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你有些傻呢傻得還怪可愛的。”說完譚明祁突然的笑了出來,這一笑叫楊千寵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那麼點傻乎乎的。
不過也沒辦法,在譚先生的面前,譚太太是不需要智商的。
回到家裏兩個老人已經休息了,楊千寵換好鞋子到冰箱裏掏了罐可樂轉身就進了小客廳:“真是的,這頓飯我都沒有喫飽”
“我也沒有。”
兩個人看到原琛以後都沒有很認真的喫東西,這貨都躺在沙發上肚子餓的咕咕叫,楊千寵一拍譚明祁的肚子:“煮麪喫吧”
“好啊。”
這個時候對於譚明祁來講,沒有什麼東西比一碗泡麪帶來的飽腹感更讓人覺得滿足了。
楊千寵煮麪的方式很簡單,調料煮湯下麪餅之後加些火腿,兩個雞蛋打散,兩個雞蛋臥成流黃荷包蛋,煮熟以後放一整片芝士。跑到冰箱裏拿出媽媽帶來的幾種拼成一盤:“粗茶淡飯”
譚明祁的嘴不刁,經常和楊千寵一樣喫的很開心。
楊千寵喝了一大口可樂問到:“你夠喫嗎還有一碗。”
“飽了。”說完譚明祁搶過楊千寵手上的可樂喝了一大口,惹得楊千寵很是不滿:“你幹嘛不去拿新的,把我的喝光了”
“懶得去拿。”
“真是的我問你啊。”
“嗯”
兩個人飯飽酒足,楊千寵就又開始了胡思亂想:“要是我真的有插足原琛的婚姻,你會氣成什麼樣”
“你不會。”
“我會。”
“你不會”
“我會你就當做我會,然後他們兩個真的就因爲我離婚了。”
套着睡衣迷迷糊糊走下來的母上大人,悄悄聽到楊千寵說的我真的有插足原琛的婚姻,會
這句話就像是從頭頂灌下來的冷水,立刻把她澆得徹底清醒,瞪大了雙眼看着不遠處廚房裏的楊千寵:“你”
然後左右看看跑到大的客廳裏去找東西,試圖舉起根雕又覺得不順手,繞到玄關在鞋櫃裏看到了僅有的兩雙高跟鞋,拿起來比劃兩下還是覺得不太稱手。趁着月色餘光,楊千寵的媽媽看到角落裏的提鞋器。
拿起提鞋器在手裏掂量掂量覺得很合適,於是氣勢洶洶的就朝小客廳的方向去了,嘴裏喊着:“楊千寵”
嚇得楊千寵人在餐廳就打了一個寒顫:“媽你沒睡啊”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自己幹了什麼嗯”楊千寵的媽媽拿着提鞋器指着楊千寵,好像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一樣。
“我我沒幹什麼啊。”
“沒幹什麼我剛纔下樓可聽的清清楚楚,好好的日子你不過,去插足別人的婚姻,虧你還是個做了母親的人,以後你就這麼教你自己的女兒嗎”
“我沒有”
“現在是什麼時期明祁剛遇到些困難,你就在後院生出這樣的事來,你給我過來別往明祁身後躲”
譚明祁護住楊千寵:“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祁你放心,有什麼委屈媽給你做主現在你的工作有困難,家裏的事情交給媽來擺平她要是在這個時候跟你離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就把這妖精的皮扒下來給你賠罪”
“什麼跟什麼你是我媽”
“能跟人家同甘就得跟人家共苦”
譚明祁趕緊趁機抓住楊千寵媽媽手上的提鞋器:“媽,您真的誤會了,我們說的是如果。”
“如果也不行,她還是有這個賊心”
楊千寵有些哭笑不得:“媽,在您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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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譚明祁拿下楊千寵媽媽手裏的提鞋器:“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些事情已經算不得什麼大事了,您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我剛纔下樓要幹什麼來着”楊千寵的媽媽這纔想起來自己下樓有什麼事情要做來着:“我要幹什麼來着”
楊千寵和譚明祁對視一眼,紛紛表示有些無奈,楊千寵拉着媽媽朝樓上走:“估計你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自己下來要幹什麼,先回去睡吧。”
“你也是的,受委屈也不跟媽媽說。”
“我是你爲了這種沒必要的事情擔心,其實這真的算不得什麼大事。”
媽媽一邊拉着楊千寵一邊小聲的問:“媽媽問你啊,盛和是不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你又是聽誰說的”
“小道消息。”
“你怎麼也聽信這種小道消息盛和最近是有些困難,不過這都是明祁該處理的事情,咱們還是不干涉的好。”
“我是想告訴你,無論盛和以後什麼樣,不能因爲這個和明祁離婚知道嗎”
“哎呀知道了,你都說好幾遍了”
“一說正經事你就不耐煩,跟你爸一個德行。”
“”
終於把老媽送回房間休息,楊千寵不知道有多心累,想想這個時候小孩已經睡覺了,怕打擾她休息也就沒有去看。回到房間發現譚明祁正靠在牀邊等着自己:“你還沒睡”
“等你呢。”
“總算把我暴躁的母親送回去了。”
“我還是怕以後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不是吧譚先生。”楊千寵爬到牀上:“你還在想這件事呢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是啊。”
“你看看我媽的那個架勢,就算是我想跟你離婚,她也不會讓的。再說我壓根也沒想過這些。”
“這不是一碼事。”
楊千寵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傷腦筋:“你現在是不是沒有安全感”
譚明祁悶着頭看手裏的書,沒有說話。楊千寵跪坐在他旁邊:“一定是,絕對是”
說完楊千寵跑到書桌邊抽出一張紙,龍飛鳳舞的寫上了幾個大字。然後翻騰抽屜,卻找不到印泥。只好跑到妝臺前拿起自己的口紅跑回到牀上,譚明祁看她一手拿着紙一手拿着筆和口紅:“你幹嘛”
“簽字畫押”
打開看看上面赫然寫着保證書三個大字,楊千寵一本正經的讀起來:“誰離婚誰是缺心眼,誰離婚誰的腿毛長得和頭髮一樣長一輩子都刮不掉”
譚明祁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腿毛”
“簽字。”
譚明祁怪怪的接過楊千寵遞過來的筆,把楊千寵手上的保證書放在了書上,洋洋灑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剛簽完名字,大拇指又被楊千寵拿過去塗滿了口紅:“蓋章。”
譚明祁看看手指的口紅,楊千寵皺着沒有:“按呀,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說完譚明祁就把自己塗滿口紅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楊千寵添上日期後滿意的點點頭:“好可以睡覺了,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問那些有的沒的了,記住沒”
“記住了。”
“睡覺吧。”
其實譚明祁依舊睡不安穩,楊千寵能感覺到他輾轉反側睡不着覺,時常半夜起來到樓下抽菸喝酒。儘管兩個人沒有感情上的問題,但譚明祁的心裏依舊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急切,慌亂。
楊千寵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但就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叫他好過一些。穿着拖鞋輕聲走到樓下抱住沙發上的譚明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