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座大山,無論滄海桑田,他都矗立在原地,爲自己妹妹付出所有。
過了會,車內的抽泣聲纔算慢慢小了下來。
“千宜,餓了麼。”阮千林聲音溫柔的哄道。
聽見自己哥哥說話的人,臉頰有些害羞,她都這麼大了,還跟自己哥哥哭鼻子,嘴脣嚅動樂半天,到底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阮千林眼角帶笑,輕輕揉了揉阮千宜的頭髮,轉身重新發動了車子。
等到了公寓,兩人才說起被阮父禁止插手公司的事。
哭了一通,阮千宜心裏倒是好受了不少,也想通了不少,無論阮父做了什麼決定,她是絕對不會退讓的,她就不信,僅憑她跟陸梓然兩人,就真的是什麼也做不成。
她不信她的能力就是真的這麼差。
阮千林看着自家妹妹又恢復了原來的自信,鬆了口氣,夾了一筷子紅燒人放在對面人的碗碟裏,這事纔算這麼翻了過去。
兩天後,陸梓然受到了陸氏集團總部董事會發出的公告,內容顯示:“經董事會商議,取消陸梓然陸家繼承人的資格。”
坐在沙發裏的男人,面色陰沉,同樣早已接到消息的陸二爺又是一陣惱怒,父子倆在家裏吵的不可開交。
下午,陸梓然被人告知這段時間沒做怎麼聯繫的堂兄弟,表兄弟不知道怎麼聚到了一起,在一所酒吧內可勁的嘲諷他。
氣的直咬牙,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開車到了酒吧,找到了包廂後,進門二話不說就掄起了拳頭。
要說一對一,陸家除了陸辰修,陸梓然還沒有打不過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勢衆,他單槍匹馬的,面對的還是從小基本都接受過訓練的一羣爺們,傷勢可謂慘重,幸得被趕來的人及時拉住,纔算是沒有性命之憂。
但也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天之久。
國內,陸辰修前一晚就跟餘沐恩說好了,今天下午要帶她去見一位朋友,兩人早早的收拾好便出門。
“七叔,是什麼朋友啊?”昨晚,來不及問,就被男人給壓倒了,迷迷糊糊的把想說的也都拋到了腦後。
摩挲着身側餘沐恩的手,陸辰修說:“老朋友。”
坐在身邊的女人翻了翻白眼,什麼叫老朋友,難不成,還有年輕的朋友,真是。
還想說,被陸辰修拍了拍頭:“到了就介紹給你,別急,不是女的。”
“什麼嘛。”餘沐恩嘟囔道,只覺的臉部有些發熱,把自己塞進男人的懷裏:“我,我那裏問你男人女人了。”
“嗯,是我自己想說的。”男人寵溺的低下頭,擡手捏了捏懷裏女人的耳垂,撩起一絲長髮,放在脣瓣親了親。
女人沒什麼察覺,只覺的眼皮有些微沉,微眯了起來。
男人有所察覺,無聲的拿過身側放着的小毯子,隨手蓋在了懷裏的人身上,微側着頭,看着前方的ipad裏剛剛打開的視頻會議。
車子早到了約定地點,幸而相約的人還未到,陸辰修就沒有叫醒還在酣睡的人。
有些迷茫的看着車頂,半響,才反應過來,蹭的一下子,餘沐恩坐了起來:“完了完了,我怎麼睡着了,是不是遲到了,完了完了。”
看着女人急迫慌張的樣子,陸辰修眉宇帶笑,牽住那躁動不安的手腕:“不晚,正好。”
餘沐恩這才舒了口氣,隨即又急忙打開揹包,仔細的收拾了下,兩人這才下了車,往包間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服務人員領着人過來了。
“應總,這是您的包廂。”
應路點點頭,擡頭就看見在門口等着他的陸辰修兩人,笑着迎了上去:“哈哈,真巧啊,不早不晚。”
陸辰修伸出手:“是,不早不晚,進來說。”
三人進了屋,飯桌是個小圓桌,三人三足鼎立。
餘沐恩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應路,就禮貌的瞥了過去,不期然,陸辰修剛坐下就介紹了自己。
“這是我愛人。”
這兩個詞,說的餘沐恩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擡眼嗔怪了身邊的男人,倒也沒有反駁。
“哈哈哈,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餘小姐,久仰大名。”應路笑着,帶了點熟人的調侃。
餘沐恩忙側回頭點了點,笑着道:“您客氣了。”
沒等陸辰修介紹,應路直接道:“那要客氣,我跟辰修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總是聽他提起你,想見他藏在懷裏的人好久了,哈哈哈,我可是我們這些人裏,最有福的了。”
被這麼一說,三人都抿嘴笑了起來,氣氛沒有半點落下。
菜餚陸陸續續上了,陸辰修跟應路兩人聊着商業中的事,餘沐恩是不是的參與着,一頓飯倒也喫到了尾聲。
三人移步去了旁邊的小客廳,看着桌上早已沏好的茶,應路笑了笑。
“這是之前的?”
“嗯,還有新茶。”
陸辰修說的,應路眼角眯了起來,輕抿着杯中茶水,只覺的口齒留香。
“那我回去可要帶走點。”
陸辰修笑道:“備好了。”
餘沐恩砸吧這嘴,白嫩的小臉一派舒展,只覺的好喝的不得了,作爲一名肥宅快樂水的愛好者,能喜歡上這也算是不容易了。
過了會,陸辰修被臨時過來的助理叫了出去,屋內,就剩下應路和餘沐恩兩人。
餘沐恩食指摩挲着杯沿,有些躊躇,應路見了,笑着道:“沐恩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行。”
被抓包的人有些尷尬,到底還是開了口:“應先生,我就是想問問,之前您說的他總是提起我是,是什麼意思。”
想起關於陸辰修的傳聞還有他跟這個小姑娘的事情,應路爽朗一笑,沒遮着掩着:“意思啊,就是陸辰修那小子特別在意你。”
餘沐恩臉蹭的微紅,眼睛亮亮的看着應路。
應路見着情形,心道:“怪不得陸辰修放不開手。”
“你知道這傢伙一直以來在幹什麼?”
餘沐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