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第一神算 >第三百七十八章:總壇禁地
    言畢,除了張奇門之外,憫天教的其他三位高手朝着章先生攻了過去。

    瞬間水汽縱橫、鬼影亂竄,龍頭柺杖打的腳下的地面晃動。

    章先生本不欲和這些人多做糾纏,好幾次想要甩開他們衝向禁區,然而這三個人已經是憫天教中頂兒尖兒的高手,哪是那麼容易甩脫的。

    章先生顯然也被激怒,身子像是游龍一樣竄動,同時手中紅光隱隱,划向了三人。

    他們激戰的地方空氣撕裂聲越來越響,四個人的身影此起彼伏,斗的極爲激烈。

    就在張奇門也加入戰團的時候,很多禁地的黑衣衛士都已經現身,對着章先生形成了包圍之勢。

    眼見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闖入的清風神手吸引,我在山石和樹木的暗影中,朝上山城禁地摸了過去。

    往上走的時候,才知道山城禁地有很長的山石暗道,那些黑衣衛士平時值守,可以將半個身體鑲在山石壁中。

    如果不是章天擇的突然出現,我想從這裏通過且不被發現,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我穿過山石暗道,發現底下轟隆隆作響,好像什麼東西被打塌了。

    此時我已經不想關心下面什麼情況,只求快速的找到左寧。

    這個禁地的最上面是一座宏偉的大殿,有幾十根柱子支撐着,在每一根柱子的頂端,都挑着黃色的風燈。

    這個建築就坐落在山頂上,有冷冷的山風吹拂,風燈在不停的晃動。

    柱子下面,有兩個黑衣衛士在站崗。

    此時要是明着過去,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會被這兩個黑衣衛士看到。

    走到這一步,我不能退縮,遲疑了一下,用心神聯繫了牙牙,問她現在能不能在無形之中將人迷惑,或者用障眼法使人暫時看不清東西。

    牙牙馬上回應我道,“嗯,你之前讓我學的那個東西里,有一項叫做鬼目生花,不需要附身,也能讓人產生短暫的迷幻。”

    我問牙牙能不能同時對付兩個人。

    牙牙說她沒試過,問我要不要試試。

    這裏是憫天教的總壇禁地,黑衣衛士也不是普通人,說不定身上還有剋制鬼魂的法門,但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選擇,一旦牙牙施法失敗,我立馬撤離就是。

    給牙牙說清了眼前的情況,讓她去做。

    感覺胸口微微一動,知道她已經離開了槐靈木人,但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緊接着,只見那兩個黑衣衛士眼睛發直,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口中喃喃自語,朝着大殿的一側走了過去。

    接着就聽見牙牙的聲音在我耳邊小聲地道,“好了,他們兩個暫時看不到你了。”

    我快速的進入了大殿之中,那兩個黑衣衛士猶在呆呆的發愣,也不知道牙牙讓他們兩個看到了什麼。

    雖然開啓了避世牌,但進入這個大殿之中我還是緊張,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前行。

    這個殿堂裏面很大,對我來說簡直像是迷宮一樣,我不能呼喊,甚至連感應都不敢外放,如何才能找到左寧的所在

    就在我猶豫不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在大殿裏一側走動。

    我循着聲音而去,看了一下,發現此時在大殿中走動的,竟然是我之前遇到的瞿正雄

    此時的瞿正雄,和之前的打扮完全不同,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簡直就像是古代宮殿的太監。

    這個瞿正雄對各種邪門法術,有着不可思議的狂熱。

    他本來是一個普通人,卻覬覦湘西寨子裏的巫術,遭到天譴,害的一個女兒相貌奇醜,另一個女兒瞿歡歡要成爲落花洞女。

    這人沒有吸取教訓,在我救了瞿歡歡之後,又領着兒子去盤龍坳尋龍。

    最後在西北地區鬧弱郎的時候,他的兒子瞿剛剛,被弱郎咬死。

    我就是想不明白,那些術法,難道比家人還要重要麼

    看到他的身影之後,我心中感嘆不已。

    此時在我眼裏,瞿正雄已然算不上是什麼厲害人物,但我也不敢跟他太近,一旦被他發現,將憫天教的神主引過來,我極有可能無法走出這個大殿。

    那個神主之所以不露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而絕不是金不化所說的傷了元氣。

    瞿正雄走了一會,推開了一扇小門,然後走了進去。

    跟到這個小門之側,我感覺裏面卻沒有任何聲音,將相炁外放,附在這個門上,也無聲無息的推開了這個門。

    然而我被映入眼簾的景象驚呆了。

    這個小門之後簡直是空落落的房間,地上只有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這個黑漆漆的大洞像是天然形成的,大概有一口小牀那麼大。

    洞穴旁邊有一根半米高的石墩子,上面繫着一根小而手臂粗的繩子,那繩子直通到大洞裏

    瞿正雄扯着繩子下去了

    我朝着這個大洞中看了一眼,卻似深不見底一般,開啓了陰神眼,發現往下通了十來米左右,好像轉彎了。

    我將採聽宮開啓,能聽到下面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讓我毛骨悚然。

    我驀然想到了瞿正雄的屍洞子,莫非裏面養的都是殭屍啊

    此時找左寧是第一要務,處此險地,我也不能下去探查,輕輕掩了門,轉身而退。

    沿着這個大殿找了一會,還是沒有發現左寧的所在,心中正着急,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憫天教中雖然有女人,但女人並不是太多,此時在禁地中的女人,極有可能和左寧有關。

    又走近了一點,只聽一個女人道,“神女,您早點休息吧,您在這裏坐了好幾個時辰了。”

    只聽一個聲音回道,“我不是什麼神女,你們叫我左寧就好。”

    我渾身一個激靈,是左寧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誠惶誠恐的道,“我們不敢,要是讓神主知道了,還不拔了我們的舌頭求您以後千萬別說這樣的話”

    左寧似乎嗯了一聲,“你們下去吧。”

    屋內有兩個女人齊聲說是,然後從房子裏躬身退出,快速地走掉了。

    我正想潛進屋內去見左寧,只聽見屋內幽幽嘆息了一聲,然後念道,“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牀臥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聽左寧念這首詞的時候,我的心顫動不已。

    這首詞不是別的詞,是雷丹丹在死前唸誦過的詞。

    當時雷丹丹一心尋死,唸誦這首詞的時候聲音平淡,而左寧此時讀來,卻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她本來是一個清心寡慾的姑娘,現在卻誦這樣悲傷的詩詞。

    是感嘆她的處境,還是在想念我

    我輕輕推開了房門。

    終於看到了左寧

    左寧此時穿的是一件素白的衣服,之前利索的馬尾辮也散成了披肩發,看起來更加美麗清秀

    美的就好像白衣觀音

    這個小房子裏的擺設也非常簡陋,只有桌椅和小牀。

    此時正在小桌旁坐着的她,發現我推門進來,猛然站了起來。

    她將身子後退,手指成防備之勢,“你是誰”

    我端詳了一下她的模樣,激動的眼中都要流出淚來,伸手輕輕喊了一聲,“左寧是我”

    我此時相貌已經完全改變,嗓音也完全改變,我最怕左寧見到我之後聲張起來不過左寧看到有陌生人過來還算是鎮定,這倒讓我放了些心。

    我還是擔心她對我出手,畢竟她現在能操縱很多紙鬼

    必須要儘快讓她相信我。

    然而就在我喊出這句話之後,左寧卻愣住了,她臉上的神色猛然變幻。

    先從愕然變成了驚訝,再驚訝變成了欣喜,接着她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她用指着我輕喊了一聲,“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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