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道士本來伸頭探看,此時也趕緊將身子縮到山坳之中,生恐被他們發現了。
只聽得外面喊道,“是誰殺了他們這裏是不是有其他人過來了”
那個毒舌的女人突然道,“大家散開,四處找一找”
我和小道士將身子繼續往後貼,雖然說這裏有山坳和藤條,但他們若是一點一點找過來的話,還是很快就能找到我們兩個的。
若我們兩個起身跑路,立馬又會被發現。
正不知所措,那個老徐的卻喊了一聲,“他們兩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
和我們剛纔見到這兩個人的屍身時的情景差不多,一羣人懷疑山裏有野獸,但是這個老徐卻哼了一聲,“陳白毛和小胖子雖然不怎麼厲害,但面對一般的野獸,肯定有還手之力的,怎麼會這麼被咬死”
這個老徐好像是一羣人中頗有智慧的人,而且很快他就找到了不尋常的地方,打亮了手電一般的東西,“你們來看,他們脖頸中的這個兩個孔洞,流出的血是黑的”
接他話是那個毒舌的女人,“流出的血是黑的,那能說明什麼”
這老徐哼了一聲,“我也說不好,只是感覺有點奇怪。”
六個人朝着四周張望了一會並尋找,我和小道士更加不敢動彈。
我遙遙聽見老徐道,“算了,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沒時間去找尋了,錯過了今夜,想要把它引出就更難了。如果哪兒出了狀況,一會互相招呼就是,想來也壞不了我們的事。陳白毛和小胖子就算是爲教殉職了,我會給他們家人大量的撫卹金的,我們白天要躲避遊人,佈置了這麼多天,就是爲了今夜,陰陽反煞最佳的時間就是這一段,準備開始吧。”
我和小道士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先我們到了這裏,而且安營紮寨,準備了很長時間了。
他們的情報是一個相師卜算到的。
好厲害的相師啊。
從他們剛纔所說的話語中,應該已經見過了那個桃元,只不過被它逃掉了。
我十分想知道,他們接下來進行的陰陽反煞是什麼
他們這個隊伍可能是臨時組建的,老徐在這個隊伍中並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剛剛說完,有一個聽起來像是男聲又像是女聲的聲音冷冷地道,“你這兩個跟班死了也死了,精氣魂魄還在,丟在這兒浪費了,讓我吃了他們吧。”
他這話說的普普通通,躲在山坳中的和我小道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喫人怎麼喫
這人說出話之後,一時沒了聲音,就連平時多嘴的弘通相師、以及那個毒舌的婦人,也沒說什麼反駁的語言。
有可能就是這個要喫人的傢伙性格喜怒無常,他們不敢輕易招惹。
過了好一會,只聽得老徐嘆了一口氣,“喫吧,反正他們死這兒,也只會變成孤魂野鬼的,還不如讓他們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
我和小道士雖然害怕暴露,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人要喫人的小道士悄悄地探出頭去,我將氣息沉入避世牌裏之後,也朝他們所在看了過去。
喫人難不成在這兒支一口大鍋
或者是,生生喫
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要喫人,我看見其他人都主動的散開了。
那個聲音不男不女的傢伙好像做了做奇特的敬天的姿勢,雙手高舉,喉嚨裏哦哦作響,然後彎下了腰去。
我聽見啊嗚一口,他似乎也咬到了其中一個死人的脖頸上,接着就是撕咬的聲音。
小道士的手輕輕抓住山坳的石頭,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緊張,天哪,我們今夜遇到的,都特孃的什麼人,好恐怖
我原以爲他要一直撕咬下去,做生食人肉這麼變態的事,但他撕咬了一陣之後,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他要想用嘴從咬爛的脖頸那,扯出了一團白乎乎的東西,接着大嚼起來。
那一團白乎乎的東西,竟然還會叫,發出一低沉地精神上的慘呼。
就在這一瞬間,我明白了,這人並不是喫人肉,他是吞噬人的魂魄
只所以急着喫這兩個死人,是因爲人死之後,命魂和天魂很快就會離體
