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脾氣壞又彆扭了”

    顧小金主只聽到老男人說她脾氣壞又彆扭,當即,一身的毛真的是徹底炸了。

    老男人要是在她面前,她現在能一爪子撓過去。

    狠狠地使勁的撓,讓小情兒知道什麼纔是對金主應該有的尊重。

    傅老男人就是喜歡惡意地逗貓,他低笑,說:“小金主,我又沒說是你,氣惱什麼償”

    “傅長夜”她纔不幹,這麼明顯的指代。

    當她這個金主當假的好糊弄攖

    她咬了咬嫩嫩脣瓣,惱了,氣勢沖沖質問他:“你不是說我,你還能是說誰”

    小女孩兒軟綿的聲線聽着有冷意,可是又隱約帶了那麼點委屈。

    她要是真炸毛得徹底,老男人還能繼續再逗弄。

    可小金主要是委屈了,老男人心底的一處就軟了,打雷下雨一般。

    打算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半分委屈是都不能讓她受了。

    “小金主,沒有誰。”

    老男人把貓兒弄炸毛了又開始順毛,“漂亮年輕又看得上我這個老男人的金主也就那麼一個,我珍惜得很。到底怎麼哄我的小金主,她纔會開心”

    顧隨意真的是炸毛容易,順毛也容易。

    聽到老男人這麼有危機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年紀一大把,他家金主年輕漂亮,點贊。

    她想了想,很認真的說:“老男人,你乖乖聽話,對她好,給她做魚喫,給她買蛋糕,給她吹頭髮,不能三心二意,你家的金主也會對你好的。”

    這些話其實她都曾經對傅長夜說過。

    只是那會顧小金主不是發燒就是喝得有點醉。

    自己都忘了。

    老男人還是那麼寵溺溫情的樣子,成熟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地應:“嗯。小金主的建議應該會有用,聽小金主的。”

    顧隨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心想她自己提的讓小情兒討好她的法子,能沒用嗎

    “傅長夜。最後一點”

    顧隨意的聲音忽然輕了下來,很安靜又帶着點根本讓人察覺不到無助和脆弱,

    “你家金主她啊,可能很多時候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她名聲不好,她也確實壞脾氣,有時候說話也傷人,但是她彆扭,她嘴上說的,心裏不是那麼想的,你你別嫌棄她。pb”

    顧隨意說着說着,杏眸一片水霧濛濛,眼眶已經有些紅了,紅通通的小鼻尖酸澀不已。

    甚至到了最後的幾個字,已經有了鼻音。

    這是她第一次在老男人面前示弱,就算是想要再用驕縱又跋扈的高高在上的語氣和老男人說話。

    卻發現自己辦不到。

    顧隨意知道自己完了,她大概是真的對老男人動了心。

    她其實不該動心的,真的不應該。

    愛一個人那麼傷那麼痛,已經有過教訓,難道還不夠。

    以前她那麼有資格愛一個人的時候,她都輸得一敗塗地。

    現在顧隨意已經是個名聲臭了的人了,人人看她鄙夷萬分,就算她現在事業有成,圈子裏很多人都得看她臉色,那又怎麼樣。

    她現在,會跟小情兒在一起,還是她包養的他。

    顧隨意說完了這一段話,心跳如擂鼓,屏住了呼吸,等着老男人的回答。

    撲通撲通等待老男人的回答,她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這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顧隨意腦海裏甚至還閃過念頭。

    要是老男人說好,然後拍戲外景回來了,看到新聞,她告訴老男人她有女兒,真的不嫌棄她。

    也許,她和老男人可以換個相處方式。

    真的,談個戀愛。

    “小金主。”沒有等多久,耳膜處,傳來傅長夜獨有的成熟磁性嗓音。

    老男人的心底隱隱覺得不對。

    驕縱霸道的小金主,這麼示弱

    “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沒事。”顧隨意沒想到男人這麼敏銳,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她隨便找了個藉口,“今天和顧博明還有他老婆女兒吵了一架,心情不好。”

