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過來這宴席上,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幫他卜一卦,看有沒有好轉的可能。
別的卦我不敢說,只從我懂望氣之後,只要讓我見了病人,面相上就能看的十拿九穩。
卜卦的話,只要那病人爻卦,我基本上也不會斷錯。
但是這個老餘,卻有讓我憑空而斷的意思。
看出我的疑惑,這個老餘衝着我說,“老人家現在精神極差,我不想領外人過去打擾他。”
我心中有點不悅了。
不能卜卦,又不讓我見人,那你還來問什麼
就連專心喫菜的小道士,嘴裏吸着一根金針菇,也詫異地擡起了頭。
這貨覺得有熱鬧好看了。
見我一愣,鄭有福對着這個老餘道,“老餘,你這什麼都沒有,你讓人家怎麼推算呢”
老餘嘿嘿了一聲,轉身抓起了身後的一個灰色的皮包,“不是什麼都沒有,這裏有老爺子寫的一個字。”
他從包裏拿來了一張白紙,只見那白紙上用水筆寫了一個黑色的“香”字。
老餘接着道,“我看人家電視上都能用字求卦,所以也讓老爺子隨便寫了一個來,你看能不能從這個字裏面得到卦象。”
小道士將嘴裏那根含着的金針菇吸到了肚裏,咳嗽連聲。
他覺得我很難從字裏得到卦象。
我自己也沒想到,這個老餘會出這樣的難題,用一個字來求卦。
如果我卜不出,將會很難堪。
世界萬事萬物都是有微妙的聯繫的,既是老爺子心中所想,那這個字應該也能透露出該有的信息,便微笑着將這個寫着“香”的字接到了手中。
這個“香”字寫的抖抖索索,顯然是一個病中人所書,看到這個字的第一眼,我基本上已經知道,那老頭的病已經沒有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老頭此時別的沒寫,唯寫了這個字,就代表氣離身,魂離身,這是錯不了的。
而香的字形,爲日上生禾苗,太陽上面長的秧苗,是斷無活下來的道理。
老餘見我看了以後沉吟不語,便開頭道,“看出什麼儘管直說,其實在醫生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有了心理準備了。”
我將那張紙輕輕地按在了桌上,“如果老爺子確實如你所說,而這又是他寫的字,恐怕情況不樂觀。”
老餘慢慢點了點頭,“如果天不假年,敢問駱大師能不能看出,老爺子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在這個字形上,其實我已經看的明白,香者,拆開就是一十八日,說明這個老頭,還能活一十八天。
我便照實說了。
老餘緩緩點頭,“聽說大能耐相師可以改命,不知道你有沒有改命的辦法如果能延長老爺子的壽命,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上天註定的命運想要改,那是意見非常困難的事。而且現在這個人的壽命已經到了終點,還有一十八天好活,誰能有本事改變
至少我沒有這個本事,便搖頭說我不是大能耐的相師。
老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
因爲這宴席上沒有適齡的女孩,小道士話不多,一直在冷豔旁觀,西里呼嚕喫菜。
等宴席結束的時候,他才拉着我道,“嘿,那個男人肯定找了人幫他爹改命。這番卜算,有可能是試探你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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