他要在這兩人的魂魄離體之前,吃了他們
但是,這個人爲什麼喫人的魂魄啊
因爲他還會將人的魂魄拉出來喫掉,讓你徹底在世間消失
天哪
這人一口又一口的撕咬,喫魂魄的時候,好像在咬一塊極爲堅韌的肉,先喫的不知是陳白毛和還是小胖子,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魂魄就被他饕餮一空。
然後他開始對着另一個的脖子撕咬,之後又用密法把魂魄扯了出來。
此時我想看看其他人的狀態,但一來離的太遠、二來有密密麻麻的桃樹的阻擋,根本看不清楚,只注意到一個身影在微微發顫,想來是那個出雲觀的前觀主,跟着這一夥兇人,想必十分的不適應。
一會功夫,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就已經吞噬掉了這兩個人的魂魄,他似乎站了起來,並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屬下就這麼被“喫掉”,老徐想必並不是太高興,嘿了一聲到,“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白毛和小胖死了,我們重新分配一下區域。”
我極小聲地問小道士,“他們說的陰陽反煞是啥”
小道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玄門裏的東西,極少有小道士不知道的,接下來就看這些人要做什麼了。
雖然不是完全性的領導,但老徐在這個隊伍中,還是有相對的權威的,“咱們六個,除了黑煞在陣中間,弘通和李觀主西北角,石大先生西南角,張欣欣東北角,我佔東南角,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它逼出來擒住”
這些人這麼確定桃元就在這個桃林之中麼還在這兒布了陣
我覺得極有可能。
聽說他們佈陣之後,低頭往桃林邊緣的樹根處看去,剛纔並沒有留意,此時細看卻發現,每隔一段距離的桃樹根那,就有一個黑色的鈴鐺。
分派好之後,弘通突然道,“我之前卜算過了,事出東北,必有變卦,如果有精靈出現,東北角的可能比較大”
那個毒舌婦被分在了東北角,嘿了一聲,“能出現在我負責的局域正好,我倒希望你能卜準”
弘通又道,“萬一出現在你負責的局域,你能不能弄的住”
那毒舌婦馬上道,“怎麼,看不起我連你師兄都不敢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你是不是想嚐嚐穿心術”
弘通似乎特別想挽回他將出雲觀弄丟的責任,“你的穿心術雖然厲害,但那東西不喫你的術法,要不然換我和李觀主守在這個地方,雖然我們的實力跟你相差很遠,好在是兩個人,可以互相照應,絕對不會出紕漏。”
那女人哼了一聲,“兩個人不會出紕漏那出雲觀怎麼丟的這次要是讓那個桃木精靈跑掉,你能擔的起這樣的責任麼”
兩人還要在爭論,那不男不女的人道,“行了,就這樣吧,錯過了時辰就不好了。”
女人嘿了一聲,“石大先生都開口了,你還要和我爭麼”
我到現在才知道,那個聲音不男不女的喫人的傢伙,是個男人。
弘通似乎有點怕那個不男不女的石先生,不敢在爭論,六個人分散開來,朝着各自負責的區域走去。
我和小道士此時所在的山坳,離桃林的中心比較近,只見老徐、石先生和一個渾身穿黑衣的男人率先走了過來。
小道士我們兩個躺在山坳中一動不敢動,老徐先走了過去,當石先生和這個穿黑衣的男人走過去的時候,我心中又是一陣驚訝。
這個穿黑衣的男人脖子裏竟然帶着一個明晃晃的項圈,身上穿的黑衣,是那種連腦袋都能罩住的風衣,他整個人都在衣服裏面,看不到任何一點皮膚。
老徐和石先生行走雖輕,但有聲音,可這個風衣罩住的男人,走動起來卻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之間,我想起老餘之前喊的一個名字,“黑煞”
難不成這個東西,是煞
嚴格意義上講,煞也是鬼,但卻是鬼中的異類,因爲這種鬼兇的多,多誕生在山林中,且能出現在陽光之下,他們說要用陰陽反煞引桃林中的精靈出來,莫不就是用這隻煞來引它
而這個煞鬼脖子上帶着項圈,就是被降服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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