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是平等的,憑什麼他們坐着讓別人站着
這種等級陋習是早晚都要被去除的文化糟粕。
作爲一個穿越而來的新世紀女性,施幼蘭覺得自己有必要擔起宣揚人生而平等的優秀思想,讓這些老古董們接受新思想的洗禮
施幼蘭蠢是蠢了點,但是還沒蠢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她知道在場的人裏地位最高的就是三皇子肖文斌,只要說服了肖文斌,那麼那個好看的令她嫉妒的女人就算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也沒辦法反駁。
其實施幼蘭先前雖然在和肖文斌賭氣,但是卻從來沒認爲過男主會不答應她的要求,大概是來自穿越女主自帶的迷之優越感加上這一段時間男主對她的從不拒絕,讓她潛意識裏認爲他該對她予取予求。
她自認爲很隱晦的提出了自己想要讓她的侍女坐到對面的位子的想法,沒想到肖文斌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畢竟在肖文斌的思想裏,他自接受的就是階級等級分明的觀點,施幼蘭的那些倡導人人平等的觀念是驚世駭俗甚至有些叛經離道的。
若是私底下,肖文斌可能還會覺得施幼蘭的想法很是新奇,同時覺得她內心善良的可愛,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私底下。
然而不是現在。
桌上人的身份都是何等金貴,細說起來連施幼蘭都是沒資格和他們平起平坐的,白墨不問身份讓她跟他們同坐,說是白墨惜才也好大度也罷,那都是因爲他和白墨允許的。
白墨老神在在的吃了口茶,又撿了塊茶點,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確實是沒什麼關係,人家兩口眉目傳情,她一個外人插什麼嘴,平白討嫌。
不過顯然,有人是看不慣白墨這般與事無關的姿態的。
施幼蘭被肖文斌的拒絕氣昏了頭腦。
好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我奈何不了你,還磋磨不了你的姘頭
“白姐是受了良好教育的世家姐,心地又善良,必然也是贊同在下的觀點,又怎會狠心拒絕。”
她轉頭看向白墨,話裏有話。
到不傻,但太過幼稚。
“白墨自然是憐惜下人的,但畢竟王爺纔是畫舫的主人,白墨不好反客爲主。蘭公子的想法到是新奇,也是一番赤子之心。只是這主僕有別,同坐一桌有悖常理,況且王爺乃是皇家子嗣,豈能同侍者同坐,傳出去有傷風化,更有傷於王爺的英名,落人口舌。當然,若是王爺贊同,那也是王爺愛民如子,蓋之如天,容之如地,心胸自然不是白墨能比的。”
白墨放下茶盞,將皮球不動聲色的踢回給肖文斌,又笑道,“蘭公子那邊的人都如此體恤侍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