松連忙又說不是,怯懦了半天,才說要蘇落的電話號碼。
說什麼玄門一脈,對她的通靈感興趣什麼的,他還沒有說完,蘇落笑道,“我不用手機的,qq什麼的也不用,不好意思啊。”
這個黃松頗感意外,哦了一聲,這才轉身離去了。
蘇落一連說了好幾聲奇怪,我的心中卻似隱隱地明白了一點什麼似的,不過在這個當口,也沒說出來。
我問蘇落是不是真的不用手機,她嗯了一聲說是,“不但我不用手機,我爺爺用的也很少。除了這次來封城他帶了手機,平時在家他都基本不用的,說那東西會影響風水上的判斷。”
等到下午的四點左右,蘇大師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急了,問蘇落知不知道封城神算子的家在哪兒。
“問這個做什麼”蘇落有些奇怪。
“我想過去看看,也算是弔唁吧。”
聽我這麼說,蘇落一下站了起來,“我的哥,你現在是不知道你自己的形勢是吧現在王家人恨你恨的要死,我爺爺好不容易將他們的注意力分散,你說什麼也不能去的。”
我說自己過去弔唁一下,不會怎麼樣的,我也不想和他們結仇,看能不能將這個仇怨給化解掉。
蘇落還是覺得不行,並且說她爺爺叮囑過的,讓我哪兒都不要去。
我說自己這樣逃避着不是辦法,況且關於王利川體內養的那個小黑的樣子,還有王利川所用的那個紙人術施術後的情況,都沒有給王家講清楚。
把這個給王家講了,或許能讓王家更好的明白怎麼回事,也有利於找到那個女人。
蘇落說我不過,雖然擔心,還是把王家所在的大體位置告訴給了,但是具體在哪兒,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現在去王家,肯定不會受到好的待遇,但是沒辦法,我想了解憫天教的事情,就只有去王家這一個方法。
見我問完就走,蘇落有點擔心,在身後哎哎喊了一陣,追上來抓住我的胳膊道,“真是服了你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買了一些弔唁的香燭和紙錢,朝着蘇落所說的大體位置而去。
等我們下車的時候,發現這兒是一個城中村,我問蘇落確定是這兒麼
蘇落點了點頭,“我爺爺曾經提到過一次,我沒具體問他,現在給我爺爺打電話肯定要捱罵的,我們邊走邊問吧。”
按說這個封城神算子名氣很大,這一帶的居民應該是知道的,可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聽過什麼王重瑞。
蘇大師說的不錯,只有富人才更關心風水和命運,普通的百姓哪裏管這個,自然也就沒人知道王重瑞是誰。
見實在問不出,蘇落靈機一動,問這一帶誰家有沒有喪事。
這麼一問,倒問出來了,有人給我們指了指,說附近有一家,不停地在放四眼槍一種喪事專用炮仗,還有穿孝袍子的人進進出出,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一家。
等我和蘇落走到這家附近,發現是一個碩大的院落,和相術大賽那兒的院落差不多。
而且有哽咽的哭泣聲,從院中傳了出來。
蘇落又停下勸了勸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人死卵朝上,什麼都怕的話,永遠也不要想着揭開當年的祕密了。
想到這兒,我一咬牙,率先朝着那個院落走去。
院落的大門上糊了兩張白紙,這是家裏出了喪事的標誌,而且門旁有一個對聯,右書“世事洞明有求必應”左書“宇宙無限萬物皆知”,橫批是“封城神算子”。
看到這個對聯,我一種不禁感嘆,再厲害的相師,也不敢說萬物皆知,如果封城勝算萬物皆知的話,有沒有算出今天的這個情況。
還是說,卦算己的時候,就卜不準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王家的人肯定都在靈堂前,門口根本沒人,我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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