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縱起的時候,這個腦門凹陷的傢伙還在試圖將他的劍拔出來
山神詛咒帶給我了痛,也帶給我了幽藍邪火,這紅中帶藍的火氣瞬間來到了他的面門,而且第一目標就是他的眼睛。
人身上最柔軟的地方,莫過於下陰和眼睛,如果不是他對我心存殺意,我也不會上來就用這種帶着詛咒的邪火攻擊他的眼睛。
在落梧村和貓靈婆婆對戰的時候,我只是攻擊了她的面門,邪火就讓她無法承受,此時邪火對準眼睛,這人啊的一聲,跌跌撞撞退了幾步,接着緊緊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周圍的東西了
然而在此時,那把碧油油的長劍也從衣服的包裹中拔了出來,並且將我脫手的黃楊木甩到了山壁下面。
他眼睛不能視物,頓時慌張無比,疼的連雙眉都扭曲到了一塊,咬牙切齒之後,抓住長劍的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爲了防止我近身,他把長劍揮動的密不透風,將靠近他的雨水打的胡亂紛飛,罵道,“這是什麼邪術”
我心中冷笑,這不是術邪,這是正大光明的相術,只是湊巧加入了山神的詛咒。
專案組的人如果和之前抓捕雷丹丹的人交流過,肯定知道我會這種祕法,但他們害怕有人救我,哪裏敢向李厚德他們詢問。
老白和臧明雖然和我一道追捕過雷丹丹,但他們並沒見過我對付貓靈婆婆,所以對我的個這離火詛咒一無所知。
這附帶着山神詛咒的離火極爲厲害,頭頂凹陷的那人雖然沒有抱頭呼痛,我能看到他的臉變的通紅,眼睛在不停的流淚,這人以極大的意識力剋制住自己。
他揮動着長劍,希望那個繞路的同夥來救他。
他的劍舞的再快,也看不到我的方位,而且雨水讓他的聽覺也變的迷茫,試探性的攻擊了兩下之後,我瞅準機會上前,伸出手去,一掌打在了他的手腕處,將他手中的長劍也打飛,“噹啷”一聲掉在了山坡下面。
他手中失了長劍,以手呈爪,兀自朝着我揮動不休,不過再被我一腳踢中腿側之後,他這才翻身軟倒。
我準備給他再補上一拳,讓他三五個時辰都無法站起,然而就在這時,我下意識的覺感空氣中好像閃過了一道白光
這一道白光朝着我的面門而至。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翻身躲開
然而躲開之後,我發現一縷溼溼的頭髮無聲無息地掉在了泥水中
眼睛頓時戒備着朝着空中望去,看到空中有一把銀白色東西晃動,等它靠近的時候,我才發現是一把小刀
一把像是白鰱魚苗似的小刀,正打着璇兒朝着我刺來
將這個頭頂有凹陷的傢伙打倒的時候,那尖臉長眉的人離我還有二三百米遠,我將這人弄的不能動彈,在反身迎戰他,時間依然是綽綽有餘的
但我沒想到,這個尖臉長眉的傢伙,竟然放出了一把魚形的會飛的小刀
然而並不是,這把小刀和尖臉長眉的傢伙之間,好像有一種微妙的聯繫,那人一邊朝着我這兒奔走,一邊伸手控制這把魚形的刀子
而且隨着他離我的距離的縮短,那把魚形的小刀變的更加靈動和詭異
簡直就像是化身成了一條活魚。
有魚的靈動,有魚的速度,簡直和水裏的游魚一樣,掉頭和反轉都是瞬間進行
玄門中的法器我見的多了,然而從來沒見過哪個法器可以在空中飛行
他說自己是龍虎山天師府的道士,有可能是真的。
感覺只有龍虎山天師府,纔有這麼匪夷所思的法器
我被這麼一個小刀弄的手忙腳亂,心中叫苦不迭。
這樣的法器別說見過,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從魚狀的小刀出現到現在,我的手臂上已經被劃了三道
這東西也太反人類了吧
在我躲閃之際,此時那尖臉長眉的人已經來到了和我不到二十米遠的距離,他手中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線一樣,控制這小刀上下左右翻飛
被劃傷了幾次之後,我的眼睛片刻不敢離這個小刀,發現它身上泛着銀白的光,這銀白的光不是反光,而是它自身發出的淡淡的光澤
看到這淡淡的白光之後,我瞬間明白了,這是靈器
靈器是什麼
靈器是天地間死物有了靈性,也謂之靈物得道
這本來是天地間最難的事情。
因爲死物的修行根本無從談起。
但道士可以將自己的炁注入法器之中,慢慢滋養它,使其慢慢泛活,可以和修行的人互相感應
我感覺只有龍虎山天師府,纔有這麼變態的東西
而且這個尖臉的人,身份可能也不一般。
知道這把小刀是靈器之後,我冒着被它割傷的危險,試圖將它拿住
只要拿住它,它必不能從我手中掙脫
三番兩次抓它不到,我甚至又想脫自己的衣服
用衣服去兜它
上身的衣服脫掉了一件,已經陪着黃楊木掉在了山坡下,還有兩件貼身的小衣。
我現在的衣服也變成了法器
尖臉長眉的人見我悍勇地去捉那飛魚刀,似乎有點怕我將它抓住,將手往回一挑,那把飛魚刀在我身邊繞了個圈,徑直回到了他的身邊。
尖臉長眉的道士將其一把抓住,放在了貼近腰側的一個黃色的布袋之中了
看來此物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龍虎山來說,都非常重要,他不敢讓其有一點閃失
這把飛魚刀最大的用處是行巧,他並不願意用其來和我正面對抗。
遠遠奔過來的他,肯定目睹了我將他同伴打倒的整個過程,收了飛魚刀之後,他衝着地上的頭頂凹陷的人喊道,“你沒事吧”
那人的臉一片通紅,就好像喝下了烈酒,又好像辣椒粉抹在了臉上,雙手想去捂眼,然而一碰觸又疼的鬆開。
聽到尖臉人的聲音,他馬上道,“賀仲子你小心這小子的手他的手上好像有毒似的”
這個尖臉長眉的人叫賀仲子,他哦了一聲“有毒”
他從腰間抓出來一把黑紅的東西,用右手指尖挑動,在左右手心裏快速的劃了起來
看到這個賀仲子的人收了飛魚刀,我的心中稍稍放鬆。
無論再難,我都要將他制住,制住了他,纔有解開身上道印的方法。
他煞有介事的在手心裏划動,好像在寫字
現在的雨已經小的多了,變成了那種毛毛細雨,我尋思這人不會是和小道士似的,請神上身
繼而我看到了他嘴角在動,已經開始唸咒了。
“天靈靈,地靈靈,邪魅魍魎不得動;掌做印,心爲通,天師府鬼壓轉手天尊有請”
喊着,他將掌心反轉着對着我。
他剛纔果真在寫字,他的掌心中,有一個溼潮潮的“鎮”字
小道士也會龍虎山的諸般咒語,不過那些咒語除了請神咒,其他的都是對付鬼魂的,難不成還有對付人的咒語
靠一個“鎮”字就能把我鎮住
你他麼當我也是小鬼啊
唸完咒語之後,他快步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提起勁想要試探一下他的虛實,然後在做打算,見他過來,我也邁步向前。
可猛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的極爲沉重,好像背了一個人似的。
這是什麼
鬼壓身
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尖臉的那人就已經奔到了我的面前,“嘭”的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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