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聽到一個男聲驚叫。

    “營長,你撞到人了”

    “快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一道低沉又焦急的嗓音響起,陸瑤看到一腳踏軍靴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下一刻,陸瑤就沒了意識。

    “啊”

    熟悉的抽痛感在心臟處襲來,陸瑤捂住了胸口,她猛的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一間破土房,牆上掛着主席的照片,破爛的方木桌上面擱着兩個瓷茶缸,這裏是個裏屋,隔開堂屋的土牆留了一道門,說門也不是門,就是一個框架,連個門簾都沒有,外面木質門後面有一把幾乎不能掃地的掃帚,下面還是泥土地。

    陸瑤有片刻的怔愣。

    她不是死了嗎

    這是哪裏,不像是地府,反而感覺好熟悉

    她坐起來,發現額頭好疼。

    這下她更加納悶了,被挖的是心,就算到了陰曹地府,那也是心臟疼啊,額頭湊個什麼熱鬧。

    渾渾噩噩的拖上繡花納底鞋,內心恍惚的她沒注意到鞋底都破了一個洞。

    陸瑤走出裏屋,堂屋和裏屋的擺設沒差多少,堂屋中間是個方木桌,比裏屋的要大要好一些。

    牆壁上不僅有主席的畫像,還有總理的。

    茶几上放在一本老黃曆。

    一九七七年農曆三月二十

    陸瑤的身子猛顫了下。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陰曹地府

    仔細的看着這裏的擺設,陸瑤越來越熟悉。

    再去看院子,堂屋門口,她十五歲那年栽的樹還在那裏,剛長了有十釐米那麼寬。

    看着眼前的一切,陸瑤有一陣的恍惚。

    她重生了。

    她回到了七十年代,這個喫不飽穿不暖,喫塊肉還要肉票的年代

    也是這一年,奶奶逼她嫁人。

    上一世,奶奶逼她嫁給鄰村裏的土財主陳海,萬分不想嫁的她最後還是在奶奶的威逼下嫁了。

    結婚後的幾十年,陳海沒碰過她一次,她也樂得清閒,可誰能想到,堂妹陸琪和陳海暗自苟且多年,那個她一直疼愛有加的侄女,是陳海的女兒。

    後來侄女患心臟病,陳海殘忍的讓她爲侄女換心,手術前陸琪跑來告訴她一切,更是要求在手術時不能用麻藥。

    右手覆在左心房處,那種挖心的疼痛,至今猶在

    她恨,她恨啊

    呵呵

    沒想到,她竟然重生了,那麼這一生,她便不會懦弱到自己的人生讓別人來操控

    “瑤瑤,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陸瑤的思緒。

    母親王秀花穿着破洞的偏襟褂子走過來,腳上的鞋比她的還爛。

    “娘。”

    陸瑤喊了一聲。

    王秀花在閨女頭上看了看,心疼的不得了。

    “瑤瑤,腦門還疼不”

    陸瑤這纔想起來她是腦袋疼來着,她這是怎麼了

    “哎,那個不長眼的當兵的,開個車,哪裏都不上,非要去撞你要不是看他態度不錯,我非去討個說法”

    王秀花自顧自的說着,陸瑤迅速的從她口中得到有用信息。

    她這是被一個當兵的撞了,所以穿越回來了

    耳邊孃的話還在繼續。

    “好在大夫看過後說了,沒什麼大礙,都說我家閨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

    王秀花也是後怕不已,當時她正在地裏上工呢,聽到村裏人說她閨女被車輪碾了,當時差點暈過去,跑過去看,閨女正躺在軍車下面的空出呢,就只是腦門上劃破了血。

    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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