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蟲花膏是什麼東西製成的,但是我盡力的屏住呼吸完全沒有用,抹在我鼻下氣味在源源不斷地往我身體裏鑽。
想要掙扎,手上被銬的死死的,背上還有四神封魂符的壓制,根本就掙扎不脫,而那個地中海一邊按着我一邊笑道,“省省吧,別白費力氣了,一會之後就把所有的都說出來就沒事了。”
那辛辣的味道透過我的呼吸道,進入了肺裏,我感覺到身體內一陣發麻。
後來才知道,所謂的惑就是靈蠱,所謂十年爲蠱,百年爲惑,成爲了惑的蠱蟲,是可以直接控制人的意識的。
地中海顯然是宗教局第六處請來的一位蠱師,他並沒有控制惑的本事,這個蟲花膏,或許是用惑的分泌物調配出來的。
吸入了這個蟲花膏後,才短短十來秒鐘,我就感覺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不清,擡頭向地中海和老白他們看過去,他們的臉之後一半能看見,另一半完全是白亮亮地光點。
我知道這個蟲花膏開始發作了,想運相炁與之相扛,然而由於四封神魂的壓制,沒有一點相炁可調,我心中叫了一聲苦也,只得任由這個蟲花膏的惑氣,吸入肺中,然後融入全身血液,再接着行遍全身。
等眼前的景象模糊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努力甩了一下腦袋,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人,竟然是我的小姨。
小姨
看到我的小姨,我的心中難捨的狂喜。
她也走了過來,撫着摸我的頭顱,用帶着愛憐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我腦海清明瞭一下,不對,我的小姨不是死了麼
在一個荒廢的工廠中,她被一個邪相門的傢伙給害死了
想清楚這點之後,我猛然將我的小姨給推開了。
我小姨的身影消散,重新凝聚而出的,卻是季老頭。
季老頭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我的面前,訓問我爲什麼要殺人。
我腦袋昏昏沉沉,季老頭怎麼來了
季老頭卻哼了一聲,“小意子,你怎麼不回答我啊”
我又用手朝季老頭甩去,小意子你妹啊季老頭從來不叫我小意子好吧
我潛意識的知道自己好像被人審訊,然而片刻之後腦子混沌一片,覺得好像是在做夢一般,一會出現一個親人,一會出現一個好友,無毫邏輯性,而這些人問的都是一個問題,問我爲什麼要殺人,害的他們不得不過來看我。
我雖然用盡全部的心力想要保持神臺的清明,但也抵不住這一波接着一波的幻境,這個蟲花膏,就好像折鐵絲一樣在反覆折磨的精神。
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崩潰,在我腦子有片刻清明的時候,我猛然一聲大吼,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又坐回了審訊室中。
老白和那個胖子還在桌子後面坐着,而這個地中海在盯着我的看,見我大吼醒來之後,用手掰開了我的眼皮,嘖了一聲,“這小子的意志力好堅定,竟然能和我這蟲花膏相抗衡。”
坐在桌子後面的那胖子道,“你的蟲花膏估計不行了,交給我來吧,收拾這樣的雛,我十拿九穩。”
那地中海卻不肯,哼了一聲,“別忙,我這邊還沒完事。讓我再添一點蟲花膏,就是再厲害的人,也會完全致幻就是我問他睡過幾個女人,每個女人怎麼玩的,他都會老老實實交代,你先坐一邊看着。”
地中海正要再次打開那個鐵盒,門被轟然推開,卻闖進一個人來。
這人一臉怒容,卻是華中宗教局第六處的副處長,李厚德
闖進來的他眼睛橫掃向這幾個人,大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在那一刻,我簡直要流淚了。
見李厚德副處長闖了進來,老白他們三人臉上頓時出現了羞愧的表情。
李厚德上前將那個地中海推開,站在了我的身邊,衝着他們三人道,“你們這麼做,是違反組織紀律的,你們知不知道小心我去告你們”
老白咳嗽了幾聲,馬上站起來,“李副處長息怒,我們這也是沒法子,這個駱意隱藏了很多關鍵的東西。”
然後他從案桌上拿出一個小本子,打開給李副處長看。
