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臨走前丫頭哭得梨花帶雨的,簡誠的心裏就難受,第一次感受到相思的痛苦。
他立志要立功,儘快的升遷,今早給她安定的人生。
只是,他已經回部隊三天了,旅長一直沒有叫他。
這次抗災他立了這麼大功勞,沒道理被忽視啊。
“營長”
正思考着,從後面跑過來一黑壯男子,朝他敬了個軍禮,臉上掛着憨憨的笑。
“營長,旅長讓你去他辦公室”
說完,又憨憨的笑。
來人是副營長白世界,簡誠的戰友兼好友。
兩人一直以來都是相互扶持,相互鼓勵,一路走到現在,簡誠是正的,他跟着是副的。
這次,他已經確定下來升副團長,那簡誠肯定是團長了。
簡誠卻沒這麼想,之前都是先找他的,這次先找了老白,這事有蹊蹺。
“你先幫我看着這幫崽子,我去去就來。”
“好嘞”
五分鐘後,簡誠來到旅長辦公室,敲了敲門,得到允許才進去。
辦公室簡單潔淨,除了辦公桌以外,就是旁邊有個書架,上面都是關於戰爭的書籍。
辦公桌中央,坐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雙虎眼炯炯有神,旁邊的細紋如虎鬚一般,不僅不彰顯他的年紀,反而襯托了他的威嚴。
還有右面臉頰中指那麼長的傷疤,添了些桀驁不羈。
許戰英旅長手裏轉着掉了色的鋼筆,眼睛瞥向他面前的男人。
簡誠身材高大,站在辦公室內,整個空間都顯得逼仄起來,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如果不是這些年許戰英看着他成長,甚至在槍林彈雨中救了他兩次,他都要以爲眼前這個青年是個沒感情的,整天冷着一張臉,跟誰都不親近。
“旅長,5團1營營長簡誠報道”
說完,敬了個軍禮。
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軸的讓許戰英頭疼。
“這幾天一直在等我叫你是不是”
他這是沒想到要怎麼和他說呢,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是”
簡誠回。
許戰英:“你這個混子,不知道裝一下啊”
“我不是清高的人,旅長也教導過我們,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兵”
許戰英:“”
這會兒嘴皮子倒是利落起來了,瞧瞧,瞧瞧,他這麼實誠難不成還是他這個做領導的錯了
“行了行了,你個臭子,上面來任命了,把你從少校提到中校,軍職不變。”
說完,許戰英也是氣得不行。
他的兵多好啊,啊,去年立了多少功,還有,抗災那是立了三等功的,竟然因爲一件事,不給他升遷。
這可是他最愛的兵
簡誠目光昏暗,視線盯着一處,饒是做好了準備,還是有些失望。
不過,做爲一個軍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無條件服從命令。
他無話可說
見這反應,許戰英那濃眉和皺紋擠到一處,問道。
“沒什麼問的嗎”
簡誠昂首挺胸,目視前方。
“沒有”
是真的沒有,他當兵十年,一開始經歷的比這還多,這幾年,他是過得太順了纔會有剛纔的失落。
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想清楚了。
上面這麼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