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公司的同事都怎麼在背後議論你的吧”
“被你發現了。”
“大老闆管控的很嚴格，在公司裏沒人議論。”
“公司裏沒有，那大概都在公司外議論了。”
“你總在意這些幹嘛那些大明星兩三天一個緋聞，要是總在意別人說什麼早就沒法活了，你又不是流通貨幣，怎麼可能人人喜歡。”
陳宸說的這些道理楊千寵都懂，但就是做不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看到楊千寵一臉的憂心忡忡，陳宸推了下眼鏡：“問一句可能不該問的”
“那就不要問了。”
“不行，我必須問。程皓最近在幹嘛不是說要全心全意的回盛和工作嗎怎麼在公司都看不到人呢”
“這個問題我還真的沒法回答你，因爲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等年會吧，年會可能見得到。”
“啊”
“啊什麼我當初不是也熬了大半年才見到譚明祁一面，卻一句話都沒說上，你這種情況已經夠好的了。”
陳宸點點頭：“可你嫁給譚明祁了呀，而我呢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嫁給程皓的，除非我花個大價錢去趟韓國還有點可能。”
楊千寵吮吸了下不小心滴在手上的醬油問：“我倒是好奇，你這麼喜歡程皓，看到我和程皓的照片時候，怎麼就沒生氣呢”
“你那麼喜歡譚明祁，怎麼可能出軌程皓呢有什麼想不開的放着好好的譚太太不做不過就算你真的是出軌了，我也相信是有原因的。”
看陳宸說的一本正經，楊千寵不禁問：“爲什麼”
“因爲咱們是好兄弟”
這話叫楊千寵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自己多譚明祁有像對陳宸這樣的自信就好了。
回去以後不知道陳宸和那個所謂的學長如何交手的，但很快的另外一個賬號也映入了楊千寵的眼睛，那是一個完全乾淨的賬號，暱稱叫做渣女之錘。
她自稱是自己的學妹，說楊千寵是因爲打算傍上譚明祁才和郝靖宇分手的。說的言之鑿鑿頭頭是道，還給自己做了個時間軸的圖片把自己談戀愛的先後順序都排列起來。
底下呼聲一片，有人喊着不要去買楊千寵推出的首飾。
楊千寵看着就覺得心煩，關上了手機就扔在了桌面上。譚明祁正喫着飯，看楊千寵的臉色不算太好，問了句：“不舒服”
“沒事，一些亂七八糟的。”
“你的樣子可不像是沒事。”
“好好喫飯吧。”楊千寵實在不知道怎麼說這個事情。
儘管她的笑臉看起來波瀾不驚，但她輕蹙的眉宇出賣了自己。
公司裏也好像是有人看了那倆個人的微博，楊千寵站在茶水間的門口就聽到裏面的人說自己的事情。
“能嫁給大老闆的人都不簡單，要是沒有點招數怎麼可能麻雀變鳳凰。”
“微博上說的太真實了，平時工作一點都沒發現是這樣的人，看起來與世無爭的。”
“人家跟你有什麼可爭的人家眼光長着呢，你多學着點。”
“要是我，當初和那個學長在一起的時候就知足了，畢業以後該工作工作，該幹嘛幹嘛。何必這麼不要臉的受人非議。昨天又有人出來實錘她，說是和那個學長在一起的時候還出軌了個大款。”
“這麼熱鬧哪個微博賬號，快分享給我。”
“就這三個你搜一下，每天都有料爆出來。人真的是不能缺德，做了壞事不管多少年都能被翻出來，事實早晚會水落石出。”
這兩個人越說越難聽，楊千寵端着水杯走進去，借用了電影臺詞坦然的說到：“你們兩個站在道德的高地不覺得冷嗎”
看到楊千寵進來，兩個人的臉色即刻就變了樣，楊千寵一邊接水一邊說到：“三個賬號這麼熱鬧我纔有兩個，另外一個介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
了下查找那個id，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轉身要走的時候留下一句：“雖然你們兩個說的話很難聽，但不得不說有一句句話我很喜歡，事實早晚會水落石出。”
兩個人看着楊千寵離去的背影，捂住自己加速跳動的心臟：“完了，她會不會開除我們”
“怕什麼，腳歪不怕鞋正。”
點開那個新的賬號，楊千寵又看到了新的故事，說自己和那個大款在一起的時候還懷孕了，是郝靖宇陪着自己打掉的。
看到這楊千寵不知道爲什麼居然笑了出來。
其實暴雨雷霆也不過如此，扛一下就過去了，水滴石穿纔是最可怕的。就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冒出個新的id和新的身份，編造一些和自己相關而自己卻又一無所知的故事。
所謂三人成虎，這都快要湊成一桌麻將了。自己劣跡斑斑的形象就要被坐實了。
眼見是中秋，楊千寵一點過節的心情都沒有。晚上回家的時候譚明祁還說到：“中秋，咱們要回老宅。”
“我不想去。”這是楊千寵第一次在譚明祁提出回老宅的時候說不，譚明祁稍稍有些驚詫：“爲什麼”
“最近我在網上的風聲也不太好，你應該知道了。”
譚明祁看了看楊千寵，今天蘇繾還和自己提了一嘴關於楊千寵在網上的事情。
“譚總，最近程總和千寵名下的產品營業額實在關於千寵最近的新聞，不知道您有沒有留意。”
“什麼新聞”
“就是微博上的”
“你最近很閒嗎”
“沒”
“如果不是很閒，那也就不會看着這些有的沒的了。”
“是，譚總。”
“出去。”
蘇繾出去以後，譚明祁纔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着上面的內容。
“你回去吧，帶我向爸道個歉。”楊千寵的一句話，拉回了譚明祁的思緒：“那你呢自己在家還是回老家陪爸媽。”
“張家明說想在西城區開個分店，我要去考察研究一下。”
“我陪你。”
“不用。”
“你是怎麼了”
“沒怎麼啊，你不要想太多了。”
譚明祁知道楊千寵一定是看到了網上的東西，有些心煩意亂，也就不再招惹她。但譚明祁越是不說話，楊千寵就越是多想，他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到最後楊千寵也不願意去想了，越想越煩。到了中秋節的那天，譚明祁早早就出門了，也沒有和楊千寵說去做什麼了。楊千寵躺在牀上睜開眼睛，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問自己今天要怎麼渡過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於是楊千寵起牀鬥氣一樣的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拿起電話問陳宸：“今天你和妹妹回家嗎”
“我妹回去了，我沒有啊。”
“你怎麼沒回去”
“房東說這幾天維修工過來修水管，我在這等。”
“那剛好，我們一起過中秋吧。”
“誒你不用跟你老公一起去譚老那”陳宸顯得很是驚訝。
“不去，不想去，去你那窩幾天吧方便嗎”
“當然方便，什麼時候到”
“馬上。”
楊千寵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只是因爲譚明祁今天早上一句話都沒說的走了
仔細的想想，也不至於。楊千寵只是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只是希望譚明祁能多和自己說說話，只是想知道譚明祁對自己很在乎，只是不滿譚明祁對今早對自己的無視。
而譚明祁沒有按對按鈕，楊千寵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譚明祁：自己生氣了。也許這是女孩子才懂的一種作吧一種另類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