我不知道那小本子上寫的是什麼,但發現李副處長的臉上陰晴不定,終於唉了一聲,看向了我,“駱意,你爲什麼不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如實告訴我”
李副處長走到我的身邊來,“你要覺得難回答,就告訴我自己行不行能幫你的我儘量幫你”
然後他目光溫和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
然而李副處長讓老白他們出去,這幾個人哼哼唧唧了一會,終於全部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再接着我腦子裏混沌一片,李處長再問話的時候,我似乎在迷迷糊糊地作答。
不過我覺得自己回答的,和上次也差不了多少多少,只是將殺死文雄的細節說了一下。
不知道李處長問了多久,我全身一顫,一股冰冷的感覺襲來,讓我沒法回答,腦子也疼的厲害,李處長好像也離開了。
很長時間之後,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小子體內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抗拒我的蟲花膏,奇怪奇怪”
另有一個聲音問道,“是什麼”
那聲音道,“不知道。不過我今天已經將幻境引到了第二重,問出來的東西已經不少了。要不然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再玩下去的話,估計他精神承受不住,萬一弄成了植物人,華中宗教局那邊有這麼維護他,我們恐怕擔不起這個干係”
之間接口的那個聲音道,“也行。”
然後似乎有人將我架起擡走。
我想要睜開眼睛,然而上下眼皮像是壓着千斤的重物,根本就睜不開。
接着我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潮溼腥臭的小房子裏,腦袋像是被人錘了一樣疼,隱約記得自己被那個地中海用蟲花膏施了術,想模擬我的親人問出山崖上的真實情況。
幸好我都將其一一識破,而李副處長也及時趕到。
只是李副處長現在又去了哪兒
四神封魂符的效力應該用的差不多了,我感覺自己能微微地站起來了,嗓子渴的難受,簡直要冒出火來。
我朝門前走動了幾步,發現門是鐵的,那種鐵棍有三根手指合在一塊那麼粗,而且在鐵棍上,也凝鑄着符文。
和這次相比,我幫瑤瑤卜卦,而被豫城制服關起來的那次根本不算什麼,這才叫真正的身陷囹圄
估計是那蟲花膏致幻的效力,我感覺全身缺水厲害,此時聽到腳步聲走了過來,側目看去,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
來到我門前之後,兩人微微停步。
我衝着這兩人道,“有水沒有”
其中一個一字濃眉的青年微一猶豫,就衝着我道,“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另一個男人道,“李涵,這個人非同小可,章先生都親自過來押送,你就別管他了。”
誰知道這一字濃密的青年哼了一聲,“那也不能渴死了他啊”
言畢,他轉身而走,片刻後回答,給拿回了一瓶礦泉水。
我本來以爲自己力氣恢復了,發現自己竟然擰不開瓶蓋
慘的像是一條狗一樣。
那一字濃眉的青年一把幫我擰開,又重新遞給我,“喝吧。”
我抓着那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知道他就是那個李涵,朝着他說了聲謝謝。
他點了點頭,繼而就要離開。
忽然我又喊住他,問道,“我想跟李厚德副處長說幾句話,你能不能幫我喊他來”
李涵一愣,“對不起兄弟,我不能離開這兒。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通訊工具,沒辦法幫你通知李厚德處長,而且這也是違反紀律的事,所以我幫不了你。”
我啊了一聲,“李厚德副處長不是在這兒麼”
李涵頓時皺起了眉頭,“在這兒”
他轉而有朝着身邊的那個男人問道,“華中宗教局的李厚德來過這兒麼”
那男人嘿然道,“怎麼可能,這裏就我們一個專案組,其他人根本進不來”
聽到這句話後,我腦袋嗡的一下,完了。
我都給“李厚德”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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