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於曼有些爲楊千寵擔憂,趕緊推掉手上的事。林遠笙遠遠看見於曼又慌亂的拿起手機好像在聯繫什麼律師,聽起來好像出大事,繞過書架走到於曼身邊,於曼掛斷電話轉頭就看到林遠笙在身後:“你在這幹嘛嚇我一跳。”
“你這是在給誰打電話,我怎麼聽什麼故意殺人”
“譚明祁被懷疑故意殺人,殺了他爸爸。”
“又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那千寵呢”
於曼沒有理會林遠笙,拿起手機就打給楊千寵:“千寵,我給你個地址,咱們到那碰面。”
掛斷了電話於曼和林遠笙說:“店裏你幫忙盯着,我去一趟。”
和楊千寵想的一樣,譚明祁坐在冰冷的角落無所畏懼,只是惦念着她。莫名的,心裏變得有些發冷。
楊千寵跟着於曼同律師說了從譚老爺子向自己求救,到譚明祁別帶走,所有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的和律師說了個徹底。
律師聽完點點頭:“這樣,我可以作爲當事人的代理律師去見見他,再和他了解下情況,你們先彆着急。”
“那就拜託您了。”楊千寵說到,律師便起身送走了她和於曼。而楊千寵沒有意識到整個過程她都緊張的抓着於曼的手,直到要上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抓得於曼手心都出汗了。
“對不起,我有點”
“緊張”於曼站在車前,楊千寵點點頭接着說到:“我能不能能不能把書店賣給你”
“你要幹嘛”
“明祁絕對是被陷害的,處心積慮的事情不好解決,一定需要很多錢。”
“沒關係,缺錢我可以借給你。只要明祁是清白的,他就一定會出來,他能出來區區打官司的費用還換不起現在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嗎”
“我當然相信。”
“那就安心的回家等着。”楊千寵聽了於曼的話,跟着劉正回了家。
記得譚明祁曾嘲笑過譚沐霖的頭髮綠的像雲創的股票一樣,這樣的場面如今又在盛和上映了。
譚老新喪譚明祁入獄,剩下一個不成氣候的譚明浩,股票跌得像是蹦極臺下的深海,再有野心的人也不敢全盤接手。即便是有想吞併盛和的企業,也沒有這樣的好胃口,生怕一不小心引火自焚。
程雲杉想到了這樣的局面,她曾以爲靠着自己可以把盛和從這場浩劫里拉回來。
此刻她正自信的走在盛和二十二樓通往會議室的路上,這過程並沒有她想象的簡單。那些牙尖嘴利的人都在爭取自己最後的一絲利益,叫程皓無法招架。
一旁的程雲杉看着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裏想着還是先結束這場會議,回去再想辦法。
剛一回到家裏,程皓就走進程雲杉的房間關好門:“媽,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
“”程皓顯得有些語塞,舔了下嘴脣終於把話問出口:“爸的死,到底和大哥有沒有關係”
“你這是什麼意思”程雲杉即刻瞪着自己的兒子:“事情到底是怎麼樣,你自己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大哥不會無緣無故揪着你的衣領不放的。”
“你這是在懷疑我了”
“”
“你相信他還是相信你媽現在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就算他是冤枉的,那也是警察要查的事。你要做的就是怎麼處理好盛和的事情,別讓你爸攢了一輩子的家業沉到水裏”
在程皓的眼裏,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是不溫不火言語不多的,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只是問了一句,她就發這麼大的火。大哥不會無緣無故的冒犯自己的媽媽,還有那天在醫院大哥說的什麼車禍,難道車禍的事情
這件事情細思極恐,程皓既不相信大哥會弒父,也不相信母親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寧可保持天真,也不願看清事實:“那您先休息。”
“站住。”
“怎麼了”
“去看看你妹妹,這個家以後都靠你了。”
楊千寵坐在家裏聽劉正細細說着與譚明祁合作的安保公司,說着他們對警方的說法,即刻就不淡定了,爲什麼他們會說當天進出的人只有譚明祁事實一定不是這樣的。
而譚老爺子是因爲注射器裏被加入了藥物才導致死亡,如果按照他們的說法來看,只有譚明祁纔有這個機會。
聽完以後楊千寵更覺得煩悶了,剛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暈,又坐回到了沙發上,劉正上前:“太太。”
“沒事,可能沒喫飯的原因,叫梅姨幫我弄點喫的吧。”
“好。”
“劉正,明祁的這場官司不好打。”
“您別這麼說,先生現在只能靠你了。”
“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楊千寵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沒用,對於譚明祁的現狀她只能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是等到了律師那邊的消息,楊千寵一接到電話就趕緊去了律所。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張家明,他朝楊千寵擺擺手:“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
“你連明祁的代理律師是誰都不知道”
“是是誰”
“楊小姐,這是我兒子,我想你們已經認識了。”張律師走進辦公室和楊千寵說着,原來這就是張家明的爸爸
“原來你是張律師的兒子。”
“對啊,譚叔叔去世我就和沐霖從國外回來了,沒想到明祁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律師看着楊千寵說到:“我昨天見過他了,他叫我告訴你他很好,你不必擔心。”
“那我能去看看他嗎”
張律師面露難色:“現在恐怕不行。”
“”楊千寵很像問爲什麼,當初自己想見郝靖宇也是譚明祁一句話說見就見了,爲什麼現在自己想見譚明祁一面都這麼難連張律師都說不行,那就一定是有爲難的地方,楊千寵便也不多問了。
“明祁說,在你們的那個房間書櫃最左邊上數第三個櫃子裏有把鑰匙,書房的桌子靠右邊最下面的櫃子也有一把鑰匙。在你們房間右邊的牀頭櫃後面有一有個保險箱,密碼是他第一次見到你的日子,打開密碼鎖以後用這兩個鑰匙一起打開後面的鎖。記住,必須是同時打開纔行,不然會觸發安保系統,你再也打不開了。”
“那裏面有證據嗎”
張律師搖搖頭:“那裏面是明祁一輩子的積蓄,他所有的資產各個銀行的賬號和密碼還有印鑑,總之你看了就知道了。還有,他說不要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他身上,多留一點給你和孩子。”
聽到這楊千寵的心裏開始覺得不舒服,什麼叫多留一點給自己和孩子楊千寵皺着眉頭問:“他是做好了不出來的打算了嗎還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你先別急,明祁做事一向先做最壞的打算。他也是怕你和孩子沒有保障,這樣做是爲了他在裏面能安下心。”聽到張家明這麼講,楊千寵便安心多了。
“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
張律師想了下:“你能做的,一個是保護好自己,一個是儘量的去回憶有沒有什麼其他疑點或者有什麼可以作爲證據的。”
“其他的呢”
“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我會盡力的。盛和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明祁叫你不要理會那些,安心養胎。”
“那明祁還有沒有說別的”
“他叫你把他媽媽的鋼琴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