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寵姐。”
“譚明祁在裏面嗎”
“譚總在開會,叫阮兒小姐在裏面等。”
“哦,開門吧。”
門終於被推開,阮兒以爲是譚明祁回來了急忙放下手機露出笑臉,一看到是楊千寵就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楊千寵輕瞥了一眼桌上擺好的便當盒,沒有說其他的,自顧自的走到譚明祁的辦公桌前坐下,這纔對跟進來的助理說到:“如果譚總的會開的差不多了,麻煩你幫忙告訴他一聲我找他有事。”
“好的,您稍等。”
屋裏阮兒看着楊千寵來了心裏想走又覺得不好走,而楊千寵根本就沒有搭理她視她爲無物,她也沒有主動和楊千寵說話。保姆和司機就站在門口,一副誰也別想出去的架勢。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度尷尬極了。
總裁辦的人見到楊千寵來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有人小聲的問陳容:“你真把千寵姐叫過來了一會不會打起來吧”
陳容聳聳肩:“這種人要是不給她點好看,還當千寵姐是helloktv呢。”
“她是不是想把千寵姐和譚總折騰離婚呀”
一個男人端着水杯說到:“這種女人是不會介意譚總結沒結婚的,他們相信愛情可以逾越婚姻。”
“愛情”
“對不起,口誤,是愛錢可以逾越婚姻。”
遠遠的看着譚明祁走過來,箍在一起的人就散開了,總裁辦剛升起來的熱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推開門譚明祁就看到楊千寵坐在辦公桌前,託着下巴朝門口看。譚明祁看到旁邊保姆抱着自己的女兒趕緊抱到懷裏,仔細的看看擡頭問楊千寵:“你怎麼來了”
“你女兒要去找扎針,一起嗎”
“等下還有兩個承建商要見,稍微等我一下。”
“哦”說完楊千寵一臉質問的看着譚明祁,彷彿要他給自己個解釋。
譚明祁回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阮兒,阮兒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我想譚總應該先喫飯在工作,我煲了湯給你。”
說着那個阮兒就拿着便當盒子過來,歪着腦袋看着譚明祁。楊千寵點點頭:“那你慢慢喫,我先走了。”
說着楊千寵就要從譚明祁的懷裏抱回自己的女兒,看到譚明祁只顧着逗小孩不撒手:“我和醫生約了時間,遲到就不好了。”
看到阮兒在這,譚明祁大概知道楊千寵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了,只好拿起電話:“下午的約見推後一個小時。”
而後譚明祁就要跟着楊千寵一起出去,阮兒還想上前攔譚明祁:“譚總,你看我都等你”
楊千寵回身擡手看似不小心的打翻了她手上的湯,湯就倒再了阮兒的胸前,這下子輪到阮兒目瞪口呆,看着楊千寵:“你幹什麼”
“原來阮兒小姐能看到我啊上次我女兒的百天酒上還有剛纔我以爲阮兒小姐根本看不見我呢。”
阮兒深吸了一口氣,當着譚明祁的面她又不敢怎麼樣,只好自己抽出紙巾擦了擦臉又笑了出來:“原來是譚太太,上次譚總沒有和我介紹您,還以爲您抱着孩子是保姆呢。真是失禮,您別見怪也別生氣。”
“見怪你這種人我倒也是見怪不怪都習慣了,生氣就更談不上了。真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服。”
“沒關係,那我先走了。”走的時候阮兒意味深長的看了譚明祁一眼:“希望這次譚太太不要誤會,也不會給譚總帶來麻煩。”
眼看着阮兒走了,楊千寵抱過譚明祁懷裏的孩子轉身要朝外走,譚明祁一把扯回她:“你幹嘛去”
“去醫院啊。”
“一起去。”
“看來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楊千寵說得稍顯無奈,卻又理直氣壯。
“
“我看她需要的可不止是一個合同。”說完楊千寵轉身就朝外走,剛纔心中的不愉悅和怒火隨着淋在阮兒頭上的一碗湯全部消散。
阮兒走在外面,身上還冒着熱氣,助理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就聽她一快步走一邊在嘴裏嘟囔着:“譚太太呸今天淋我的這一碗湯,我記下了。”
助理跟在身邊好心提醒到:“阮兒姐,畢竟是盛和投資您的下一部戲才保住了您的女一號。”
“盛和出資又不是楊千寵拿的錢,有本事她叫譚明祁撤資啊”
剛上車沒多久,助理接到了電話:“喂啊好的好。”
阮兒抱怨到:“接個電話你鬼叫什麼”
“譚明祁撤資了。”
“什麼”
因爲上次阮兒在百天酒上的作爲譚明祁本就覺得不滿意,這次的事情就讓譚明祁更覺得發煩。說不準又是下一個夏文昕,還不如早早把這剛剛擦亮的火苗澆滅。
何況阮兒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從品行上來看背後破事應該有一籮筐,早早解約也省的以後給盛和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坐在車上楊千寵一句話也不說,譚明祁想着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剛纔那碗湯潑的不夠痛快”
“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麼給你的工作帶來了麻煩嗎”
“那倒是沒有。”
“沒有的話我就不道歉了。”
譚明祁伸手去拉楊千寵的衣角,就像是從前楊千寵拉自己的衣角一樣。而楊千寵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的搶回自己的衣角。
譚明祁不安分的小手又去抓,楊千寵擡手就拍了下他的手:“幹嘛”
“求原諒。”
“你又沒做錯什麼,求什麼原諒。”
“你不開心了當然是我的錯。”
楊千寵撇撇嘴,緊接着靠在楊千寵的耳邊說:“你要是不開心我女兒就沒飯吃了”
“你”楊千寵直接把手伸進譚明祁的衣服裏在他背後狠狠的掐了一下,那種鑽心的痛感立刻侵襲譚明祁,低聲喊了一句:“楊千寵你給我等着。”
相比女人,辦公室的文化更爲奇怪。同一個部門的人會分出大大小小無數個羣聊,工作用的、八卦用的、出去玩時候臨時用的、兩三個相好的小夥伴用的。十個人能開除六個羣聊來,不過按照排列組合的算法,這已經算是少的了。
關於盛和準備和阮兒解約的這陣風,半個小時之內就如同春風一樣吹遍了這些大大小小的羣聊。楊千寵進去以後阮兒溼着衣服出來的事情也被傳的極其熱鬧,版本特別多。
每到這個時候,總會出來那麼幾個年度最佳編劇,杜撰出八點檔播出的劇情,並且深的人們喜歡。
有個原來財務部和楊千寵還算說的上話的同事,把這些版本的話傳到了楊千寵的耳朵裏。
消息內容叫楊千寵忍俊不禁:千寵,聽說你今天和阮兒碰面了,有人說阮兒和譚總好上很長時間了,還懷了譚總的孩子,你氣不過就潑了熱水在人家臉上,還逼迫譚總終止合作。這是真的嗎你還好吧
楊千寵拿着手機轉頭看向譚明祁,譚明祁也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你要和阮兒終止合作”
“嗯。”
“我好像沒有逼你和她終止合作吧”
“沒有。”
“人言可畏啊。”楊千寵不禁再一次發出這樣的感嘆,又是一些不用負責人隔着鍵盤胡亂講話的人。
“我活了二十”楊千寵頓了頓轉頭問譚明祁:“我今年二十幾歲了”
譚明祁不禁被她突然的一句蠢到了,就覺得她的樣子有些萌萌的,揉了揉她的頭:“你今年二十五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