    傅長夜想了想,這個原因倒是很有可能。

    顧家那麼點事,他讓人稍微查了一下。

    後母繼姐。

    有後母就會有後爸,估計小金主是在那幾個人那兒受委屈了。

    顧家,一個在申城不入流的家族,整這麼多事情。

    按照調查來看,顧博明應該不小金主的收入都比顧家公司的收入高。

    不然,以顧博明貪財的性子,真會和小金主的關係搞那麼僵

    “傅長夜,你還沒回答呢。”顧隨意對她剛剛問的問題特別執拗,繼續追問道,“你還沒有說你會不會嫌棄你家金主呢”

    傅長夜略微一低頭,褲襠處被支起的小兄弟很精神。

    他唔了一聲,聲音微啞地道:“小金主,我的小兄弟告訴我,它永遠不會嫌棄小金主。”

    顧隨意:“傅長夜”

    混蛋的老男人中年老男人的腦袋裏,都裝的什麼玩意兒

    “好了,小金主,你想知道我的回答”傅長夜直覺這個問題應該要好好回答。

    斂了脣角調戲小金主的笑意。

    老男人深邃眼眸湛黑,眉宇間是少見的嚴肅,思考幾秒,開腔:“小金主,你不用擔心我會嫌棄你,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小金主覺得自己驕縱,壞脾氣,彆扭小金主,這些在我看來,是小金主最可愛的地方,也是我最愛小金主的地方。”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線,低低的幾句,透過話筒,彷彿就在她身邊耳語一般。

    顧隨意的耳根紅的厲害,白皙臉頰通紅,像要燒起來了。

    顧隨意和傅長夜講完了電話。

    蹲在原處愣了一會兒。

    她還在回味老男人最後跟她說的話。

    可愛什麼的。

    最愛什麼的。

    老男人這麼會說話,讓人覺得真的太討厭了

    她不知道老男人到底有幾分真心。

    可是既然爺爺都說他對她上心,他講話的時候又那麼誠懇。

    她可以相信一次的吧。

    也許這次老男人回來,她就可以告訴老男人,她有一個女兒,爺爺想要她安定下來,要是老男人願意一起撫養蔓蔓,他們可以組成一個家庭也說不定。

    顧隨意想通了這些,蜜潤的小臉上,脣角不自覺地微勾,蔓延出一點兒小高興的笑意。

    從角落處起身,戴上口罩,壓低頭頂的鴨舌帽。

    顧隨意出了醫院,叫了輛的士,回了新城的公寓。

    回到公寓,顧隨意叫了外賣,簡單地吃了點晚餐,洗過澡,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

    這一晚,她睡得極不安穩。

    她做了個噩夢。

    夢到老男人出外景回來了,她很高興地去接他。

    可是老男人知道了她裸照的新聞,神色冰冷的看着她,眼底是和其他一樣的鄙夷。

    他冷笑着說:“顧隨意,你那麼髒,還想我不會嫌棄你我碰你一下,都覺得噁心”

    她拼命的想要跟他解釋,老男人卻毅然決然地轉了身。

    她看到老男人挽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手。

    畫面最後定格在傅老男人最後冰冷又冷蔑地看着哭泣的她,湛黑瞳底沒有一點溫度,冷得極致的厭惡:

    “顧隨意,我已經有了新的金主,她脾氣好,出手大方,又寵我,你已經是過去式了,別死纏爛打。”

    她要追上去,可是兩隻腳卻像被兩枚巨大的釘子釘在原地,她一步也動不了。

    眼睜睜的看着老男人挽着他的新金主,消失在她面前。

    直擊心底最脆弱地方的恐怖噩夢,讓顧隨意拼命的掙扎。

    隱隱約約,她知道自己在做夢。

    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都醒不來,夢境太可怕,她就像被打入絕望的深淵,哭着喊着,可是除了老男人最後鄙夷又輕視的眼神,她什麼也感受不到。

    嗡嗡嗡

    顧隨意在噩夢中掙扎,忽然,她被一道聲音猛地吵醒。

    從牀上彈坐起來的時候,顧隨意下意識用小手摸了一下額頭。

    滿手的冷汗。

    她微微喘氣,緩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把茫然的視線投到震動的手機上。

    凌晨十二點五分,唐卿寧打來的電話。

    顧隨意伸手拿起手機,劃過接聽鍵,耳邊,傳來唐卿寧熟悉的聲音。

    唐卿寧在電話裏焦急說:“隨意,出大事了”

    題外話二更中午十二點,謝謝訂閱

    謝謝憶流年親的荷包,比心麼麼噠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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