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野驢較量之後,征服者發現普氏野馬,遠比大馬營草原上的馴馬兇悍。爲了加強野馬羣的實力,在西居延海,征服者和二當家,又制服了一匹普氏野馬羣的頭馬,並讓頭馬帶着十六匹普氏野馬,全部加入野馬羣。
征服者,讓這匹普氏公野馬,作爲野馬羣的“三當家”,協助自己繼續征伐。
撇開野駱駝不算,征服者的野馬羣數量,達到了九十四匹,母馬、母驢一旦下崽,就可以超過一百匹的規模了。
西居延海,被沙漠包圍着,長期被風沙侵襲,湖邊的草,與沙漠中的草一樣,上面都佈滿了沙塵,野馬羣喫草時,都得先用鼻息,將大部分沙塵吹掉,纔開始喫。
征服者發現野駱駝喫草的習慣,與野馬一樣,只是鼻息的力量,更大一些,灰塵也吹得乾淨多了。
征服者開始懷疑,沙漠上的野馬羣,祖傳下來的很多習慣,應該是從駱駝身上學來的。看來,野駱駝在沙漠上的生存能力,還值得野馬羣認真地學習。
輕霜一過,天氣冷起來了,胡楊的葉子,開始發黃了。
胡楊的葉子一變黃,在西居延海盤桓的野生動物,也要陸續回家了。
征服者帶着一大羣野馬、野驢、野駱駝,準備沿着巴丹吉林沙漠北邊的戈壁,回到狼山西邊,去那裏度過寒冷的冬天。
野馬羣再次路過額濟納河時,胡楊的葉子,已經變成了金黃色。這時的額濟納地區,是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
從藍色的天空背景下,去欣賞金黃的胡楊,眼前是一幅自然天成的絢麗圖畫。
藍黃兩個顏色,本身都具有很高的純度,又是對比色,現在一起,相互映襯,相得益彰,驚豔了整個秋天。
這還只是靜態的美。
秋天的胡楊樹葉,收集了一個夏天的陽光,在風霜的侵襲下,孤注一擲地,釋放出一個夏天的能量,以絢爛之極的美麗,來裝扮秋天。
進入胡楊林,樹上是黃色的,樹下也是黃色的,渾然一色的黃。當金黃色的葉子,在風中飄飛時,如大自然拿着黃色的畫筆,在空白處揮舞作畫。
這是動態的美。
靜態的美,加上動態的美,美得無以復加,美得驚心動魄。
胡楊的葉子,不僅好看,還是野馬特別喜歡的草料。野馬羣停了下來,在胡楊林中過夜。
當晚,月色很好,征服者和野馬羣並不知道,在額濟納河的下游,當地能歌善舞的土爾扈特蒙古人,在空地上點起了巨大的篝火,在宮殿般輝煌的胡楊林中,爲美麗的秋色,舉行了一場載歌載舞的晚會。
晚會在音質純淨,音色粗獷悠長的馬頭琴伴奏聲中,開始和結束的。其中有兩個節目,特別值得回味一下。
一位年輕壯實的蒙古漢子,藉着酒興,唱了一首朋友歌:
過路的朋友
請你留下來
來到美麗的胡楊林
請看看潔白的氈房
嘗一嘗美味烤全肉
喝一喝香醇馬奶酒
過路的朋友
請你留下來
在這迷人的月色下
伴着悠揚的馬頭琴
唱一唱歡快長調歌
跳一跳熱烈安代舞